“我觉得也是。”对于天乙的说法,张泽十分认同,“但林前辈问都不问就答应详加调查,要么 ,他随口一说应付我,要么,就是在我之前,他已经知道这个消息是真的。”
至于怎么知道的,管他呢,左右对他有利无弊。
将烦心事丢到一边,张泽摸摸肚子:“一天没休息,有些饿了,走,我们找些吃的去。”
种花人种花魂,他从不会在能享受的时候亏待自己的肚子。
虽然丐帮成员大多是街头流浪的乞丐,但丐帮总坛所在却端得是占地广阔,雕梁画栋,比之长歌派不逊色分毫,往来其中的丐帮弟子亦与寻常乞丐不同,身负内力不说,衣着打扮干净整洁,不说穿金戴银,至少光鲜亮丽,人模人样。
看来,丐帮穷的大概只有底层弟子,越是位高权重,越是富得流油。
随便拉住一个丐帮弟子,问明厨房的位置,张泽拉着天乙在弯弯曲曲的林间小道上七扭八拐,没找到吃的,反而看到远处有一人影在逐渐靠近,定睛一看,不是冯和又是谁。
在脑子反应过来之前,张泽已经踩着轻功绕到树后把自己严严实实藏起来。
冯和手里提着个木盒,面无表情的从树前经过,什么都没发现。
张泽琢磨着,这老头指不定又要干什么坏事,机会难得,绝不能放过,不过他自己隐匿的功夫不到家,恐怕没跟多远就会被发现:“天乙,你跟上去看看。”
天乙默默点头,不见他怎么动作,便似一道轻烟一般于原地无声消散。
张泽等了一阵,直到冯和的身影消失在远处,他从藏身的地方出来,拍掉袖子上不小心蹭到的木渣,慢悠悠循着厨房的方向而去。
冯和走路的速度极快,像是赶着去见什么人,遇到停下来向他行礼的弟子看都不看一眼地径直走过去。
那些个弟子早已习惯了冯和的作风,等人走远了,才敢小声议论几句,句句不离冯辉耀杀秋安兰。就因为这档子事,丐帮这两天人心惶惶,上至长老下至弟子都被掌门痛骂一顿,他们这些地位低的内门弟子更是被千叮咛万嘱咐,警告了又警告,让他们安分守己,别惹事,否则就废了内力逐出门去。
本就是冯辉耀惹的事,结果正主屁事都没有,反倒是他们这些池鱼遭了殃,冯长老积威已久,他们不敢去触眉头,也就只能背地里嘀咕几声,发泄怨气。
冯和耳朵尖,那些个弟子的闲言碎语尽数收入耳中,咬牙切齿之余却也明白,现在局势紧张,不是他能随意发脾气的时候。康孙已经开始打压他在丐帮的势力,扶植陈伍峰那个老不死的。若是轻举妄动激起哗变,损伤丐帮根基,他那掌门康师兄绝不介意将他和他儿子当众杀了,平息怨愤。
这么多年相处,深知康孙是个什么样的人,冯和就算气得七巧升天,也不过暗骂一声“废物一群”,便扬长而去。
隔了一段距离,天乙小心地将气息收敛到几近于物,牢牢跟在冯和身后,看他穿过一大片房屋,来到后山一处颇为寒碜的木屋前,推门进去。
天乙攀在树枝上,居高临下观察着这座林中小屋。
屋里亮着灯,应是有什么人住在这儿,屋外只在木屋门口处站着四名丐帮弟子,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守卫。
天乙灵活地穿梭在树林中,借助树木的遮掩变换自己的方位,绕到防守的死角,然后轻飘飘从树上下来,如鬼魅一般闪至木屋背面,藏身在提前看好的角落里,行动间精准又迅捷,踏叶无声,比无形无迹的风更轻盈。
他选的位置实在是好,不易察觉不说,木墙上刚好有条裂缝,隐隐绰绰能看到屋里的场景,里面的动静也听得更清楚。
冯和将手里的木盒放在桌上,招呼屋里的人:“辉耀,来吃点东西吧。”
“这难吃得跟猪食一样的东西,爹你也拿来给我吃?”冯辉耀毫不客气地将木盒扫落在地,声音里满是责难和不满,“爹,你到底和康孙说过没有,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只听啪一声脆响,冯和一巴掌扇在冯辉耀脸上,厉声喝骂:“掌门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冯辉耀似乎被打懵了,半晌没有说话,屋里只剩下他粗重的喘息和冯和一声接一声的斥骂。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其他女人你想玩儿随你,七派、尤其是峨嵋的女弟子你不许动!你可真是出息,在丐帮的地界上对秋安兰下手!你脖子上顶的是脑袋还是夜壶?做事情之前能不能动脑子想想!就算要下手,找个没人的地方,杀了也就杀了,死无对证,你他娘的还叫戎放逮个正着!早知道你这幅德行,当初我就应该一把把你掐死了,省得每天就知道给我惹事!”
被劈头盖脸一通骂,冯辉耀从小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哪能忍得住,当即针尖对麦芒地吼回去:“我现在这样子不都是你惯的,你要掐死我是吧,来呀,掐不死我算你没本事!还有,人不是我杀的,别什么脏水都往老子身上泼!”
屋里骤然安静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冯和被气狠了撅过去,好一会儿,天乙才又听到冯和一下子低哑苍老了不少的声音问:“辉耀,人真的不是你杀的?”
眼见冯和态度有缓和,冯辉耀打蛇上棍,一脸委屈:“真不是我杀的,我就是看见一个黑影鬼鬼祟祟特别可疑,就追上去看看。等我到了地方,峨嵋的小娘皮已经躺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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