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熟了的毕岩、沙又晴和戎放将目光投来一瞬,又各自收回去,安安静静站在各家长老的身后,不敢造次。
大厅的地上停着一个单架,用白布蒙着,透出人的轮廓,只是没有呼吸——这是一个死人。
难道还有其他人中毒死了?
亦或者,长歌派找了个死人来顶锅?
张泽心中转过百般念头,敛目低眉,等着长歌弟子进去通报。
没多久,他就听谢盛宁招呼一声:“张少侠快请。”
迎着众人的目光,张泽略微整整衣襟,一步一步走进大厅,稳稳站在中央,沉声道:“张泽见过各位大侠。”
谢盛宁简单问了两句天乙的状况,不再耽搁,单刀直入主题:“张少侠,此人你可认得?”
自有等候在阶下的长歌弟子走上前来,揭开白布。
躺在担架上的人皮肤苍白,口唇青紫,整个人都出现浮肿,五官已经变形。
张泽只觉得眼熟,曾经在哪儿见过,但具体是谁,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他看向谢盛宁,等一个答案。
谢盛宁没有再卖关子,径直道:“他叫做王平,温州铁剑派掌门的关门弟子......”
时岁二十一,武器是一把铁剑,所使剑法为玄剑三十六式......天乙的低语在耳边响起,张泽眼神微暗,克制着想要回身寻找的冲动。
天乙还在床上昏睡不醒,他就算回头,又看得到谁呢?
“王平在武道会和张少侠交过手,战败之后一直不曾离开。和他同居的人说,王平每日早出晚归,行踪极为诡异。”谢盛宁向门外挥手示意,“把人请上来。”
得令的长歌弟子离去不多时,带回一个武人打扮的青年。
那人一到大厅,腿一软,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话都说不利索:“小小小、小的贾贺见过谢谢谢、谢掌门。”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张泽顿时听出,这个声音,不就是谷清风念念不忘的墙头草嘛,他竟然和王平住一个房间?
“呵呵,小兄弟不用这么紧张。”谢盛宁亲自把人从地上扶起来,“把你知道的东西给张少侠再说一遍。”
“是是是......是。”
贾贺整理了一下思绪,磕磕巴巴地说起来。
王平和他住一间屋,自认有几分本事,说话做事傲气的很,更是言明此行的目标就是武道会夺冠,可世事总不尽如人意,第一局他就被张泽踢出战局。
落败的王平不肯接受这样的结果,深恨张泽断了他的青云路,局局不落,追着张泽的比试一场接一场看下去,越是看,就越是气,整个人都变得十分暴躁易怒。
贾贺本以为等武道会结束,大家各回各家,这事儿也就过去了,没想到前天晚上,王平不仅回来的比平日晚,回来之后更是一扫前几日的郁气,说是要给张泽一个教训,第二天更是早早就出去,再也没回来。
贾贺只当这人气疯了,痴人说梦,没当回事,结果没多久就被谢盛宁叫来询问情况,他这才得知,王平已经死了。
叫人把贾贺带下去,另有几名侍女打扮的女子被带上来,张泽看着都觉得眼熟。
“这是负责洒扫张少侠院子的侍女。”谢盛宁解释一声,然后指着王平的尸身问道,“你们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侍女们倒抽一口凉气挤作一处,明显被吓了一跳。其中有个胆子大一些的仔细看看王平的脸,福身道:“回掌门大人的话,婢子见过。这位侠士曾接连几日在、”
她顿了顿,抬眼在张泽身上看了一下:“在这位少侠居所外停留,婢子觉得奇怪,特地问过。他说是在等朋友,还拿出武道会的身份铭牌自证身份。这张脸,婢子不会认错。”
她身后的其他侍女们纷纷点头。
“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
挥退侍女,谢盛宁最后让人呈上来一个托盘,里面放着一只白玉瓷瓶:“这是从王平身上搜来的,李兄查看过,里面装的正式醉花阴。张少侠请看。”
他拿起瓷瓶放在阳光下轻轻旋转。
张泽这才发现,瓷瓶并非纯白,经过阳光照射,瓶身折射出万鬼嚎哭的图景,镇于“幽冥”二字之下,同幽冥牌背面的图案一般无二。
他愣了一下,不禁伸出手想要触摸一下瓶身。
“醉花阴见光即散,张少侠小心。”谢盛宁提醒一句,将白瓷瓶交到张泽手中,转身坐回座上,“剩下的,羽卓,你来说吧。”
站在谢盛宁身后的长歌弟子越众而出,行礼道:“是,师父。”
张泽淡淡看了一眼,是先前为他带路的弟子。
只听左羽卓说道:“弟子收到师父的指令去查天少侠中毒之事,询问侍女后得知王平的名字,于是带人去抓。然而王平并不在屋中,弟子接连问了几个和他走的近的人,都不知道他在哪儿。就在弟子全岛搜查时,渡坊的弟子来报,在湖上发现一具尸体,正是王平。弟子看尸体口鼻处有淡红色泡沫,鼻腔存在淤泥,手、足内侧皮肤寒毛倒数,推断王平溺死的时间不超过一个时辰。”
事到如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经很清楚了。
张泽转转手中的瓷瓶。
王平输了比试,心有不甘,于是和混上岛的幽冥中人一拍即合狼狈为奸,找机会给他下毒,既能除了他以泄私愤,又能从他这里拿回幽冥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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