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属下见张公子出手迅捷,周身内力澎湃,属下不是对手。但张公子出手略带滞涩,若生死相搏,属下有把握同归于尽。”
“同归于尽……我要你和他同归于尽做什么。”
江上微凉的风吹进来,让谷清风感觉好了些:“封穴一个时辰,堂堂青影卫统领,没问题吧。”
轻轻巧巧的话,让青影瑟缩了一下,他强迫自己舒展开身体,俯身应道:“是。”
“谷兄,醒了吗?该吃饭了。”
张泽惦记着谷清风的身体,估摸着时间差不多,敲开他的门,一进屋就看到缩在地上脸色惨白瑟瑟发抖的青影:“他这是……”
“没什么,小惩大诫罢了。”谷清风云淡风轻地揭过,“走吧。”
“啊、哦。”
张泽愣了一下。
相处这么长时间,谷清风和青影相处起来虽然尊卑分明,规矩也比他和天乙之间多了一大堆,可无形中的默契和信任是骗不了人的。
因此也就从来没想过,谷清风会下手惩治青影。
张泽有点不舒服。
这本是谷清风和青影之间的事,他本不该多置喙,可说到底,事情的起因和他脱不了干系。
张泽迟疑了一下,道:“若是因为昨晚那事的话,其实怪不得青影。那些黑衣人是冲幽冥牌来的,真要说,谷兄也是受我牵连,才会……”
谷清风听了,轻笑着说:“张兄心善。”
转头面对青影时,又换上严厉的面容:“还不快谢谢张兄为你求情。”
在浑身剧痛中不知苦苦煎熬了多久的青影不慎清明地撑起身体,摇摇晃晃转向张泽的方向,冷汗一层一层冒出来,浸透背上的衣衫:“青影……谢过……张公子。”
简短的一句话,被他说得断断续续,艰难万分。
张泽深感受之有愧,赶忙避开。
饭桌上,谷清风主动斟酒一杯,举杯敬道:“昨晚,我不小心着了歹人的道,意识全无,听青影说,还差点被他们掳走。多亏了张兄及时出手,将我救下。大恩不言谢,我先敬张兄一杯。”
将杯中酒一口喝干,张泽惭愧道:“说不上谢,谷兄也是受我牵连。幸好没事,否则我真的难以安心。”
“不管怎么说,我欠张兄一次。”酒过三杯,谷清风上下看看张泽,思忖一番,心生一计,“张兄武功盖世,自不必说,可这一路行来,我见张兄身边并未有兵器傍身……”
摸摸空空如也的腰间,张泽打着哈哈:“我正想着,等到了长歌派,就去寻一把剑将就将就。”
谷清风一脸不赞同:“这怎么能将就。我虽不曾涉足江湖,却也知道,武林中人对自己的武器有多看中。正好,我这儿收藏有一把好剑,名叫‘鸿影’,削铁如泥。我用不上,不如赠给张兄。”
“这怎么行!”张泽惊道。
神兵利器可遇难寻,这份人情,张泽自问初入江湖,身无长处,没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实在是承不起。
“宝剑赠英侠,张兄就别推脱了。我是用不上了,与其让它在我这儿蒙尘,不如赠于张兄,好在张兄手中重绽光彩。阿青,去把剑拿来。”
青影领命离去。
“来,张兄,我再敬你一杯。”
谷清风一番话说得情深义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张泽推脱不得,只好半推半就地收下。
拆开裹在外面的层层布条,映入眼帘的是黑檀木的剑鞘,通体乌黑,只在鞘口包上亮银的金属,样式简洁至极。
张泽轻握剑柄,长剑出鞘一截,瞬间移不开眼。
鸿影长二尺三分,两指宽,剑身修长,清亮似水,剑锋薄若蝉翼,吹毛断发,剑身根部铁画银钩刻了一个“鸿”字。
这就是鸿影吗?
张泽暗叹。
当他的手握在剑柄上时,一股熟悉油然而生。
对于习武之人来说,每一把兵器,使用时,都会有不同的感觉,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而这把剑,仿佛天生就是为他而生的,仅只是拿在手上,都能感到契合无比,仿佛曾挥舞过无数次,早就熟悉到骨子里。
张泽不由赞一声:“好剑。”
“哈哈哈,我就先祝张兄得此神剑如虎添翼,夺得本次武道会之魁!”
“借谷兄吉言。”
天乙眼看主人收下鸿影,眉目微动,终究什么都没有说。
再对饮一杯,张泽问道:“谷兄,昨夜虽然将幽冥的人击退,可他们一日惦记幽冥牌,我们就一日不得放松。我和天乙是自保无虞,若他们再像这次一样,专挑了谷兄下手……俗话说,不怕贼来偷,就怕贼惦记。”
“无妨。”谷清风胸有成竹,显然已经有了打算,“等到了江南长歌派的地界,我就住进长歌派去,武道会举办在即,七大门派齐聚一堂,高手云集,贼人定不敢在那里对我下手。”
这倒是个办法,张泽缓缓点头。
缓过这一阵,他就想办法把惹事的牌子丢出去,彻底绝了后患。
接下来的路再没有出什么幺蛾子,他们顺顺利利下到江南,就近租一辆马车,颠簸一天,总算赶到长歌派所在。
江南多水,长歌派便是在一处湖心岛上。
江面开阔,站在岸上遥遥看一眼,一片雾气中,长歌派隐隐在望,颇有蓬莱仙境的意味。渡头小船来来往往,有长歌派的弟子等在此处,忙着摆渡前来参加武道会的侠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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