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到底,那也是之后的事情了。逝者已矣,人死再不能复生,对已经死去的姑娘来说,再多再狠的报复又有什么用呢,终归是迟了一步。
“愿你下辈子运气好一些,别再遇上歹人了。”
张泽看了眼血泊中毫无知觉的姑娘,轻轻叹了口气,站起身,脱下自己的外袍盖在她的身上。
斯人已逝,总不能让小姑娘就这么衣衫凌乱地躺在地上。
这一处小巷被小姑娘的血寸寸浸透,明日,还不知道要引起怎样的骚乱。
这里已经没有他能做的事情了。张泽长长叹一口气,摇着头站起身,准备离开。
还没等他转身,小巷入口处突然传来一声断喝。
“站住!”
听声音,还挺年轻。
张泽心脏猛地一跳,慌乱中不自觉后退几步。
“贼人休走!”
破空声中,一位年轻少侠手持一把长剑从巷口窜入,剑锋直指张泽心口。
头一次被迫与人以性命相搏,再高的武功都压不下张泽心中强烈地紧张,什么基础拳法,什么空手入白刃,全部被他忘了个干净,一片空白的脑海里只剩下不断迫近的雪亮剑尖。
眼看着他要被刺个对穿,关键时刻,身体的本能眨眼间占据主导,硬生生平地横移三米,张泽撞在墙上的同时,成功躲过致命一击。
少侠一招不成再生一招,手臂平举,折剑横扫。
张泽被夹在剑和墙之间,退无可退。
眼见自己要命丧于此,他疯狂运转内力,想要拼死博一线生机。
“师弟小心!”
惊呼声中,一点银芒后发先至,跃过张泽,撞在少侠的剑上。
少侠猝不及防,硬吃了这一记突袭,握剑的手虎口巨震,整个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道震得急急后退五六步,被同伴拉了一把才勉强稳住身体。
变故突发,所有人不约而同抬头看向半空。
身披夜色匆匆而来的天乙两三下越过众人,径直挡在张泽面前,铺天盖地的杀气从他身上迸发出来,眨眼间铺遍全场,只一人,就让巷口的众人不敢动弹。
他虽不发一言,却已清晰明了地摆明姿态——
谁敢伤害主人,那就先从他的尸体上踏过去。
☆、第 25 章
年轻侠士和同伴对视一眼,暗自道一句“不好”。
这人是谁?随便一根银针就能挡下他五成功力的一剑,还将他震退如此之远,再看此人游刃有余的模样,估计那一下同样未竟全力。
他开始有点后悔方才的莽撞出手了,导致现在自己骑虎难下不说,还拖累了师兄。
有了天乙做大靠山,生命有了保障,张泽狠狠喘两口气,好歹缓过神来。
他暗骂自己一声,都是要闯江湖的人,遇到危险就呆成木鸡,明明只要运起轻功就能逃走,最起码不至于像刚才那么狼狈,偏偏他傻愣半天,差点被人家一剑削了脖子。
再这么下去,他迟早害死自己,连累天乙。
反省归反省,眼前的事还得解决。
张泽瞧见巷口那三人衣着打扮相似,都穿着短打长裤,脚踩筒靴,气息亦是相近,想来又是什么门派的后辈下山历练,于是传音入密地问:“天乙,那几个是哪个门派的弟子?”
震慑住众人后,天乙稍稍收了些气势,看起来没那么咄咄逼人:“主人,是武当派。”
武当......张泽听了只想叹气。前几天他还想,武林七大派,他走马灯似的连遇其中三家,除去长歌派,剩下的估摸着也到了寻阳城。
这不就遇上了。
只是时机不太对。
就在张泽琢磨着怎么打破僵局时,又一人缓缓走进巷中,不着痕迹地抵消天乙的气势。
他心中一凛,来人是个高手。
这条小巷,怕是大白天都没现在这么热闹。
“师父。”
“师叔。”
“师叔。”
三个武当的小辈乖乖让出一条道来。
那人一身衣着十分朴素,一看就是和三个小辈同一个地方出来的。他走进场来,环视一周,目光在地上的小姑娘身上略作停留,拱手自报家门:“在下武当派林有坚。这位侠士看着脸生,不知该如何称呼?”
张泽应道:“在下张泽,这是我的兄弟天乙。”
林有坚点点头,继续问道:“不知小徒哪里得罪了阁下,值得这位天侠士如此大动肝火?”
差点没命的事,被这人如此轻飘飘的说出来,张泽当下气上心头,没好气道:“不如去问问你那个乖徒弟是怎么错把好人认成贼,一上来就喊打喊杀吧。”
自家徒弟自家知道是什么性子,听对方这么一说,林有坚心里顿时有了数。
毕岩天份好,人勤快,肯吃苦,于武道一途进步飞快。可或许正因为习武一帆风顺,这孩子总是冒冒失失,学不会三思而后行。再这么下去,他将来肯定会吃个大亏。
打定主意要让徒弟长记性,林有坚看向缩在一旁不敢抬眼看他的毕岩,板起脸,严肃道:“阿岩,你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刚刚还敢单人直取张泽要害的人现在吞吞吐吐不敢做声。
在看到师父露面的时候起,毕岩终于想起来,下山前,师父特地把他叫去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多动脑子少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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