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好像很忙,又不知道忙什么,高三也要开学了,他还成天在外面像游魂一样四处游荡。
余秋洁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没什么胃口,转身进了自己房间,屋子余光霁又收拾过了,干净整洁。
他看起来活得挺糙一个男孩子,骨子里却藏着温柔和细腻,和她当初爱得那个男人一模一样。
想到这儿,余秋洁把自己闷进被子里,开始小声抽噎,最后实在绷不住大声嚎啕。
得什么病都好,为什么偏偏要得这种病!
余光霁凌晨三四点才回到家,看到桌上的饭菜没有动过,皱了下眉,转身去拧开余秋洁的门。
“余秋洁,你是想把自己饿死?”
他的声音有点儿哑,似乎嗓子不太舒服,说完这句话还咳嗽了几声,身上带着浓浓的一股烟火气。
床上鼓起的包包没有动,余光霁想起她身体不太舒服,自己才去过医院,又把烦躁的情绪压了下去。
余秋洁有时候根本不像个生过孩子的成熟女人,倒像是个有脾气的小女孩儿,还要人哄着才行。
余光霁走过去掀开她的被子,发现这女人连鞋都没脱就爬上床睡觉,她今天穿得比较保守,脸上也没化浓妆。
整张脸蛋看起来干干净净的,鼻梁高挺双眼皮尖下巴,不化妆也难掩她的美艳、锋利。
身上陡然一轻,冷空气钻进身体里,余秋洁缩成一团的身体抖了抖。
她费力地睁开眼睛,天还没完全亮,借着朦朦胧胧勉强能识人的夜色,一睁眼就看到了一声不响立在她床边冷着面孔注视她的余光霁。
脑子里的瞌睡虫瞬间跑了大半,余秋洁从床上坐起来,懒得没有小情绪,就这么呆呆地坐着,好像意识还没完全回笼。
余光霁看了她一眼,丢掉手里的被角,“起来,我去把饭菜给你热热。”
“我不想吃。”
余光霁脚步一顿,转回头看她,“什么?”
“我说我不想吃!”余秋洁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屋子里没开灯能看清人就不错了,余光霁看不清余秋洁的表情,更看不到她红肿的眼睛。
她似乎也觉得自己语气重了,又小声补充了一句,“没胃口。”
余光霁没说话,转身走到门边把灯摁亮,橘黄色的灯光骤然亮起,带着昏黄的底色,余秋洁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脸。
余光霁转身睨她一眼,挑了下眉,“没脸见人?”
余秋洁顿了顿,抬起脸来,这句话正正戳中她的痛处,眼泪不受控制的汹涌而出,止都止不住。
她飞快地埋下头,手足无措地抹着脸上的泪水,肩膀一抽一抽的。
余光霁表情僵了下来,面无表情地走到她身边,用手推了推她,“身体很不舒服?”
余秋洁抹着眼泪,发现怎么止也止不住,在听到余光霁这句多多少少带了关怀的问候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她抽抽噎噎的,连话都说不清楚,抬手奋力推开身边的余光霁,“你别跟我说话,滚出去。”
“……”
“余秋洁。”余光霁沉下嗓音,他嗓子本来就不太舒服有些沙哑,这么压着嗓音更显冷淡,“你不是小孩儿,别丢人到我来哄你。”
“身体不舒服直说,身体有病就治,你要是脑子有病可没得治。”
“余光霁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儿吗?我是你妈!”余秋洁越说越委屈,越说越小声,“我哪里欠你了?你总是对我凶对我冷嘲热讽,我辛辛苦苦把你生下来我欠你了吗?是你欠我的!”
“行。”余光霁闭了闭眼睛,忍着火气一把将余秋洁从床上拽起来,“是我欠你的,走,去医院。”
“我不去!”一听说去医院,余秋洁反应激烈直接一口咬在余光霁手掌的虎口上,痛得他瞬间脱力收回了手。
“余秋洁你到底想怎么样?”余光霁咬牙切齿地问,忍得额角的青筋暴起,舌尖舔了舔后槽牙,有些无所适从,“是不是我做什么你都不满意?”
余秋洁僵住了,回想一遍刚刚她的反应,似乎也觉得是自己太过敏感,无理取闹做得太过了。
余光霁根本毫不知情,不知道她为什么哭得要死要活,为什么平白无故闹情绪,他一直在忍她。
余秋洁深吸口气,低头缓缓道:“我……就是想回四川老家了。”
听言,余光霁冷笑了一声,明显不信她的鬼话,“从我出生到现在,从来没听你提过一次四川的老家。”
他表情淡淡地看着她,偏开头扯了下嘴角,再回头看她时已经没有表情了,“余秋洁,你当我是傻逼吗?”
也不等余秋洁反应,余光霁目光扫过床头柜上的包,几步迈过去拿起包,迅速拉开拉链从里面抽出一张纸。
他没料到余秋洁还留着检查结果,本来只想看看医生给她开了什么药,出于对余秋洁的尊重,余光霁举着化验单问:“是你自己说,还是我自己看?”
余秋洁盯着他手里的化验单发愣,扑过去就要抢,余光霁反应极快地扬起手,不爽地拧着眉,“我自己看?”
余秋洁瞬间像霜打的茄子,整个人都萎了,颓丧地跌坐回床上,失魂落魄的小声喃喃,“艾滋病,我得了艾滋病。”
这句话出口的瞬间,四周陷入死一般的阒静,余光霁的手还扬在半空中,像是被人按了暂停键,手里捏着化验单愣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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