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开始讲课,江嫱才压低脑袋,眼睛盯着黑板目不斜视地挪近简蠡问:“你看我干吗?有事吗?”
简蠡耳根还有些微微发红,压着嗓子回话,“我担心你,你昨天情绪很不对劲。”
“我没事,不用担心,专心听课。”江嫱说完,在草稿纸上画了个大大的笑脸递过去。
简蠡盯着纸上的笑脸,看着看着嘴角就止不住的往上扬。
“科代表来一下,把上回的文言文小测发下去。”
老池拿下胳膊窝里夹着的试卷递出去,拧开他的保温杯呷了口茶才说:“趁着发试卷的时间我说一件事啊,就是咱们高三的同学们不是正紧张备战高考吗?
学校为了减轻高三同学的负担,为他们争取更多可能学习的时间,决定以后高三只负责打扫他们自己的教室。那么本来该高三打扫的公共区域就有了缺漏,我们班抽到的是小操场。
我是这么想的,以后每天的值日生安排两名同学,为了谨防偷懒,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课间去捡捡垃圾,放学后打扫打扫卫生就完事。”
“凭什么啊老池?咱们高二不是有自己的公区吗?之前是文科班和理科班一个学期轮换着来,学校这一改,都不用轮了。这不给我们增加负担吗?难道高二就不用高考了吗?”班上有人不服气道。
此话一出,立即有人附和,“是啊!”
“再说,不还有更空闲一点的高一吗?怎么不分发给他们?”
“分发给他们?”老池重重搁下保温杯,哼了声,“人家高一都是扫公厕,干得都是脏活累活,要不你看上了哪个班,咱们跟人家换换?”
班上登时鸦雀无声,刚刚还掷地有声鸣不平的声音在瞬间销了声。
扫公厕谁都扫过,毕竟谁都是从高一新崽子爬上来的,公厕那股味儿,简直难以言喻。往里兜一圈,出来后衣服上都是那股味儿,比香水还霸道服帖入味。
“平时回到家各个都是大少爷大小姐,家长的心肝大宝贝。”老池看着底下黑黝黝的脑袋,觉得十分有必要纠正一下这些‘祖国未来的希望’们的思想,“平时只要让你们多干点活,各个怨声载道这不合理那不公平,不情不愿的样子像往你们身上多割块肉似的。换作我们那个年代,哪有你们现在这么好的上学条件!知足吧!”
江嫱听着这些话,不自觉笑了起来。
这些老师莫不是从事教师生涯时就人手一本“教师金玉良言总集”,说出的话都不需要统一口径,不管隔了多少年都千篇一律,一如既往的熟悉。
“可是老池,就算两人一组,我们班45个人还多一个啊!”
“这个问题我会想不到吗?多一个女生不是大问题,自己选一个组加进去。别跟我说什么三人组对两人组不公平,这不是你想多一个人就能偷懒的理由。”老池说:“女生优先,我这里有份班上所有女生的名单,女生们可以自己私下协商和谁组值日生,把你选中的搭档名字写到自己名字的后面,组好后班长把这张表贴到教室后面,每天自觉就位。”
“那老师,”班长李善思接过表,小声问:“万一都想选同一个人怎么办?那不是很容易产生矛盾吗?”
“对啊老池,要是万一没人选我怎么办?那我多尴尬啊!” 起哄王程曹不放过任何拆台的机会,又开始起哄,“那我们男生是不是显得太被动了。”
“你还被动?班上女生的人数还比男生多一个,女多男少的情况下都没人选你,那你得反省一下是不是你的问题。”
老池话音刚落,班里“嗡”的一声,如同被捅到的马蜂窝,笑声四起,声浪一阵盖过一阵。
老池认真想了想,还是说:“那就互相选择,合作的伙伴无论在你们还在学校的时候,还是以后的大学、工作,甚至于结婚,都是一个互相选择的过程。”
老池一开话匣子何处都能扯出人生的大道理,扯得还不是一点半点的远。
可偏偏就有人不买账,边焕看都不看旁边的李善思一眼,直言拒绝,“我谁都不选。”
老池:“……”
边焕抬头看向老池,面无表情,“我一个人也可以。”
老池视若无睹地眨眼看了看头顶的天花板,充耳不闻地端起他的保温杯,温声细语说:“当然了,有时候强制性还是很有必要滴!”
“……”
李善思听到边焕那句“我谁都不选”后就有些慌神,“老师,不如女生们就按上次月考成绩排名的先后顺序选择吧。”
只要她能说服女生中第一名的江嫱不选边焕,那么第二名的她完全有机会,天知道班上有多少女生想和边焕组值日生。
“凭什么按成绩来啊!”后排的鲍芃芃霍然起身,怒视李善思,“你张口闭口成绩,成绩能决定一切吗?”
“觉得成绩不能决定什么,那是因为你根本没有拿的出手的成绩。”李善思转过身直视鲍芃芃,说出的话直戳要害。
鲍芃芃是个人笨嘴还笨的人,一时羞愧难当地攥紧衣角,她确实没有立场说这句话。
哪怕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到李善思是什么小心思,但她无能为力,她比不过伶牙俐齿的她,只能小声反驳一句,“反正我觉得不公平。”
李善思还想说几句,被老池抬手打断,叹了口气,“你们这些小女生哪来这么多弯弯绕绕的小心思,这么简单的一个问题,非要复杂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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