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真的是范科欺负她,又运气不好招惹到了余光霁,余光霁在顺手给他揍一顿。”鲍芃芃说:“但我觉得,重点不是易清危受欺负吗?她都已经这样了,还有范科这种缺德货忍心欺负她?”
江嫱也跟着点点头,她率先想到的也是这个,不管传言是否属实,易清危给她的感觉,都绝对不是一个面朝阳光,乐观开朗的女孩子。
施泗登时坐直身体,一副‘你有所不知了吧’的表情得意洋洋道:“欺负易清危的可不只有范科一个人,这已经是他们班上心照不宣的习惯了。”
“习惯?”江嫱皱起眉。
“嗯,这女生确实是一直都在被欺负,我曾经碰到过几次。”简蠡叹气说。
“可不嘛,连班主任杨萍都不喜欢她。”施泗凑近他们,压着嗓子说话,“易清危成绩不好,和余光霁两个人凑一起毫不费劲的就能拖垮七班的两三分平均分。偏偏这杨萍吧,又恰好是那种成绩势利眼,他们班上什么都拿成绩说话。”
“余光霁成绩差,好歹是正常人。可易清危不一样啊,是个哑巴。杨萍就觉得,这个人身负残疾是不是顺带也对脑子有点影响。毕竟小时候我们爸妈不常说,早开口说话的孩子更聪明,易清危这都直接不能说话了。”
鲍芃芃瞪了他一眼,十分嫌弃,“别扯了行不行?”
“行吧,爸妈那句是我瞎扯的,但接下来这一句可不是我瞎编,这可是杨萍的原话。”施泗越说越起劲,跟讲什么鬼故事似的还有个起承转合,“杨萍曾经在班上说‘特殊的人就去特殊的地方,有问题的人就该去能针对解决问题的地方,而不是混在正常人堆里拖后腿’。”
言外之意就是,聋哑人就该去聋哑学校接受针对性教育,而正常人教不会一个特殊的人。
明明就是不会说话,可杨萍这话的意思,搞得就像易清危是脑子有问题的智力障碍人群。
“他们班上本来就有不喜欢易清危的人在藏着掖着,杨萍这一番含沙射影的话像是给了他们欺负易清危的底气。估计是觉得反正老师都不喜欢你,就算我欺负你,只要不太过分老师也不会管。”施泗把从别人那里听来的见解,照办不误又说给江嫱他们听了一遍。
“我去,一个班都不是好东西!杨萍更不是!”鲍芃芃‘咯嘣’一声咬碎棒棒糖,义愤填膺,“这不是典型的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吗?”
听到这句后,边焕下意识抬起头看了鲍芃芃一眼,转瞬又把视线放回到书上。
“他们恐怕是觉得易清危是个哑巴,反正她也不会说话,无论他们怎么欺负她。”简蠡眉色深重,有种束手无策的无奈,“最重要的是,根本没人愿意听听她想说什么。”
谁会想听一个哑巴想说什么呢?特殊的人群本来就一直处在社会的弱势地位,被歧视、被看不起、不把他们当正常人看待。
在社会阴暗的角落里,无人顾及的发烂发臭。
杨萍的助纣为虐,同班同学的落井下石,江嫱很难想象易清危这个女孩儿,到底独自承受着怎样的,最极致的疼痛。
这世上多的是好老师鞠躬尽瘁、春风化雨。可也有的不配为人师表,做着有辱教育事业的行为,存私心有偏见,有教无类在他们身上是最鲜明的讽刺。
下午考数学,临进考场之前江嫱都还在听鲍芃芃和施泗在对交接的暗号。
鲍芃芃已经重复了第三遍,“记住啊,两个方案。方案一,一根手指A、两根手指B、三根手指C、四根手指D。”
“方案二,摸后背A,摸脖子B,摸后脑勺C,摸头顶D。看情况而定,什么时候什么方案传递更方便就用哪个,懂吗?”
施泗比划了个“没问题”的手势,郑重其事道:“放心吧,芃姐,保证完成任务!”
江嫱一脸看智障的表情看这两人,都在同一间考室了,这谁救得了谁啊?
最多就是施泗还坐在鲍芃芃前面一点,排名比她高出那么一丢丢,可差别不大吧?
“你们怎么突然想起对暗号了?语文也没见你们这样啊。”江嫱一脸好笑地看着两人。
鲍芃芃说:“我语文成绩比他好,数学成绩简直车祸现场。反正我就是老张嘴里的妖精了,数学选择题占的分值高,我只能全仰仗选择题,反正解答题我是一道不会。”
江嫱:“……”你怎么那么理直气壮啊。
由于江嫱蜗居在最后,鲍芃芃压根儿没把她算在作弊二人组里面,考试中途左顾右盼,往后扭头的一系列动作目标都太大,太明显。
同样是两位监考老师,主监考还是上午那位没变动,副监考却换成了杨萍。
江嫱三人脸色都不是太好,毕竟上午才聊过这个人,下午就直接碰上,先前还闹过不愉快。
很难想象杨萍这种小心眼不会把眼睛直接钉在他们身上,鲍芃芃觉得这简直出师不利,心中隐隐有预感这堂考试多半要挂的很惨。
杨萍站在讲台上,视线先是扫过全部考生,看到鲍芃芃三人时明显一愣,又若无其事地低下头去数试卷。
开考时,她直接搬着条凳子径直越过所有人,坐在了考室最后面,江嫱的旁边,和主监考一前一后。
江嫱看到她就烦,讨厌的人坐在身边仿佛她连呼吸都是错。
好在江嫱做起题来是忘我的境界,杨萍在不在对她没什么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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