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将指定的地方是一个私密的会所,这里传闻是一位殿下开的。环境清静隐秘,很适合用来谈话。
汀走进会所,报了渝水上将的名字,会所的侍应生就把他往上将订好了的地方带,汀在路上不露痕迹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跟着侍应生,汀来到了一个布置得十分清雅的包间,里面已经有一位雌虫等着了,还有一个侍应生在旁边泡茶。
听见有声响,原本闭目养神的渝水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把目光放到了汀的身上。
“上将。”汀对着渝水行了一个军礼,恭恭敬敬的说道。
“不必多礼,这也不是在军部,用不着行礼。”渝水看着汀,眼神里有着些许的复杂之色,语气淡淡的说道。
“礼不可废,”汀摇了摇头,说道:“不管在哪,军礼都是要遵守的。”
“随你吧,坐。”渝水看着汀说道,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这只雌虫和他的雌父真是一个样,真不愧是父子俩。
汀坐了下来,旁边站着泡茶的侍应生给汀也倒了一杯茶后就退了出去。
包间内现在只剩下两只军雌对面而坐,汀端起茶杯,浅浅的抿了一口,问道:“我听颜说的,上将要见了我才决定要不要把证据拿出来。如今见到了,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渝水打量着汀,看着自己这个当年得意门生的孩子,从前在军部的时候他知道这殷的孩子,也知道这孩子很优秀,但一看到这个孩子就会想到当年的事情,虽然暗中安排了虫对这孩子照拂一二,但自己却基本没有单独和这孩子相处过。
原本以为殷嫁进了安家,还是嫁给了安家的家主。就算不太受宠,过得也不会太差,可前几天才知道,原来殷一直都过得不算好,甚至称得上很差。
“你现在有几分把握,拿到那些证据后,能够回击力对你的指控?”渝水淡淡的问道。
“七八分的把握吧,他指控我的那些事情本来就站不住脚,只要我能证明自己确实是自己挣来的军功,他对我的指控就不攻自破了。”
“七八分把握?”渝水轻轻的重复了这一句话,然后神色冷淡的说道:“那如果你雄父手里还有你其他的把柄呢?”
“其他的把柄?”汀皱起了眉,冷峻的脸上满是不解之色。
“我平素从不做亏心事,实在想不到他手里能有什么把柄让我翻不过身。”汀的语气十分自信,他这么多年来从未做过什么会在法庭上不能提出来的事。
“准确的来说,不是你的把柄,”看着汀自信的样子,渝水淡淡的说道:“而是你雌父的把柄。”
“我雌父什么把柄?”汀更觉得荒谬,自家雌父这么多年来在安家待着,能有什么把柄安运可能当场就发作了,怎么可能留到现在。
“我说的是你雌父还没有嫁给安运之前。”渝水看着汀满脸怀疑之色,用手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接着说道:“你安静,等我说完再说话。”
“你雌父以前是我的学生。”渝水轻轻的勾起唇角,淡淡的说道。
汀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大了,他从来没有听自家雌父提起过这件事。
“你雌父估计没有和你提过这件事,”渝水看着汀的神色,一点也不意外,继续淡淡的说道:“这很正常,你雌父自认为对不起我的期许,在三十年前他还在军部的时候,的确是拜我为师的。”
“那时候,他是少校的军衔,我也不过是少将,在军部的地位远远不如现在这时候。而且,”渝水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讽刺一笑问道:“你知道现在的力少将,在三十年前是什么军衔吗?”
汀摇了摇头,说道:“不太清楚。”
“他当时不过是一个少尉,”渝水唇角挂着讽刺的笑,继续说道:“别看他比你雌父要大上几岁,可他当年远不如你雌父。”
“少尉?”汀皱了皱眉,有些疑惑,按规定升军衔的话,少尉不出意外三十年最多能升上校级军衔,能升上中校就算顶了天了,力是怎么升上的少将。
“你肯定奇怪吧,”渝水淡淡的说道:“你听我说完就不奇怪了。”
“你雌父当年其实并不喜欢你雄父,在你雄父追求他的时候,据我知道的,是第一时间就拒绝了他。”
“而且,你雌父当时应该是有心上虫的。”
“我雌父有心上虫?”汀惊讶的看着对面的上将,在心里评估着这件事的可信程度。
“是的,你雌父有心上虫,先别急着反驳我,听我说完。”渝水见汀神色不信,没有过多解释。
“当时安运也还不是安家的家主,他是安家少主候选虫之一,算是最可能争夺到少主之位的安家虫之一。”
“你雌父当时参与了一个S级任务,立下了首功。当时那个任务不管是重要程度还是困难程度都是首屈一指的,可以称得上是几十年来军部最大的任务。”
说到这,渝水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当时也在这个任务里,不过立下的的功劳比不上你雌父。”
“这个任务,当时的力也参加了,而且在你雌父立功的时候被力抓住了一个极大的把柄,如果当时力就宣扬出去,你雌父不仅会名声扫地,还可能会被军部除名问罪。”
汀听到这神色更认真了些,雌父到底是什么把柄,能在三十年后还起到这样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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