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余香醒了,在隔壁叫她。
岑今趿着拖鞋,一瘸一拐地跳过去。
曾余香被吓了一跳,岑今先发制人,单脚跳到床边撒起娇:“不小心踢到脚了,痛死了,曾老师您可千万别在这个时想说教。”
曾余香被岑今逗笑了,眼里都是心疼:“这么大人了,还这么毛躁。”
岑今哼了一声,细白的牙齿咬着嘴唇,好半晌,说:“外婆,我打算跟他结婚,过几天就办婚礼。”
婚期在即,总得先安抚好外婆。
曾余香愣怔住,撑着床坐起来,岑今忙把枕头塞到她腰下垫着。
“怎么这么突然?未未,你想好了吗?”
岑今低下头,好像是害羞了似的。
“嗯。曾老师你不是说,最主要的是现在吗,我仔细想过,觉得很对。我……我真的很喜欢他,他对我也特别好……他爷爷病了,希望我们能快点结婚,我已经见过他爷爷了,他也很喜欢我。”
无论如何,这也太仓促了。
她这边,还没见过对方任何一位长辈,连男孩子自己都没有见过。
岑今垂着头,乖顺的像只小鹌鹑。
曾余香有太多疑虑和不安,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未未,你一直有自己的主意,要是真喜欢,外婆拦着也没意义。可是……至少得让外婆见见他吧。”
岑今抬眼,笑吟吟的:“明天就能见着。他帮你找了一个厉害的医生,明天我们带你过去检查一下。”握住曾余香的手,岑今又开始撒娇,“外婆,对不起啊,这么突然告诉你。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算了算了,我外婆最重要,你要真觉得不行,我现在就打电话跟他分手……”
她分明是假装的,不出所料,曾余香气得狠狠敲了下她脑门。
“想一出是一出。你要真觉得好,外婆为什么要反对?”
岑今吧唧一下,狠狠亲了曾余香一口,又扶着曾余香躺下,把自己的计划全部说了一遍。
这样一听,倒也算是想得周全,稍稍安心一点。
“通知你爸他们没有?未未,一辈子的大事,一生可能就一次,别计较太多。他们也没特别亏待过你。”
是没特别亏待,只是区别对待。无论何时,她都是被摆在后面的那一个。
岑今满嘴苦涩,又怕节外生枝,只能点头。
“好。”
这么仓促的事,要外婆一点疑虑都没有,明显不可能,岑今暗想,唯有她一口咬定爱霍清池爱得死去活来,非君不嫁,外婆即使不太放心,应该也拿她没办法。
曾余香慢慢睡了过去,岑今坐在她床边,只觉得心中空落落的。
明天要去做检查,还是外婆和霍清池第一次见面,这两件事,都让她心里没底,总觉得一切不会如她希望的那样顺利。
没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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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老程过来接她们。霍清池因为腿脚不便,直接去医院等她们。
去的是一家私人医院,那位专家今天算是私人行程,特地赶过来给曾余香做检查。
就像岑今之前感觉的那样,霍清池如果有心去伪装,其实是个很好的演员,加上有她在一边拼尽全力打配合,岑今看得出外婆其实是满意的。
还来不及松口气,霍清池接了个电话后,提出要先离开。
景云溪昨天受到惊吓,病了。
说不上来,岑今觉得这才应该是正常的发展节奏。如果太过顺利,反而让她觉得不安。
她甚至都不觉得生气,只是提醒了他一句:“是你说中午一起吃饭,要给我外婆留个好印象的。”
霍清池好像并没有觉得自己言而无信,丢下句“这半天不算,这个月还有一天”,就匆匆离开。
他有错吗?
好像没有,明明她还白赚了半天。
岑今坐在检查室外的椅子上,躬着腰,双手撑着额头,无奈到忍不住笑。
没关系的,只要能救到外婆,她并不在乎霍清池的态度,完全不在乎。借口她都会帮他想好,不让他难做。
只要外婆能好起来。
只是,天不遂人愿。
大概有些人,天生运气就要比别人差一点。
老程陪着曾余香,岑今一个人坐在那位专家面前,听他耐心的讲解曾余香的病情,最后脑子留下的,只有一个稀薄的印象。
没有办法,只能想办法缓解她的痛苦,最多最多,只能帮她延长半年寿命,但是也不敢保证一定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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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霍清池到家不久,岑今到访。
她的脚应该还没有好,走路姿势有一点点的不自然。
她一步一步,走到霍清池身边,站定。
暮色四合,室内还没来得及开灯,她的眼中,是这几天从未看到过的,一种狂热的孤注一掷。
“检验结果出来了?”
“是。”
霍清池其实已经知道了,所以他说:“抱歉,帮不到你。不过岑今,我们之前说好的,不管……”
“我知道。”岑今冷冷的打断他,“我不会反悔。”
她明明脊背挺得很直,霍清池却总觉得下一秒她可能就忽然倒下。
“霍先生,您找上我之前,有没有调查过我?”
霍清池一愣,继而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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