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怕露馅儿,所以着急赶我那个背锅的走人是吧?
心里腹诽着的纳迪亚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应了一声。
他转眼看向小少祭。
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插的小少祭抿着嘴对他笑。
也不知道到底是看穿了还是没看穿,那双蓝眸整个儿弯成了月牙的弧度。
纳迪亚转身走了出去。
他在庭院中前行。
庭院已被夜色笼罩,安安静静地,只有喷泉的流水声和偶尔响起的虫鸣。
走了一段路后,棕发将军停住脚步,回头望去。
微弱的灯光从不远处的房间里透出来,给夜色中的庭院笼上一层浅而柔和的微光。
庭院是寂静的,但是又与五年前他怔怔立于夜色中那种苍凉的寂静完全不一样。
此刻,他站在少祭所中。
在他眼前的,依然是熟悉的庭院,依然是那个熟悉的房间。
窗子敞开着,能看见房间里那两个年轻的孩子的身影。
他看见弥亚仰着头,手指戳在萨尔狄斯的胸口,像是在说着什么。
他看见萨尔狄斯乖乖地站着。
明明比弥亚高大许多的身躯,此刻却没有丝毫震慑力,一副乖巧得不行的模样。
甚至还俯身,蹭了蹭弥亚的额头。
他看见弥亚笑了起来,抬起手环住萨尔狄斯的肩,笑着将头埋入萨尔狄斯的颈窝里。
萨尔狄斯拥着怀中的人。
低着头,金发从肩头垂落下来,在灯光下折射出一缕微光。
就算隔得太远看不清萨尔狄斯的脸,但是纳迪亚也仿佛能感觉得到萨尔狄斯此刻眼底的温柔。
那一刻,夜色温柔,昏黄的灯光在晃动。
一切就如同昨天那般。
仿佛一直都是如此,从来没有什么空缺的五年。
又像是一切又重新回到了从前。
纳迪亚仰起头。
他抬手按了按突然之间酸涩不已的眼角。
可是越按,眼酸得越是厉害,甚至都控制不住地浮现出一层朦胧的水雾。
他想,一定是刚才被陛下逼着背锅的那种屈辱感太过于强烈,把他气得够呛,气到眼角都起雾了的地步。
他想,那样真好。
只希望,从今以后,就像现在那样一直下去。
再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只希望,那两个历经患难的孩子,能一直那样走下去。
再也不会失去彼此。
…………
……………………
天色明亮。
今日的气候颇为适宜,清风徐徐,带来凉爽的感觉。
王宫大殿之中,长长的海蓝色地毯在青石地板上铺开,从大门一直延伸到大殿尽头的高台之上。
一根根巨大的白玉石柱高耸在大殿之中,撑起苍穹圆顶。
明亮的阳光透过琉璃窗落入大殿之中,石壁上,那栩栩如生的浮雕壁画上镶嵌着的金色纹路在阳光之下闪闪发光。
金丝镂空的香炉摆放在大殿的角落,早就被侍女点燃,一缕莲花的清香幽幽弥漫在大殿之中。
波多雅斯帝国的皇帝坐在王座之上。
束成一束的金色长发从他侧肩垂落下来,他的身后,绣着金丝的浅色披风散落在金色的王座上。
他右臂搭在金色的扶手上,右手握着扶手顶端。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下方。
明明那具颀长的身躯仅仅只能占据巨大王座的一半,但是某种无形的气势却给人一种他将巨大的王座占据得满满当当,再也没有一丝多余的空隙的感觉。
萨尔狄斯大帝。
他仅仅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自他身上散发出的压迫感就足以笼罩住整个庞大的王宫大殿。
一众文臣武将早已列于大殿两侧。
他们深深地低下头,或是虔诚或是敬畏地向王座上的皇帝陛下行礼。
但是有一些人在行礼之后,忍不住偷偷地瞥了他们陛下的左手一眼。
看完之后,皆是露出疑惑的神色,甚至还彼此看了看。
因为陛下左手上那个让他们印象深刻的金环以及银色细链消失了。
数日之前,他们可是亲眼看见那银链连接在他们陛下和那位少祭殿下之间的,怎么现在说不见就不见了?
以宰相亚图多德为首的文臣依次上前,向皇帝陛下汇报这段时间的工作情况,以及需要处理的重大事务。
毕竟萨尔狄斯出征的时间太长,就算绝大多数事务都由宰相处理了,但是那些只有皇帝才有资格处理的重大事务依然积存了不少。
其实这个大廷议早在萨尔狄斯回来的时候就要召开的,但因为刚一回来弥亚就出了事,而萨尔狄斯一直死死地守在弥亚身边,根本无心处理堆积的政务,所以一直拖延到了现在。
日头缓缓移动,一点点爬上高空。
而随着大廷议的进行,在众人的商讨之下,在不知为何心情颇好的皇帝陛下的果断之下,堆积的政务一桩桩很快就被处理得干干净净。
眼见大廷议到了尾声,有人终于还是没忍住,上前一步,将众位同僚的疑惑问了出来。
“陛下,您身上的诅咒……是已经消失了吗?”
诅咒?
什么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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