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都不用想,北地人几乎都倒向了后者,对前者极为不满。
尤其是在王城一连来了三道王令,撤去萨尔狄斯王子的军职,召他立刻返回王城,越发激发了民众们的不满。
不少北地军团的将领都或暗或明地劝说萨尔狄斯王子,让他千万不要回去王城。
留在北地才是最安全的。
一旦回去,就是羊入虎口。
甚至有几个愣头青就直接嚷嚷着,殿下你好不容易留了条命回来,再回去王城那种王太子的地盘可就死定了!
然后这几个愣头青就被旁边的同僚捂住嘴拖了下去。
在众多将领的一致反对之下,萨尔狄斯王子最终违背了王令,留在了舒尔特城。
…………
当舒尔特城的情报传回来之后,戴维尔王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事情终究还是发展到了他最不愿意看到的那一幕。
一如既往站在阴影中的老侍从看着沉默了许久的戴维尔王,开口发出苍老的声音。
“陛下,您或许可以亲自前往舒尔特城,亲口告诉萨尔狄斯殿下,您召他回去后,一定会保证他的安全,或许就……”
“没用的。”
戴维尔王摇了摇头。
“他不会再相信我了。”
他顿了一顿,说,“……不,应该说他从未相信过我。”
他抬起头,眺望着北方,那个对他而言已经很陌生的北地城市。
四年前,他在那座城市中的威望曾无人可比。
若是换成那时的他,必定不会出现现在这种状况。
然而,自从四年前的那一战之后,他对那个战场有了解不开的心结。
所以,在那之后,除了最开始的一年他还亲自出征北地一两次之后,之后的几年,他再也没有踏上过那片北地战场。
那片……特勒亚死去的战场。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因果。
如今,四年过去,他在那座城市的威望已被他的儿子所取代。
那座城市以及驻扎在那里的北地军团甚至还成了他的儿子和他对峙的力量。
可是这又怪得了谁?
如今这样的状况,绝大部分都是他自己造成的。
“卡亚,你们总说,帕斯特的优柔寡断是随了他的母亲。”
两鬓斑白的王发出低沉的叹息声。
“其实并不是那样,那孩子这样的性格,或许是继承于我。”
如果他能果决一些,在两个孩子发生冲突的时候就迅速做出决断,那么,无论是选择放弃哪一个,都不至于出现现在这种局面。
只是……他不忍心。
无论是他看着长大的帕斯特。
还是其实从未将他当做父亲看待的萨尔狄斯。
对他来说,都是他的孩子。
他舍不下这个,又放不下那个。
他努力想要保持两个孩子之间的平衡,总以为自己能做到,殊不知,孩子长大了,都有了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意志,他再怎么努力也控制不住。
白发老侍从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才用沙哑的声音低声说:“是陛下您太看重亲情了。”
戴维尔王沉默着,没有回答。
当他还很年幼的时候,他亲眼看到他的几位兄长明争暗斗,亲眼看到其他的兄弟在所谓的意外中接连死去,亲眼看着他的父王为了守住自己的权柄对自己儿子的争斗以及死亡冷眼旁观甚至推波助澜……那成了他的心魔。
后来,他成为了王。
再后来,他成为了父亲。
那个时候,他想,他绝对不会成为他的父王那样的父亲。
他会好好的保护他的每一个孩子。
然而,王的身份终究让他不可能成为一个合格的父亲。
他只能选择一个。
戴维尔王抬头,目光重新变得锐利起来,刚才那一瞬间的黯然已彻底消失在他的眼底。
他坐在那里,依然是那个威势迫人的王者。
现在还不晚,他已作出决断。
…………
“萨尔狄斯王子他这是想要叛变吗?他怎么敢?!”
“他想要占据北地舒尔特城,和我们对峙?”
“仅仅因为那位少祭意外丧生,他就做出这样的事情,他这是疯了吗?”
在身边人或是恼怒或是难以置信的斥责和怒骂声中,王太子帕斯特的神色却非常平静。
不知为何,萨尔狄斯做出这种事,他竟是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一个能面不改色地把刀子捅进自己身体的人可比疯子要可怕得多。
“所以,当初他借口离开王城的时候,我本想着,既然被扣上了暗杀他的帽子,干脆就把事情做到底,真的派人在他回去的路上将他解决。”
帕斯特语气淡淡地说,“不过考虑到接连挑衅父王会引起父王的震怒,而且以他的本事,未必能暗杀成功,所以我放弃了这个念头。”
“殿下,萨尔狄斯王子在舒尔特城,那我们就拿他没辙了吗?”
“不用着急,我们只需要等待就好。”
“等待?”
“我想,父王差不多已经做出了决断。”
帕斯特说,
“萨尔狄斯触及了父王的逆鳞。”
“他是位父亲,但是,同样的,他也是一位王。”
“只要他还在王座上一天,就不会容许任何人挑战他的权威,哪怕那个人是他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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