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她,准备移民了。”
吴笛怔住。
“你和阿昊为项目的事闹翻后,冬雪以为机会来了,找阿昊谈过一次,可阿昊说就算出了这事也不会和你离婚,他这辈子只会有你这一个太太。冬雪这回是真死心了。”春晖自嘲地笑了声,“我这个妹妹和阿昊一样傻,喜欢一条道走到黑……”
吴笛怒气淡了,突然有点可怜冬雪,也不知该说什么,默默喝了口茶,问:“准备去哪儿?”
“澳大利亚,听朋友说那儿的教育环境比国内轻松。她心疼孩子,天天除了上课还是上课,不上又怕跟不上。”
一提孩子,吴笛神色就有些软。
“你爸妈,能同意?”她常听祁昊父母提及任家二老对孙子的宠爱。
春晖笑笑,“不同意能怎么办?冬雪一直就这个脾气,决定了的事谁劝都不肯回头。她虽然是我妹妹,不过说实话,我觉得她跟祁昊不合适,两个人都是犟脾气,在一起非闹死不可……”
“那也不一定。”吴笛忍不住反驳,“女人要是爱上了谁,还是肯为他改变的,不像男人……”
春晖朝她瞥了眼,眼神意味深长,“这么说,你从来没爱过祁昊?”
吴笛没作声,不屑跟春晖掏心掏肺。
春晖也不追究,接着往下说:“不过这次我倒是支持冬雪走。换个环境对她有好处,万一运气好,遇到个能忍受她脾气的,还能重新开始……早几年就该走了,我和阿昊都劝过她,劝了不知多少回,没用,只当耳旁风。”
“她走了,你压力是不是就大了?”
春晖眼里有什么蓦地一闪,脸上攒出一丝怪异的笑,“可不是!以后二老又得可劲儿逼我结婚了,哈哈……我妹都要走了,你还离吗?”
吴笛摇头,“我们离婚,不光因为你妹妹……我也有责任,不离,祁昊迟早还是会对我不满意。”
“究竟是为什么?”
吴笛低眸,艰难地作自我检讨,“他嫌弃我不像个妻子,做母亲也不合格,我自己觉得也是……将来,也未必能做得更好。”
她把空茶杯放下,像饮了酒一般,脸颊有点烫,心里钝钝的,不知是痛还是什么。
春晖给她倒茶,倒满了,他缓缓放下茶壶,幽然说:“你错了,阿昊对你不满不是因为这些。”
吴笛错愕,“还能因为什么?”
春晖却不往下说了,朝打开的窗户瞥了眼,掏出烟盒,似乎想抽一根,然而也没进一步行动,只把烟盒在手里反复把弄,语气是悠长的,一副打开话匣子的架势。
“我和阿昊十几岁就认识,可以说从小玩到大,他什么样人我很了解。我们以前经常开玩笑,看见漂亮女孩会说,一起追追试试,看谁能追到手。那年我陪他去上海施明克参加年会,在走廊上遇见你——你可能已经忘了吧?当时你穿了身晚礼服,一边接电话一边狂奔,没留意脖子里的丝巾掉了,是我叫住了你……”
春晖陷入回忆时,脸上浮起一层朦胧的温柔之色。
吴笛的记忆确实有些模糊了,但她知道春晖说的是她 24 岁那年圣诞夜的公司年会,那一天发生的事太多太满,她无法记住全部细节。
“其实那会儿我俩都准备走了——冬雪听说我们在上海,就带着几个朋友追过来,约我们晚上去泡吧……呵呵,没错,冬雪那些年就一直追着阿昊不放,我寻思她是把阿昊当事业在琢磨了,我知道阿昊对她没那方面的想法,也劝过她很多次,可她谁的话都不听,也不在乎,我是她哥,有时候在一旁看着都着急,怕她没皮没臊的把阿昊给惹毛了。”
春晖说着笑了下,“不过你了解阿昊的,嘴硬心软的家伙,被冬雪缠得没办法了,居然答应陪她去日本过新年。我让他做好心理准备,万一在日本被冬雪拿下,他必须对我妹妹负责,他笑着说顺其自然……”
春晖说的这些吴笛都不陌生,八年时间,不同人嘴里的零碎片段,再加上冬雪不遗余力的表演,足以让吴笛窥到故事的全貌。
春晖见她一副无动于衷的神情,歉然一笑,“对不起,我扯远了,还是说那天晚上的事吧——我捡了你的丝巾追上去给你,你说了声谢谢就急急忙忙跑了。我以为到这儿就完了,谁知道祁昊不肯走,说你穿成那样肯定是去表演的,他想看看你会什么……然后,我们回到施明克的宴会厅,看见你坐在台上弹钢琴,就穿着那身蓝色晚礼服……我又跟阿昊开那个玩笑,一起追,看谁能把你追到手,可这回他没理我。我转头看他,一瞧他那眼神就知道他完了……我妹妹也没戏了。”
吴笛捧起陶杯,记忆被拉回那年的圣诞夜,她在台上忘情演奏,陶醉间,完全没料到自己的人生在某个浑然不觉的点上已经发生逆转……
“不出所料,你俩后来果然好上了,冬雪哭得死去活来,一定要我想办法,我能怎么办?这事儿怨不得谁,只能说我妹妹不走运。”
春晖喝了口茶,又是一声轻叹,“阿昊能找到幸福我替他高兴,客观点说,冬雪不适合阿昊,她管得太细,什么事都爱插一脚,阿昊的个性喜欢清静,讨厌有个人对他管头管脚,但你不一样,你性格像男孩,豁达包容想得开,很少跟人斤斤计较……”
吴笛略含诧异地朝春晖望去,春晖从她眼里读出疑虑,笑问:“是不是很惊讶,我这么了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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