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知死活的人,居然敢对一只恶鬼动粗!
真以为自己不敢吃他?
李倦深却哪里肯放手。
自己的身份被对方揭穿,那么只能有两个结果
要么确认对方是自己人,将之拉为同伙。
要么只能杀掉了。
子鹤这只鬼,完全不懂规矩
就算看到凶手的脸,也要假装自己是瞎子什么都没看见啊!
就算知道特务的身份,也要假装完全不知道啊!
可怜的子鹤,社会新闻看的太少,各种谍战剧之类的也没看过,就这样大大咧咧的炫耀了自己所知,肉体上狠狠一顿苦头吃。
他的脖子要被掐断了好嘛!
你不撒手,我怎么说?子鹤脖子被卡的难受。
他伸手猛拍李倦深的手臂,然而对方胳膊上全是肌肉疙瘩,跟铁棍子一样,打了半天,对方没怎样,自己手疼
李倦深双目微眯,盯着他的表情里满是怀疑。
子鹤却不管,一边伸腿踹对方,一边仍旧耍无赖道:你要是不撒手,我可要大喊警官杀人了啊。
李倦深瞪着子鹤直磨牙,沉吟了几秒钟,这才猛地一抽手,盯着子鹤的同时,退后了两步。
他一直在盯一个邪教组织,盯了3年了。
卧底生活并不容易,吃的这些苦,只为了将该组织一锅端让他们再也没有能力害人。
他顺着一条线,一直摸到谭山市这里似乎有该邪教组织的分坛。
而想要得到紫玄观观主的酒壶的,似乎正是这个组织。
掮客那边完全挖不到源头,现在酒壶在子鹤手里,李倦深尽管很想将子鹤这个不确定元素消灭,但唯一的线索不能断。
他只好退一步,暂留着这个人的命。
克烈坐在自己的猫食盆儿边上,仰着头冷冰冰的看着子鹤挨欺负,丝毫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子鹤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心里忍不住叹息唉!
今天这具肉身真是吃了大苦了。
在环福大厦被各种阴气侵蚀,不知道又长了多少尸斑。
现在又给李倦深一通狠掐,真是倒了邪霉估计进环福大厦底下车库那个棺材房霉运局,所沾染上的霉运,还没彻底散掉呢。
我会看相,咳咳。子鹤一边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一边站在饮水机边,对身后的李倦深道。
我怎么不知道。李倦深皱眉,他有钱绅所有资料,为什么不知道对方会看相?
又tm胡诌骗人了吧?
李倦深摩拳擦掌,考虑要不要严刑逼供。
子鹤瞧见他那副莽夫模样,忙走到对方面前,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哎呦,警官你别老李你别这么急脾气行不行?子鹤才要使劲儿喊警官气气李倦深,瞧见对方威胁的眼神(主要是拳头),于是又临时改口。
识时务者为俊杰。
你父母宫薄,不是跟父母关系不好,就是父母短寿。你眉形连贯而眉峰明显,颚宽而颌平,显然是个刚正不阿的人,也就是脾气特别硬,老了也是个倔老头儿。你子鹤为了证明自己真的会看相,拉拉杂杂开始说。
李倦深皱着眉头,行了,别说了。
子鹤立即闭嘴,歪着头一副乖宝宝样儿,坐到沙发上,开始刺溜刺溜喝热水,只一双眼睛看着对方。
他心里还在惦记兜里那铁盒子,但也只好先搁着,得把眼前这个卧底警j察打发掉这么个正气十足的人,还不能吃,真是怄气。
你既然知道了一些事,我又不好直接杀了你,只好开始监控你了。李倦深扭头盯着对方,随即威胁道:
以后,你做所有事,都必须先向我报备。对了,特别告诉你一声,你的所有一切都在警方监控中,包括你的电话等。
子鹤一挑眉,妈耶
被警方监控?
那又怎么样?
他每天最多就是跟着小要命东奔西跑,帮别人排忧解难,干点不留名的好事儿警察管不管我养孩子啊?
被监控就被监控呗。
干嘛瞪着个圆眼睛,跟要吃人似的。
子鹤一耸肩,哦。了一声。
李倦深又磨了磨牙。
眼前这个人的确非常可疑,却偏偏很难抓出错处。
他既不主动联系什么人,也没有寻找酒壶买家,反而开始整天跟个高中生厮混,要么就是跑去干一些坑蒙拐骗捉鬼驱邪的事儿。
搞的谭山市警察局的周山,光是查他的资料,就查了好几次。
要不是干盯下去实在没有头绪,李倦深今天也不会将自己暴露在对方面前。
只是没想到自己的身份,竟早就被识破了。
李倦深搞不清楚子鹤到底是因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忌惮警方,所以故意偃旗息鼓。
还是真的没准备卖那个酒壶,也不准备跟之前想偷酒壶的人联络?
他沉吟半晌,终于做了一个并不怎么情愿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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