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堑到底是爱着他,克制着自己,虎牙并没有完全嵌入池杏的后颈,随着血液沁出,白明堑又心疼起来,松了虎口,随后温柔地舔舐他的伤口。
“不疼吧?”白明堑轻声问。
池杏的伤口又酥又麻,从脖子到耳朵泛起一片疙瘩:“不疼……”
白明堑便用虎牙轻轻磕碰一下后颈的咬痕,池杏立即疼得一哆嗦:“嘶——”
“还说不疼。”白明堑语气好像在责怪,“就知道你,最会撒谎。”
池杏被折腾得厉害,没力气地睡回床上,沉沉地歇息。
白明堑用手轻抚他的后颈,沉默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离开卧室。
他习惯先去书房,一打开门,就几乎立马察觉书房的东西已经被外人动过了。按理说,池杏是不会动他的东西的。而这屋子也不存在第三者……
白明堑皱起眉,浑身处于戒备状态,目光逡巡整个房间,很快就发现了不同寻常之处——挂在墙壁上的制服少了一件。
白明堑运用自己的嗅觉特性,很快在洗衣服垃圾桶里找到了那件遗失的制服。
原本熨平得没有一丝褶皱的制服现下皱成一团可怜巴巴地躺在垃圾桶里。白明堑皱着眉把衣服拎起来,抖了一抖,便见衣服上竟还破了几道痕,看着倒像是猫爪造成的。
慢着,猫……?
白明堑目光陡然锐利起来,想到池杏那新鲜的牙印……证明“通奸”之事是前不久才发生的……
该不会……
该不会就在这屋里发生?
还用的……
他的衣服?
白明堑顿时煞气大盛,眸光都沁出逼人寒气。他将衣服平铺在桌面上,仔细查看,发现这衣服被清洗过了,因此并没有残留其他妖兽的气味。
但他不打算放弃,仔细查验之下,果然在放衣服的垃圾桶里找到了黑色的兽毛。
“黑色的……”白明堑浑身白得跟白雪公主似的,而池杏是灰色的,衣服上怎么会有黑色的兽毛?!
白明堑发动火眼金睛,开始在家里每一个角落进行地毯式搜索。
这使他发现了更多奸夫的痕迹——看着像是被猫挠坏的沙发和墙壁。在这些“案发现场”附近,也找到了黑色的猫毛。
当然,也有银色的毛发——但银色的毛发一看就是明堑的,所以白明堑并没有怀疑。
众所周知,猫是一种随处掉毛的动物。
白明堑只要够细心,还是能找到不少黑猫毛的。甚至在书房、卧房都寻着了。
而白明堑是真真儿气着了。
池杏醒来之后,发现整个家里气温都好像低了好几度。
“啊,是开空调了吗?”池杏懵懂地想到。
他抖了抖大尾巴,从床上跳下来,赤着脚往楼下走,一路走到客厅,但见白明堑坐在被黑明堑挠坏的沙发上,纤长玉白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拨弄着被毁坏了的位置,随意地抓起一团漏出来的棉花,放在手心揉碎。
“明堑……”池杏轻轻唤了一声。
白明堑回过头来,冰蓝的眼瞳映着池杏那张漂亮无辜的脸庞,眸光却流露出几分寒意。
池杏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半晌说:“是开空调了吗?我怎么觉得有点儿冷?”
“冷么?”白明堑柔声说,“过来,我抱抱你。”
池杏头皮一阵发麻,但凶兽的威压使他服从地过去,柔顺地倚在大猫的怀里,却不知怎的,竟觉得更冷了。
池杏头脑一团浆糊,直觉有什么不妙的事情发生了。
他不安地问道:“怎么了吗?我感觉你好像不太高兴?”
“没什么。”白明堑说,“我只是在想你也太能招惹人了,正发愁该怎么处理才好。”
池杏还以为白明堑指的是摧毁象牙塔的事,叹了口气,说:“我可真给你添麻烦了。对了……我们什么时候去见白檀?”
白明堑说:“先去见虎鲸君。”
白明堑牵着池杏的手,领他往军部去,一路上不曾放开。池杏觉得有点黏糊了,想要挣动,却发现完全挣不开。
这简直不像是牵手,更像是手铐!
到了军部之后,白明堑主动跟虎鲸君说:“池杏是隐狼,根据家族留下的秘籍学了暗巫术。”
池杏没想到白明堑说话这么直接,居然一点铺垫也没有!
虎鲸君听了之后,也愣了一下,但也很快反应过来,说:“那你的意思是……?”
“我想让他加入特殊部门。也能为军部尽一份力。”白明堑答。
虎鲸君倒不怀疑白明堑的说辞,毕竟,隐狼的祖宗就是暗巫师,隐狼是最适合修炼巫术的妖兽。池杏拿到家族秘籍而学了巫术也不是什么不能想象的事情。
虽然说这样不太合规矩,但虎鲸君一点也不在意人类设立的规矩。
虎鲸君想了想,说:“行,那我让老魔羊来商量一下。他是特殊部门的头儿,这事儿还得他同意。”
说完,虎鲸君又皱起眉,说:“白檀点名要见你们俩,该不会和这个有关系吧?”
“也许吧。”白明堑答得模棱两可。
虎鲸君咂咂嘴:“如果是的话,就有点儿麻烦了。”
“没事的。”白明堑语气平和,“池杏虽然学了巫术,但他性情和顺,从未伤人……”
池杏本狗听到“性情和顺,从未伤人”这八个字都羞愧得要抬不起狗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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