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主人是身穿黑白西装的虎鲸君。
虎鲸君穿着黑西装,坐在喷泉旁边泡脚,脸上却是冷冷的。
明堑站在一旁,脸色一样冰冷。
花斑夫人想跟明堑说点什么,但双目一对上明堑的时候,就膝盖发软,头脑一片空白。
虎鲸君看了一眼花斑夫人几乎要软倒在地的怂样,便对明堑说:“收一下威压。”
明堑想说:我也没有发散威压啊。
现在的明堑处于既没有收敛威压、也没有发散威压的普通状态。
但他也没多说,只是默默将威压收敛住。
当威压收回时,花斑夫人才觉得办公室的空气重新流动起来,心慌地大口喘气。
虎鲸君性子也冷,也属于那种不爱多话的,便淡漠地说:“来之前已经让人跟你说明过情况了,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来到这个办公室之前,花斑夫人已经被告知情况了:明堑主动揭发当年从军测试存在舞弊情况,并提出要回属于自己的军衔。
虎鲸君其实也不是傻子,当年明德初测试的数值非凡,后面却渐渐回落。虎鲸君是看出了一点问题的,心里也不是没有怀疑过。
只是怀疑也就罢了,毕竟,明德在军部表现不错,而明堑越长大越没有攻击性,看起来是养废了,比不上明德有价值。
虎鲸君便觉得没有细究的必要。横竖现在明德在军部工作干得得还不错,而明堑当吉祥物也是有声有色的,各司其职,并无不可。
但现在不一样了。
明堑再次出现在虎鲸君面前的时候,身上流露出震慑百兽的威压以及磅礴非凡的妖气,虎鲸君立即两眼放光,什么明德暗德,在虎鲸君面前都黯然失色。
虎鲸君只想:这只老虎,从此就是我最心爱的下属!
虎鲸君也是这个性格,当初惊艳于明德的天赋,就给他破格提拔,现在看重明堑,就将明德一脚踢开。
而明德,从头到尾都是一个懵的、被动的状态。
因此,虽然明德顶替了明堑,明堑也没有追究他责任的意思。他只是想要把属于自己的拿回来而已,除此之外,他没有别的诉求。
这也让虎鲸君松了一口气。
虎鲸君对明德还是多少有点感情的,而且这件事闹大了,他自己也要担责任,因此,虎鲸君并没有将当年舞弊的事情公开,只是说明德要回去继承家业,所以将明德从军部除名。
明德回去当CEO,明堑则回来当军官,也算是“各归其位”了。
而花斑夫人是贵族,背后又有巫师协会撑腰,虎鲸君也不想和她闹太僵,便只是这样简单地交待两句。
花斑夫人却不依不饶:“当初明德从军,也是您首肯的呀!现在说不要他就不要他,还把军衔给了我们明家的弃子,那是什么道理!”
虎鲸君虽然不希望和花斑夫人闹太僵,但真的要闹起来,他也不怵。他冷笑:“好啊,那就公开调查当年的事情,你看怎么样?”
花斑夫人一下就僵住了:“当年……当年……”
虎鲸君说:“当年到底什么回事,大家都清楚。真闹起来,我顶多就是跟公众道歉、做做自我检讨,你呢?明德呢?想过吗?”
花斑夫人脸色一白,扭头看向明堑,像是看着救星一样:“明堑啊,你也不管母亲吗?”
“你不是我的母亲,请自重。”明堑冷声答。
花斑夫人心里凉了一瞬:怎么会……明堑的态度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花斑夫人慌乱起来,便想像往日一样用“法则”的力量控制明堑,高声教训道:“你这样对待养母,是何等不孝!不守规矩!”
明堑微微歪头,像困惑而冷漠的猫:“我已脱离明家,自然不用孝敬你,也不必再守明家家规。”
这句话犹如当头棒喝,猛地将花斑夫人打得目眩眼花:是……居然是这样吗!!!!
花斑夫人一直控制明堑,靠的就是明堑头脑里要守规矩、有教养、孝敬父母这些条条框框。而现在,花斑夫人主动将明堑踢出明家,虎族也将明堑除名,因此,明堑的意识就再也不服从明家、不服从虎族了!
花斑夫人脸色煞白:草,那我岂不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脱离明家的明堑并没有继续服食抑制妖力的药物,不仅如此,在他没有记忆的时候,他还学习了《天煞十八式》,因此,他的妖力再度突破峰值,重新变成符合天煞凶兽定义的强者。
而且,花斑夫人还没想到的有一层:明堑的意识里,自己不再属于明家和虎族——这是第一层。
还有一层,就是,明堑的意识里,他属于池杏了。他是“嫁狗随狗”了。
在池杏面前,明堑仍是那只乖巧得过于规矩的大猫。
所以这些天,池杏一直没发现明堑的变化。
在池杏面前,明堑和从前一样规矩得近乎呆板,威压完全收敛,利爪通通拢进肉掌里,露出乖巧的猫下巴供池杏呼噜。
池杏没发现明堑有什么变化,所以还是自顾自地实行自己的挣钱养猫计划。
因为要布置计划,池杏陪伴明堑的时间锐减。
明堑忍不住问:“你总在忙什么?”
池杏便笑着回答:“我要忙着大富大贵啊。”
就在这时候,明家长老又找了明堑一次,对他说:“你以为你现在手里有点儿小钱,就能和池杏过上快活日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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