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杏闻言,若有所思,倒不怎么言语了,默默和明堑回到明家楼房。
花斑夫人见池杏和明堑牵着手的样子,只感十分碍眼。她笑笑:“回来了?坐吧。”
明堑和池杏一起坐下,也不寒暄几句,径自说:“我打算和池杏订婚。”
花斑夫人闻言,惊得险些从椅子上掉下来:“怎么这么突然……”
“发生了昨晚的事……”明堑顿了顿,说,“我认为该提早把婚事提上日程。”
花斑夫人勉强笑了笑,说:“不是我不同意啊,只是这个事情太突然了。而且虎神山发生了这么凶险的事情,又赶上拜山的日子,一件白事接着一件白事的,我们却忽然提起要办喜事,是不是不太好呢?”
明堑一下无话可驳。
池杏却笑道:“这不正好冲喜嘛?发生了这么多伤感的事情,正需要喜事来冲一冲呢。不然这日子都没有盼头啦。”
花斑夫人心想:这骚狐狸狗真是能,还没过门呢就敢跟我叫板了,正让他当了明堑的老婆,以后还有我的好日子过吗?
花斑夫人越想越觉得不能同意池杏和明堑的婚事,但她也不好直接把话说死,便道:“是这个理,不过还是得一件接着一件事地办。先等祭祖的事情过了,再操办你说的事情吧,你看怎样?”
池杏听花斑夫人连“婚事”“订婚”这样的字眼都不肯说,只说什么“你说的事情”,就知道花斑夫人有多排斥了。
但他也不管,只是笑着说:“那是。明堑,你觉得呢?”
明堑便对池杏道:“你觉得好就好。”
池杏温然一笑。
花斑夫人见明堑对池杏这么言听计从,就气得内伤,但到底脸上不能露出来。
和花斑夫人交代完了要说的事情之后,明堑便和池杏回到卧房。
池杏下意识地在床上坐下,拿出手机想要玩一把游戏。这时候,明堑忽然问:“对了,你的房间在哪?”
池杏一愣:“我和你一个房间啊。”
明堑也一愣,又说:“我们都没结婚,怎么可以住一个房间?”
池杏没想到明堑还抱着这个想法,心里一下不乐意了,嘴上却说:“可是我们都已经【敏感词】了……”
“那是意外。”明堑一派端庄地说,“我不能因为这样的理由而不尊重你。”
池杏:妈的,你不【敏感词】我才是最大的不尊重!
明堑为了表示对池杏的尊重,又说:“我不会因为有了那次意外就觉得可以随便对待你了。我依旧认为,我们要等到婚后才能同居。”
池杏愣住了,一时不知该好笑还是感动。
明堑很快给池杏安排好客房。
池杏在客房里躺下,心里又复盘起今天从明堑身上得到的信息。他迅速抓住了一个关键:明堑的情绪应该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是心理咒术吗?还是比那更强的法术?或者是什么妖兽的催眠术?
这个得进一步观察。
池杏猛地坐起来:明堑不是说了么,和我有关的事情会引起他情绪的波动……
“那不如……”池杏摸摸下巴,“给他来点刺激试试?”
刺激呢,就是要从小的开始。
不能说为了追求刺激,就一下子贯彻到底。
而花斑夫人那边让人查池杏的事情,倒是查出了一点刺激的东西来了。
她带着自己的信息敲响了明堑的门。
明堑打开门,迎进了花斑夫人。
花斑夫人笑笑,说:“好孩子,你刚刚跟我提了和池杏的事情,我没允准,其实是有原因的。只是池杏在的时候我不好明说。”
明堑闻言,眉心微动:“是什么事?”
花斑夫人坐下,说:“昨晚的事情……你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吗?”
明堑听到花斑夫人这么说,竟又罕见的对养母生出不悦——今天被池杏提醒过了,明堑才有意识地发现,自己从无脾气,只是听别人说池杏的不是,他才会生出几丝似有若无的火气,但却又不是明火,只是冒出几缕烟,很快就被莫名的东西压下。
明堑只说:“有什么奇怪?”
花斑夫人听出明堑言语里不高兴,心中更忌惮池杏了:明堑一向恭顺,就为了池杏这个狐狸精,竟和我犯冲了!
花斑夫人干咳两声,说:“你有感到灵力充沛吗?”
“什么?”明堑不解。
花斑夫人知道明堑是榆木脑袋,也不绕圈子,直接说:“按理说,得了大妖元阳,总归是大补的。你有采阳补阳的感觉吗?”
明堑脸上一怔。
他没什么经验,自然没想到这份上来。
事实上,昨晚替他行房的是黑明堑,而当年采了池杏元阳的也是黑明堑。
白明堑当然是没有什么“采阳补阳”的感觉。
而花斑夫人提这个,也就是为了提醒白明堑一件事:“我倒是听说了,池杏五年前曾有一个同居男友,听说是一只猫妖。”
明堑听了这话,心中那种烦躁的感觉更满了,但从理智上来说,他又明白自己不该生气的。池杏以前有个同居的男朋友并不影响他现在和池杏的感情。毕竟,他才是要和池杏共度一生的猫。
明堑便说:“母亲为什么要打听池杏的私事?”
花斑夫人知道明堑会这么说,便道:“不是我要打听。是族中听说你有了对象,去做的背景调查。这是老规矩,我也拦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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