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更因为白檀大巫自出生起,几乎没有离开过这一栋华丽精致的高塔。
白巫师和黑巫师势成水火,虽然这一个世纪里,白巫师的势力更大,但还是时常被黑巫师嘲笑,他们白巫师只是以多欺少,不过是鬣狗之辈,永远培养不出像黑檀那样的非凡人物来。
巫师协会也一直以此为心病,祭司大人主张成立一个“白檀计划”,协会推算出最佳的时间、地点和基因组合,利用科技手段,制造出一个时辰八字绝佳、基因组合牛逼、并在风水宝地降世的试管婴儿,取名为“白檀”。
巫师协会的推算没有出错,白檀一出生便芳香满室、红光满天,符合种种气运之子降世的征兆。祭司大人也从小小婴孩身上感受到一股充沛的天生之力。
巫师们喜不自胜,对这个婴孩寄予厚望,同时也是珍视无比的。
然而,他们很快又发现一个问题:他们培育白檀的时候,光顾着软件上的参数,忘了强化他的肉身参数了。
作为一个脆弱的婴孩,承受过高的灵力,导致他的身体比一般人都孱弱。
巫师们纷纷拿出珍贵的妖骨、铭刻上充满守护力的咒文,搭建出一座“象牙塔”,用以保护这个被选中的婴孩。
白檀从小就生长在象牙塔之中,由虔诚的侍者侍奉,被忠诚的守卫保护,同时也被当代最优秀的巫师教养长大。
众所周知,象牙雕塑十分娇气,不能摔着、不能挤压磕碰,怕火烧、怕水浸,甚至连风吹都可能引起氧化。
而白檀大巫也是一样的。
随着年岁渐长,他的灵力越来越强,身体却越发虚弱。
他很强,动动手指头,就能引动雷电摧枯拉朽飞霹雳。
他很弱,动动手指头,就能把他那根细细的脖子掐断。
在一定的距离外,白檀大巫是神一样的存在。
但只要能接近白檀大巫,那么他就是能被随便捏死的蚂蚁。
因此,任何人都不被允许靠近白檀大巫。
白檀大巫也几乎从不出门,一直在象牙塔里修炼巫术。
也是因为这一特性,大巫师才不想随便惊动白檀大巫。
他派了一打精英巫师出门,通通被拧掉了头,他才不得已拜访象牙塔,请白檀大巫出塔。
白檀大巫站在高耸的圣坛上,身上披着一件白色的人工皮草,蓬松柔软犹如狐狸的尾巴包裹着白檀瘦弱的身体,衬得他一张脸更为苍白小巧,犹如一朵怕寒又怕热的小苍兰。
只是,按照“任何人不得接近白檀大巫”的规定,远远的站在台阶之下的大巫师并没有看清白檀大巫的容貌。在他的角度上看,只能见到一抹白色的身影,犹如白梅一样傲然挺立在琉璃世界。
“事情就是这样……”年过花甲的大巫师向这位年纪轻轻的青年巫师低头汇报着情况。
“头都被拧掉了?”白檀大巫问道,声音轻轻的,有气无力,但吐字依然清晰,“那他们都活着回来了?有没有什么损伤?”
“头虽然被拧掉了,但是也被安回去了。”大巫师低着头回答,“因为巫师们有治愈法术,因此都平安无事。”
“那么说,天煞并没有下杀手。”白檀大巫说道。
大巫师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分辨:“可是巫师们都遭到……”
“虎族是领地意识很强的妖类,更何况是天煞凶兽。你们不由分说地闯入他的住宅并发起攻击,难道还指望他扫榻相迎吗?”白檀大巫问道。
大巫师讷讷不能回答。
白檀大巫继续问道:“你们去的是民居,那你们去打斗,有没有损毁民宅、伤及平民?”
“没、没有,我们都注意着呢。”大巫师赶紧分辩道,“在天煞的居室四周都有屏障法阵,没有伤及旁人。打斗的时候不慎打坏的东西,也都赔偿、维修了。”
“只是打坏了一些家具么?”白檀大巫问,“没伤到其他人?”
“没有、没有。”大巫师说。
白檀大巫道:“那算是很有分寸了。”
大巫师苦笑道:“我们协会的巫师当然有分寸……”
“我是说天煞凶兽。”白檀大巫缓缓说,“你不觉得很难得吗?”
“……什么?什么难得?”大巫师觉得自己仿佛没跟上白檀的思路。
白檀大巫只说:“寻常虎妖好勇斗狠的时候不管不顾,毁掉一片山林都是常事。但是,那天煞凶兽打架却只坏掉几件家具,这么有分寸,不是很难得吗?”
大巫师也找不到反驳的言语,只讷讷半晌,才说:“可是……可是……那可是天煞凶兽!”
“就是天煞凶兽,才更难得。”白檀大巫淡声说,“既然人族和妖族已经达成和平协议,就该和睦相处,不要带有色眼镜去看待彼此。既然天煞凶兽没有危害性,我们就不该去打扰他,更不应主动攻击他。不然,就是有理也变无理了。我们是人类,原本也应该比妖兽更讲理一些才对。”
大巫师本来是来请白檀大巫去教训黑明堑的,竟然没想到,反而是自己被白檀大巫教训了一通。
大巫师一边腹诽“这个白檀真是待象牙塔待傻了吧”,一边唯唯诺诺:“是的,您说得对。”
最后,大巫师灰溜溜地离开了象牙塔。
【现在时间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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