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当时不明白他姐用意,为啥要侧面打听李天水。
这两天琢磨过来,出于好意,他就把这些话全跟李天水说了。
??今晚很高兴见到你!
周全还卖了她姐几句赖,说他姐这人有点虚,明面上清高,实际上势利眼。人喝高了,控制不住嘴,嘚嘚嘚说了一大通。说完梁母,又说他那几个姐,把肚子里的怨气泄了个干净。
李天水望着脚下的啤酒盖,一句话没接。
周全还在说着,问他是不是真把房子卖了?要真没房子事更难办。然后一副过来人的语气,说当年他能娶上媳妇,全仗着有几个大本事的姐。但舒坦日子没过上几年,媳妇嫌他没上进心,几个姐都陆续开上轿车了,他还是一辆破摩托。
接着又闷了几杯酒,关切地拍拍他肩,开导他,“也不怪我姐势力眼,主要事儿没搁自己头上。我闺女我还想法设法给她买房,找份体面工作,要她嫁一个好女婿呢。”
“你要听我一句劝,啥也别管,先闷头赚钱安置个窝。不然上门也是自取其辱。你丈母娘要是问你,有房子吗?你说准备买,你丈母娘背地里啐一口,没房也敢大着脸上门。”周全绘声绘色地说。
喝完酒,李天水先送周全回工厂宿舍,然后回了自己家。家里李母也才躺床上,阿姨正喂她喝药。
李天水在旁边坐了会儿,同她们小聊。阿姨尽职尽责地告诉他,李母今儿三餐的饮食。说她胃口很好,晚上喝了一大碗鱼汤,吃了几个饺子,又喝了一杯果蔬汁。说完就极有眼色地离开,让他们母子俩聊。
母子俩也没什么话,从小李天水就懂事,没让她操过心。不像小儿子,三天两头地闯祸。他们母子间的交流很简单,无非就是李天水陪她坐一会儿,或看电视,或拉家常,或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其实就这样,她就感觉特别舒心。
李母原本想聊他跟梁巳的感情,想说齐大非偶,不行就算了。而且她每回看见梁巳都不是很自然,要是见到她家人,她更拘谨到不行。她一辈子老实巴交惯了,明明什么也没做,但就是感觉比人家矮了一头。但她只要想到儿子跟梁巳打电话或发微信时的神情,这话就说不出口。
她偏脸看向认真看电视的儿子,问他,“你跟小巳怪好吧?”
“挺好的。”李天水点头。
“我前两天在路上看见她了,她笑眯眯地跟我打招呼。”李母说:“我也是才发现她笑起来,一侧有个浅笑窝。”
“她左边脸蛋有个笑窝。以前瘦不显,现在脸圆润就看出来了。”李天水说完,不自觉地微微发笑。
“有笑窝的人有福气。”李母笑说:“她一脸的福气相。”
李天水笑出声,“我也觉得她有福气。”
李母慈爱地看着他,说上回梁巳来家里坐,能看出她是个懂事会与人相处的孩子。
李天水认真地点头,说梁巳性情外柔内刚,勇敢,坚韧,而且善良仁慈。也许用“仁慈”形容一位年轻人并不恰当,但他找不来更恰当的词。
李母打趣他,“那我儿子将来有福气喽。”
李天水笑笑,也没说话。
同李母聊了会出来,望着夜色,好想见见她。想着他就出了门,沿着废弃的铁路徒步去市里。他禁不住周全一个劲劝,喝了杯酒。
其实他很喜欢走路,不但可以消化掉负面情绪,也能让他越走越清醒。一路上他想了很多很多,那天梁巳说是因为自己她才变得更勇敢,更诚实,更坦然。
不是。他内心清楚梁巳并不是完全受自己影响。通过这么多深入接触和聊天,他知道梁巳身上有强大的自知和自省能力,因为她具备这些能力,所以她的自我成长速度非常快。一个人只要愿意成长,她无时无刻都在成长,不需要靠任何人。
甚至他相信,假如在婚后的某一天里,他像父亲一样留下孩子意外离世,梁巳有能力走出悲痛,并且把孩子和自己照顾得很好。他无条件相信她有这种能力。他一直都知道她是一个内心强大的人。
他走着走着不禁放声高歌,为自己打气,为他们俩的将来打气。他唱父亲爱唱的《从头再来》哼梁巳爱哼的《水果沙拉》。唱着唱着他就跑了起来,一直慢跑到东区。
到她家小区门口,他才想起他们约定好三天见一回。今天才是第三天,明天才能见面。
他犹豫了好一会,心不甘,还是报了别墅的门牌和业主名字进去,打算光看看房子也行。
此刻的梁巳正焦心不已,家里这两天跟唱大戏似的,一出一出又一出。小姨住了过来,小姨夫在家没饭吃,也卷了两身衣服住过来。小姨要跟他闹离婚,从早嚷到晚,说离不了婚就改姓。
梁母骂她老糊涂了,周家姓惹你了?小姨一把鼻涕一把泪,她就要改周家姓。她姓周,可从没享过姓周的福,打小父母就偏心,啥都偏周全。
反正阵仗闹得很大。她女儿特意从外省回来,也拉了儿子过来赔罪道歉,小姨态度强硬,日子过不成了,她忍三四十年了,说啥都要离。
梁明月嫌吵,昨天晚上就住去了酒店。梁母也嫌吵,赶都赶不走。只有梁父偷着乐,反正他晚上也睡不着觉,电视都不看了,就坐在沙发上喝着小酒,听着他们吵。
梁巳起先为了就地取材,也饶有兴致地坐在客厅听他们吵。但他们吵着吵着老吵偏,吵成一团浆糊,也弄不清他们到底因为啥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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