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下盘算了会儿,又爬起来拿出周全送给她的包,往梁巳面前一推,“姐,我九折卖给你。”
……
梁巳一时惊呆,竟不知如何接话。
“八八折也行。”霏霏说得情真意切,“我一个拿二三千工资的平头百姓,背这么贵的包也不像。我还是觉得捡你和明月姐的漏就好。”
“可是……可是……”这算什么事儿,自己送出去的包,自己再花钱买回来?多傻!
“你要是不想要,我挂网上卖就行。”霏霏实话实说:“因为你刚刚也送了我俩包,这个包我就觉得多余了,不如换成一笔钱实在。”
……
“好吧,那你挂网上卖吧。”梁巳说:“我如今对这些包已经没兴趣了。”
霏霏感到震惊,“你已经背腻了?”
“算是吧。”
“我天……我以后不就没漏可捡了?”
“你捡明月姐的呀。”
“明月姐的包太……太老女人。”霏霏犹豫了会,意识到自己只是一个捡漏的,勉强道:“那行吧。”
俩人并躺下睡,梁巳想起梁母叮嘱她的事儿,随口就问:“你跟那谁真分了?”
“那还有假。前几个月我们就分分合合,上个月彻底断干净了。”霏霏说:“我过不了苦日子,我不想每一回情人节收到的花,都是他图便宜去花卉市场买、然后再去花店包好给我。”
梁巳没接话,不好评价。
“说真的……”霏霏茫然地说:“我怀疑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爱情,像电影里演的那样,爱得死去活来。我觉得它只是一个抽象的概念,甚至是被人臆想出来的。我还是想谈个至少条件要高于我的。”
梁巳犹豫了会,说:“不是不存在爱情,是我们不能接受别人有爱情,而自己没有。久而久之我们就更愿意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爱情,而不是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
“还有很重要的一方面,择偶观随着时代变了,当爱情和面包起了冲突,我们为了说服自己心安理得地接受面包,会找种种原因不相信爱情。我理解的爱情就是很简单,是人把它复杂化了。”
“你说的好复杂呀。”
“怎么会复杂呢?爱情和面包很难兼得。你想清楚自己要什么就行。面包和爱情只是个人选择而已,不是道德标准。不是选了面包就会比爱情低级,低级的是不懂尊重各自的选择,非要互踩。有些人从小家境不好,穷怕了,她选择面包不是出于本能吗?只是大部分的人选了面包,又期待爱情,所以才会失望。”
“正是因为爱情太抽象和难以捉摸,才会更多人选择面包。”
霏霏没作声,她心思早跑了,她忽然想起了梁巳的首饰盒。里面爱惜地放着自己跟梁明月送她的礼物,那她怎么会舍得把梁明月送的包转手给自己?她瞬间明白过来了,梁巳是故意让自己捡漏,而非她真心背腻了。
她扭头看向梁巳,她性情和能力是那样普通,只要跟梁明月站一块,丝毫凸显不出她。对比起梁明月她明显跟梁巳更亲密,那是因为她觉得梁巳普通,自己跟她差距不大,所以更能玩得来。可如果要寻求意见和帮助,她不会找梁巳,而是直接去找梁明月。而她也本能地更崇拜梁明月。因为她更强大和有能力。
可今天她突然也 get 到了梁巳的温柔和魅力,只是一个平凡女孩的魅力。她一直认为魅力这些东西离普通人是那么遥不可及。她忽然想:这是不是就是女性所谓的内在美?
??恶意
周六梁巳请了个师傅来家里,上午忙量尺寸,下午去买地毯。
梁母见是工人来量,原本该踏实的心,又隐隐提了起来。老两口在卧室里琢磨,半天也没琢磨出个一二三。
周日工人来铺地毯,又是忙一天。铺地毯是个大工程,要先把屋里的家具全部腾出去,等地毯铺好,再一件件挪回来。
原本霏霏也过来帮忙,但被浩大的工程吓住,不到中午就找借口溜了。梁父觉得不是办法,给周全打电话,让他带了几个工人过来。
一直忙到傍晚,地毯才算铺好,家具又依次挪回来。梁父要周全带着工人去吃饭,梁巳在卫生间听见,出来也随他们去。
路上她问周全有没有白酒销路?想让他帮着李天水把酒销了。周全当下拍胸脯,说他酒肉朋友多,销路好说。
梁巳给李天水发了饭店的位置,让他过来直接跟周全聊。李天水也刚出差回来,他订了一批浴柜,准备发往新疆。
饭桌上周全多喝了几杯,聊起新厂长的事儿,难免不满了几句。无非就是在工厂这么些年,没功劳也有苦劳。
梁巳先让工人吃好开车回去,她坐那跟周全一起等李天水。他正在出差回来的路上,说十几分钟就到。
周全喝了酒就爱絮叨,说梁母跟梁明月看不上他,霏霏也嫌弃他。梁巳望着夜市上来往的行人,马上要国庆了,早晚温差大,已经有人穿外套了。想到这儿她就提醒周全,过完国庆没几天就是中秋,让他留意着新疆发回来的干货。说着就看见李天水从一辆大众里下来,朝着他们风尘仆仆地过来,先抱歉,说路上耽搁了。
“不碍事儿。”周全手一挥,很大气。也没同他寒暄几句,直奔主题,问他统共有多少箱酒,想卖啥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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