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难以置信!杨超出轨在先,把自己变成了一坨臭狗屎。你表堂妹不赶紧远离就算了,竟然为了说扯平,也把自己变成一坨臭狗屎?”
“而且你表堂妹约的那个同事的老婆发现了,闹去了医院,你表堂妹还受了处分。”梁巳恨铁不成钢地说完,拧开杯子喝了口茶,“老家都是这种掀人天灵盖的腌臢事儿。”
“掀人天灵盖干什么?”李天水吃惊。
“夸张嘛,夸张说法!”
……
李天水不追究,问她,“现在离了么?”
“正打着财产官司呢。”梁巳拆了根牛肉干,递给他,“咱老家这两年离婚率很高,特别是贫穷夫妻。”
李天水没接话,一只手揉着她后颈,她老说脖子难受。
梁巳偏着脸看看他,然后嘴唇贴着他手腕轻轻吻了下。李天水笑出声,手摸上她脸问:“累不累?”
“不累。”梁巳说着又啄了下他手。
“喜欢我抚摸你脸?”李天水问。
“嗯,很亲昵。”梁巳大方承认。她特别眷恋这种柔情的、宠溺的,被当作珍宝似的感觉。
李天水缓了车速,长吁一口气,“这段路好难开呀。”
梁巳仰头大笑。
李天水吻吻她手背,“你这性格也是……一会害羞得不像话,一会又大方坦荡得不像话。”
“我也很苦恼。”梁巳认真道:“我姐也经常说我,说让我学会克制, 性格不要像天上的云,一会一个样儿。”
“可我总是在你们面前学不会克制。”
“那就不要克制。”李天水摩挲她手背。
梁巳接着又说我姐怎么样,我姐怎么样,李天水说:“你们姐妹俩情感真好。”
梁巳点头,“我对她算是又爱又崇拜吧。她特别独立和理性,完全是我的另一面。”
“你也很独立。”
“不一样。我姐情感世界能不依恋任何一个人,她可以潇洒独立……用当下的流行话就是又美又飒的生活。我不行,我感情上一定要有羁绊和依恋,在某一瞬间想起他的时候会很温暖。”
“我认同我姐的价值,不需要爱情也能很好的生活。但我也没错,我觉得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事儿。”
李天水一直没接话,听她缓缓地说,她说着说着眼睛就开始发光,一会仰头大笑,一会捂着脸摇头笑,没一会就歪头睡了。
车快到巴音布鲁克时,李天水下车买了驱蚊水和两个防蚊罩。梁巳醒来看他手上巨丑无比的防蚊罩,好奇,“这个是干嘛的?”
李天水戴头上示范给她看,“这个是养蜂人的专用帽,我们用来防蚊子。”
梁巳要被丑晕了,扔出去,被咬死也不戴。
李天水捡回来,“回头你得求着……”话没落,梁巳又故意扔了出去。
李天水捡回来,塞自己怀里,不理她。
梁巳笑个不停,说太丑了,影响拍照。
——
到巴音布鲁克时还算早,才下午四五点,路上很顺,比预计时间快了将一个钟。
俩人先在景区找了间蒙古包,把床铺弄好,李天水躺铺上小憩,梁巳去草原上转悠。有当地人问她要不要骑马?梁巳摇头,她不喜欢被人牵着马绳子骑。
因为看了太多太多的美景,梁巳已经能坦然欣赏,不再像之前没见过世面似的咋咋唬唬,疯疯癫癫。
布鲁克草原很大,很大很大,说是中国第二大草原。李天水说不能算是最美的,但是够大。
梁巳问了观景台的位置,牧民指了一个方向,她就顺着往前走。她以为很近,不想走了半个小时,到了观景台才发现有区间车。
观景台上人不多,只有几个摄影爱好者在占位置。梁巳眺望着百转千回的开都河,伸手驱赶着脸前的蚊子。看了有几分钟,远远地坐在休息区抽烟。
烟抽完,她一面撕扯着烟蒂,一面打电话给梁明月。
她想告诉梁明月,她再一次陷入爱情了,但按耐住情绪,一切等回去了再说。梁明月很忙,问她有正事没?寥寥两句就挂了。
她也想学梁明月那样,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讲话言简意赅和张弛有度。可她无论如何都学不会。她总是不自觉地会在喜欢的人面前话痨,往往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不知不觉地说了很多。
她后来怎么想都想不通,只好把这种情绪归结于“缺爱”,如果是缺爱,那一切都说通了。而且自己也稍稍松了一口气,这不是自己的问题,这是原生家庭的问题。
养父母对她很好,尽职尽责,让她衣食无忧。但总是少了一份亲子间的亲昵感。别的同学做错事,他们的父母会责骂会惩罚,但这种责骂是带有浓厚情感的,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是不存在隔夜仇的。
但她从小做错事,养父母都没有责骂过,口头禅是:下回不犯就行了。
梁明月则与她不同,梁明月经常被罚不许吃饭,回书房面壁思过。她也总是门一甩,不吃饭就不吃饭。
她曾经有几年特别嫉妒梁明月,尽管她们俩都是被领养的,但只有自己才是这个家里真正的局外人。养父母从不责骂自己,追根究底自己都是外人,怕责骂重了自己记恨。
后来她是怎么想开的?是十八岁割腕那年吧,是逼不得已,是慢慢一点点想开的。梁明月在一岁时就被抱了回来,她在这个家里待了将十年,梁父才领养了四岁的自己。所以他们偏心梁明月,也是人之常情。以至于后来,她一直都是这么开导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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