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晓泉听着柳梦莹这一番话, 也不知她是在为自己和白宴的无疾而终感叹,还是在嘲讽年晓泉的不识趣。
年晓泉抿了抿嘴唇, 看了一眼手里的英语单词簿, 开口告诉眼前的人:“其实青春, 除了爱情,还可以有很多其他值得期待的东西啊。你说你羡慕我,但其实我也很羡慕你。不用读书都能考大学,英语说的比鸟都好。我奶以前就总说,人本来就应该是苦过来的,东方不亮西方亮,狗活啥样人啥样,但你看, 不管是你,还是我,其实都比狗活的幸福多了。”
她这话说完,柳梦莹原来酝酿出来的悲伤情绪一瞬间被搅和得没了影,她皱着眉头看向地面,用略微哽咽的声音说到:“狗又不憧憬爱情。”
年晓泉于是点了点头,认真回复:“嗯,你说的也没有错,所以您比狗强。哎,您别这么看我呀,怪不好意思的,我的青春,说起来也的确太普通了,只有打工、高考、和八百米。哦对了,还有额头上冒出来的这两颗青春痘,这东西好顽强啊,反复发作的,我进城之后才有的,我想,这可能也是因为你们城里人比我们乡下人更懂得青春的原因吧。”
柳梦莹这下眼中满含着不解,终于搭不上话了。
邵枫覃跟着白宴从外面走廊进来,右手放在病房的门把上,刚刚往下推开一些,听见里面年晓泉的话,动作稍稍一顿,低声一笑,为防尴尬,便赶紧拉着白宴退开,隔了两分钟才又重新迈步进去。
年晓泉见到门口的邵枫覃,脸上一时有些复杂。她想到自己一个熬夜造成的贫血晕倒,却是接二连三有人前来探病,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想到之前能有过这样待遇的,只有他们小前村集体养殖场里的那头老花猪,两百多斤,白白胖胖,半个村的人指着它过年,偶尔一生起病来,愁的也是各家各户都睡不着觉。
邵枫覃不知道年晓泉此时心中所想。
他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眼神清澈,模样清秀,仔细一看,还有一些眼熟,于是走上前去,对她笑了一笑,很是亲切的问:“小姑娘,我们之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他这话问出来,年晓泉还没来得及回话,站在一旁的白宴便突然冷了脸色。他过去跟那群狐朋狗友没少在酒吧、会所里头厮混,一般只要听见男人开口问出这样的问题,那一定就是居心不良。
于是,他迈步向前,拦住邵枫覃的目光,开口替年晓泉回答起来:“她就是上次我喊到家里剪头发的那个理发师,年晓泉,你们之前的确见过。”
邵枫覃平时事忙,大抵已经不记得这一茬,而且,当日他在邵家,也并没有注意到旁边的年晓泉。但此刻他见白宴一副护食的模样,心里不禁也生出了一丝逗弄孩子的乐趣,低头抿嘴一笑,不说话了。
柳梦莹站在一边,发现自己有些多余。她不大喜欢这样的氛围,于是对着身旁的这位邵家老大开口喊了一声:“邵教授好。”
邵枫覃以前没有见过柳梦莹,此时听见她这声喊,便侧过了头来,温和地笑问:“你好,请问你是?”
柳梦莹看了看一旁的白宴,目光隐隐有些羞怯,不知道的人看着,说不定还会以为两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她见白宴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连忙轻咳两声,轻声回答:“我是柳梦莹。”
白宴见邵枫覃面露不解,便开口解释:“她就是小时候救过我的那个女孩儿。”
邵枫覃听见这话,终于恍然大悟,笑了起来:“原来你就是当年救了小宴的那个丫头。不错,小小年纪就很有胆识,我听说,你现在好像在国外读书,怎么回来了?”
柳梦莹于是走到邵枫覃面前,也跟着笑起来:“我是学导演的。今年的课题是微型纪录片。我从小就很喜欢南方小城市的人文,所以专门在那里拍摄了几个月,下个星期就回美国。”
邵枫覃的妻子是个南方人,也从事影视行业,他似乎对柳梦莹的这个话题很感兴趣,两人站在一处开始攀谈起来。
年晓泉插不上话,便也索性沉默,白宴见状,开口以“需要静养”的理由,把两人送出了病房。
年晓泉于是重新得了清闲,坐在病床上,把白宴给她带过来的鸡汤喝完,见他回来,便抬起头来,笑着问他:“原来柳小姐小时候救过你。”
白宴“嗯”了一声,看上去并不十分喜欢她提起这个话题。
年晓泉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撇了撇嘴巴,也不多问,只是心里隐约变得有些五味杂陈起来。
年晓泉没有在医院多待,下午情况好转,便跟着白宴出了院。
她这一次晕倒被送进医院的突然,花了好几百块钱,之后再不敢晚上过度熬夜,听了白宴的提议,干脆跟杨安那边请了假,留在家里专心备考。
两个月的时间在备考高强度的学习压力当中显得格外短促。
高考的倒数第三天,年晓泉买着火车票回了迁城。
白宴是北城人,也得回北城参加高考。但他没有着急走,反而是悠悠哉哉的把年晓泉的火车票改成机票,跟着她一起回了迁城,落地之后,带着她去了之前定好的酒店,房间是林莫之订的,条件不错,离考场也近。
年佑从学校赶过来的时候,白宴正在酒店的书桌旁边给年晓泉纠正着考题上的英语语法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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