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冷笑了笑,正欲回绝时,就见燕溪也走了进来,瞧见燕溪,诗诗顿时敛了神情,连忙跪下行了礼,“燕大人。”
燕溪居高临下地扫了她一眼,冷声道:“一会儿进去后,谨慎点,不该有的心思尽早给我收起来,我将你培养到这一步,并不容易,别一不小心作死,懂吗?”
他一字一句皆是敲打,诗诗身上不由出了一身冷汗,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竟是要她进去伺候主子。
诗诗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惊喜,对上燕溪冰冷的目光后,她眸中的喜色才退去大半,“属下遵命。”
诗诗恭敬地应了下来,因有燕溪盯着,也没敢穿那身最暴露的衣裙,只是瞧了一眼自己的妆容,补了一下口脂,就随着燕溪去了三楼的包厢。
三楼甚少招待其他客人,今日因着陆凝要来,整个三楼静悄悄的,一个多余的人都没有,纵使刚刚被敲打过,一想到一会儿要瞧见主子,诗诗一颗心还是止不住地怦怦乱跳。
她随着燕溪来到了包厢,她莲步轻移,每一步都似练过数千次,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男人的心尖上,进来后她就言笑晏晏地行了礼。
她的声音娇滴滴的,似是能让人酥了骨头。
耶耳王子眯了眯眼,一双鹰钩眼放肆地扫向了她,见女子面容艳丽,身姿婀娜,一举一动皆是风情,不由勾了勾唇,“闻名果然不如一见,诗诗姑娘当真是倾城倾国。”
诗诗朝他福了福身,笑道:“公子谬赞了,诗诗不敢当。”
耶耳王子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眼中依然充满了兴味,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暧昧道:“本公子觉得你当得起,就是当得起,过来坐。”
诗诗悄悄抬头扫了一眼陆凝,只见他神色淡淡的,连一个眼神都未施舍给自己,更别说替她说话了。
她心中不由有些酸涩,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小七,只见小七依然在抚琴,她离主子并不算近,主子的目光也从未落在小七身上,她心中稍安,莲步轻移,坐在了耶耳王子身边。
陆凝看了一下天色,对耶耳王子道:“我尚有事,就不作陪了,今日的开销记我账上即可,二位若想留宿,可直接歇下,明日离开时,记得谨慎些。”
说完,不等他们回答,他便吩咐道:“燕溪,你留下照看点着,务必护他们周全。”
耶耳王子已经认识他两年,对他的脾气,已经有所了解,闻言,也没生气,只笑道:“陆公子还真是一如既往地不解风情,就这么离开也不怕伤了美人的心?”
陆凝神色淡淡的,并未回答这么无聊的问题。
耶耳王子拿折扇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笑道:“瞧我,都忘记陆公子已经定亲了,听说对方也是个美人?只是不知比起诗诗姑娘,谁更美?”
听到这话,诗诗心中不由一动,她自然知晓圣上为陆凝赐婚的事,听说对方是沈婳的妹妹,她曾见过沈婳一面,确实美极了,也不知妹妹长得什么样,更不知主子又是如何看待她的。
陆凝闻言,眸色冷了下来,耶耳王子敏感地察觉到了他的不喜,这才意识到,中原男子对妻子向来敬重,他拿风尘女子与他的未婚妻做对比,他不悦也正常。
他摸了摸鼻尖,道:“是我唐突了佳人,陆公子莫怪。”
陆凝的目光依然泛着凉意,“下不为例。”
他的目光有些过于冰冷,诗诗等人还从未见过他这个模样,只觉得有些喘不过气,小七原本在专心弹琴,从未出错的她,此刻竟一连错了两个音,才堪堪稳住心神。
陆凝说完就转身离开了,背影甚为孤傲。
诗诗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一时竟说不出什么滋味。
耶耳王子身边的男子,很是不满他对王子的态度,不由蹙了下眉,只觉得这个陆二少太过狂傲了,竟然连他们王子都敢威胁,也不知谁给他的胆子,偏偏他们王子,竟对他极其信服。
陆凝又去了一趟大理寺,回到府里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他又去了书房,回了几封信件,才停下笔。
不知不觉又已经很晚了,月亮已经高高挂了起来。外面一片漆黑,唯有门口挂着两盏灯笼,发出些微的亮光,将树枝的影子拖得很长。
陆凝一连几日都忙得脚不沾地的,饶是他习惯了如此,此刻也有了倦意,随从见他放松了下来,连忙插嘴道:“主子,您尚未用晚膳,小的让人传点膳食吧。”
陆凝点了点头。
他在满春院就没吃什么,这会儿确实饿了,胃部也像被针扎着似的,阵阵灼热感,很是不舒服。
这时,暗一却又回来了。
他每日都会禀告一下沈娇的消息,事情不重要时,会让信鸽传信,若是重要,会等沈娇歇下后,亲自回来一趟。
瞧见他,陆凝只觉得又没什么好事,“怎么了?”
见他声音微沉,暗一有些紧张,连忙跪了下来,道:“今日主子去满春院时,被赵姑娘和三姑娘瞧见了。”
陆凝眉心拧了起来,让他将白日的事仔细说了一下,“三姑娘什么反应?”
暗一想了想,努力措辞道:“瞧着倒挺平静,不过姑娘家,应该都挺在乎此事吧,属下想了想,还是亲自回来禀告您一声。”
陆凝起身站了起来,许是格外疲倦的原因,他竟想去见见她,很快他的背影就消失在了院中,小厮端着食物过来时,早已不见了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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