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一弦低头看了看雷泽青伸出的手,抬起头点了一下:“凌一弦,也是陶乐的老朋友。”
说完没有理会雷泽青悬在半空的手,径直走向陶乐。
雷泽青眯了眯眼,也看不出有没有生气。他只是得体地收回手,回头看了一眼,若有所思地转身走了。
凌一弦走过去,低头看了看微仰着小脸儿的陶乐,心里叹了一口气。
“师姐,你……”
“早点儿回去吧,谢啦!”陶乐摆摆手,转身上了大堂台阶准备读取指纹。
“师姐,”凌一弦喊住陶乐:“明天是周末,我听说IGC那边一楼的旗舰店要线下开售国行的PS5了。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陶乐停下脚步,义正言辞道:“周末是什么,我们都市精英不需要的。”
顿了顿,终究还是自己破了功。
“噗,看情况吧。明天上午的客户好像确实是改期了……要是没有别的行程,我就去给你掌掌眼。省的你们小年轻那点儿工资全被套餐包套进去了!”
凌一弦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
“那行,明天见!”
陶乐进了大堂,头也没回冲身后摆了摆手算准奏了。
凌一弦出小区时碰巧看见车库出来一辆GT,司机把车窗摇下来扫码付费。嚯,这前夫哥混得不错呀。
前夫哥明显也看见了他,车子缓缓开过来停下。
“凌先生去哪儿,需要送您一程吗?”微扬的嘴角到底泄露出一丝“成功人士”的居高临下。
“不了,我坐地铁就行。”
雷泽青没有勉强,点点头摇上车窗。GT翘着稍显风骚的屁股一骑绝尘。
“开玩笑,前夫哥的手,前夫哥的车,多不吉利!可别影响我的行情。”凌一弦心道,转身钻进了地铁站。
得赶紧回去加班,把明日份文书赶出来,要不然下周就要开天窗了。
陶乐泡了个美美的泡泡浴,换上滑溜溜的真丝睡衣睡裤,头发拿毛巾包起来在耳后抓了俩小揪揪,一屁股坐进了电动按摩椅里。面前的幕布上播放着最新番,可她却没什么兴致。她伸手从边几上拿了一包怪味豆拆开,开盲盒似的往嘴里一粒一粒的塞着,任由五官自主发挥。
雷泽青啊……真是姐的整个青春。
陶乐叹了今天第一百零一次气,瘪瘪嘴忆起了当年。
大三那年,陶乐参加校际辩论赛,自由辩论环节的她温婉坚韧绵里藏刀,跟施越降龙十八掌那般大开大合的招数配合的天衣无缝,愣是把对方辩手逼入难以自圆其说的尴尬境地。
赛后的露天烧烤庆功宴上,自带回忆滤镜的画面中,金融学院的队友带着一个温润如玉的白衣少年走过来。少年在明月的清辉中伸出手,低头看着陶乐,一双眼睛深邃如湛蓝的夜空。
“你好,我叫雷泽青。可以交个朋友吗?”
怎么说呢,现在回想起来,只能说是月亮惹的祸吧。怎么唱来着?“那样的月色太美你太温柔,才会在霎那之间只想和你一起到白头……”
后来的故事,就像帅哥美女应有的青春那样,牵牵小手逛逛书店,看看电影听听音乐。雷泽青是一个彬彬有礼的人,发乎情,止乎礼,直到毕业也没有跨越雷池一步。他很体贴,也很细心,把陶乐很好地保护起来。
平心而论,他对陶乐很好。只是偶尔看书翻到陶乐信笔涂鸦的小人儿时,总会皱着眉表示这样对作者不尊重。陶乐对着耽美犯花痴的时候,他总是不经意间露出不适的目光。他也不喜欢看动漫,打游戏,夹娃娃,吃路边摊。
他的确成熟稳重,但并不会像甜饼小说里男主角那样,接受陶乐那些古怪的爱好。他如同普通人那样,觉得这些都太幼稚。他相信,随着年龄的增长,陶乐早晚要抛掉这些稚气,做个宜室宜家的好妻子。
毕业前就通过了CPA的雷泽青如愿进入四大,并且向陶乐求婚成功。两年后他按计划跳槽去了国内top3的投行,同年过了保代考试。28岁那年作为协办人签的第一个项目就走狗屎运般过了会,正式注册成功。
谁也没想到,这样一场外人看来郎才女貌的天作之合,居然也会倒在婚姻的围城里。
当时陶乐刚进律所,实习律师还是挺苦哈哈的。钱少活儿多,又是过五关斩六将进的大所,陶乐不敢懈怠,拿出社畜应有的觉悟埋头苦干。
好不容易熬过第一年把实习证换成了执业证,陶乐自然是要步入正轨兢兢业业。雷泽青却希望陶乐能够以家庭为重。他可以负责赚钱养家,陶乐做点简单的诉讼业务半工半休的,早点生他一个排的。
可是也不知道是因为太忙还是别的原因,陶乐的肚子一直没什么反应。看了医生就让多休息别有压力,喝了好多中药也不见动静。
时间慢慢就拖到了结婚第四年,陶乐业绩突出准备趁热打铁冲一波塔,拿下高年级律师的最后一个名额。雷泽青却给她下了必达任务——今年必须怀上,工作必须按计划减产,必须好好养身子,否则婚姻就得亮红灯。
陶乐嚼到了一颗鼻屎味儿的豆子,呃。
这个牌子的怪味豆特别有意思,花里胡哨的颜色一大堆。每种花色的豆子都分别有两种口味,外表一模一样,但是一个好吃一个恶心,只有嚼开才揭晓谜底。比方说黄色底带红点儿的,有可能是柠檬西柚味儿,但也有可能是臭鸡蛋味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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