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游想了想,“没有,你呢?若有想去的,我舍命陪君子”。
周恪当即笑了出来,他今日与沈游一样,穿着颇为朴素的衣裳,两人看着像是一对出门游玩的寻常夫妻。
“既然没有,那可否暂时听从我的决定?”,周恪看着沈游的眉目,笑着提议。
“好啊,你要为我做导游,求之不得”,沈游完全不介意,不需要思考去哪儿玩,特适合这种放空的时刻。
“那你跟我来”,周恪柔声道,“别跟丢了”。
沈游哭笑不得,“我又不是小孩子”。
“街上人这么多”,周恪转向沈游,眼角俱是笑意,“不如你牵着我的袖子?”
“谨之”,沈游无可奈何的唤了一声。
“好吧好吧”,周恪妥协了,“既然你不肯牵我的,那我牵你的吧!”
沈游一愣,周恪轻轻的扯住了沈游的袖子。
“哈哈哈”,沈游俯仰之间,大笑不止,周恪现在看上去简直宛如娇羞无比的新婚妻子。
“谨、谨之,你不觉得你这样特别不合适吗?”
好端端一个长身玉立的美男子,八块腹肌、人鱼线样样不缺,如今只能可怜巴巴的揪着沈游衣袖上的一个小角,简直又傻气又可怜。
“有什么好不合适的?我牵着自己妻子,有何不对?”
周恪脸皮奇厚无比,沈游活生生被逗笑,“是是,谨之甚好!”
“既然知道甚好,那你下次千万别再穿窄袖了!”
周恪有点烦恼,为了行动方便,沈游穿着窄袖,可这样周恪的手就没有了着力点,修长的手指头只攥住了一个小角角。
“是,我必定吸取经验教训,争取穿上宽袍大袖,好让谨之牵着”,沈游强忍着笑意允下了承诺。
周恪叹了口气,四年了,日复一日的水磨功夫终于让沈游习惯了他的存在,可算是牵上了沈游的一片衣袖。
他下意识的看了看沈游纤长如玉的十指,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牵上手。
“走吧”,周恪牵着沈游的袖子,一面走,一面说话。
“现在还是白日,你可想尝尝新酒?”琼山县并没有这个习俗,可各地灾民逃难而来,伴随着各地风味美食、迥然不同的习俗纷纷汇聚至此。
买新酒是中秋习俗之一,一到中秋夜,家家户户都要买新酒、螃蟹,佐以时令瓜果,再放上自制的月饼,与家人赏风赏月、团团圆圆。
周恪带着沈游穿过拥挤的人潮来了“张二郎酒铺”。
“买半斤新酒”。
“好嘞”,掌柜眉开眼笑的应声答道。
眼前这对夫妻看上去就不像是普通人,可为什么那个男子一直揪着女子的衣袖?
掌柜当然不会这么没眼色,客人爱怎么走路是他们的事情,他勤快的问道:“郎君可有带器皿?若是没有,我这儿也有竹筒,一个一文,郎君可要?”
“多谢了”,周恪又问道,“要一个即可”。
要一个竹筒,再找个地方,两人从一个竹筒里倒酒喝,拿酒时手指便极有可能会有些许接触。届时,再含情脉脉的对视一眼!
一眼万年,爱情不就来了吗?!
掌柜的当即从身后放置的酒坛子里舀酒。
“掌柜的,你们这儿都有什么酒啊?”
掌柜眉开眼笑,“小娘子问得好,我家的酒铺虽不是琼州最大的,但酒品类也多,您看看这酒液,色如琥珀,晶莹剔透,没有半分浊态。全是滤过的,可不是那些个拿来骗人的假货!”
沈游一挑眉,“那你们这儿可还有粮食酒卖?”
“可不敢可不敢”,掌柜连连摆手,“小娘子不要胡说八道,我家卖得都是果酒,怎么会有粮食酒呢!”
为了囤积粮食防止灾荒,沈游早在三年之前就下令,不准许以粮食酿酒,违者罚款乃至于坐牢。所以琼州的酒类基本都是研发出来的果酒。正好琼州气候湿热,光照时间长,水果品类繁多,于是琼州各色果子酒极为有名。甚至有商家研发出了猴儿酒,以数百种果子酿造,号称酒中之王。
“掌柜的,不瞒您说,这果酒滋味儿再好,还是入口绵软了些,哪儿有烧刀子来的烈性。可这琼州偏偏禁粮食酿酒……”,周恪配合沈游苦笑着,“我是从北边逃荒来的,我一个好酒如命的人,实在是受不了了!”
掌柜的脸上写满了“你别害我”,周恪拿出了三十来个铜板,“掌柜,你若有好酒渠道,请万万告诉我,这钱就当给你的谢礼了”。
掌柜犹犹豫豫不肯收,沈游瞥了眼周恪,周恪会意,当即又加了十文钱。
掌柜接过钱,仔细的数了一遍,“这位郎君,我家是真没有粮食酒。不过郎君若要,我给你指条路子,你再过三条街,去赵记酒铺,那里的小二就有买酒的路子”。
周恪当即谢过掌柜,又多买了半斤酒。
他拉着沈游,两人一道出了门,门外是喧哗的街道,人流如织、比肩接踵。
周恪叹了口气,“早知道今儿就不带你出来玩儿”。
沈游反倒极为镇静,“很正常,光明与黑暗并行才是世界的状态,我们所能做的不过是不断地减少黑暗面罢了”。
“我会通告情搜科,请他们先行调查,看看到底是谁在贩卖粮食酒?”到底是某个百姓私下酿酒还是已经串联成网却隐而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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