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沈乔偏要把一对昂贵的耳饰送给她?为什么杨乾看到耳饰之后会那么生气?为什么杨乾会送她泰迪吊饰?为什么沈乔在听到泰迪熊之后会失手拿起一杯酒?为什么沈乔要拼命把别人送她的礼物转送给自己?为什么他忽然带着自己回家见他的父母?为什么自己生日那天,杨乾出现了沈乔却不见了?为什么沈乔生日那天杨乾会忽然变得那么yīn沉?为什么他的朋友都不喜欢她?大概在他们的心中,杨乾和沈乔才是一对,而自己不过是个任人戏耍的小丑。
可是,她真的不想失去他,于是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只为继续留在他的身边。
原以为,沈乔出差之后,她和杨乾之间会好起来。可是沈乔已经在他们之间,且她一回来,什么都变了。现在,他居然提出要分手。
是啊,她知道的,他从来都不爱她。她也不奢求,只希望一切如从前一样罢了,她不敢有别的要求,可是难道这样也不行吗?
沈乔手握成拳头,指甲陷入掌心,刺痛让她冷静。她低声说:所以,你是故意找我,让我出面去找Lris?
盛夏点头,敛眉轻声说:没错,包括那天在医院,我看到你和简余墨,才打电话给他。
盛夏抚着已经没有任何疤痕光洁如从前的额头,苦涩的笑着:原本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受伤,不想让他知道我的不堪。去长城那次,我特意选了一双不舒服的鞋子,就是为了让他心疼,哪怕是装装样子,我也想让你看清我才是他的女朋友。只是,我没有想到你会伤那么重。
盛夏忽然隔着桌子握住沈乔的双手,神qíng焦急又痛苦的哀求:不要把他抢走好不好?我真的不能失去他,他是我的梦,把一个人的梦夺走有多残酷?你拥有那么多,一定要和我抢吗?你并不爱他啊,不是吗?
盛夏,你冷静些,虽然沈乔觉得抱歉,可是她不能赞同盛夏的想法,她劝慰道:你有没有想过,委曲求全留在他身边,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你面对着一个不把你放在心里的人,你会开心吗?连你自己都不知道疼惜自己、爱自己,别人又怎么会爱?
盛夏擦掉不停落下的眼泪,声音颤抖的厉害:你说的不就是你?你太爱自己,根本不爱杨乾,所以你一而再的伤害他。我爱他,想让他拥有温暖,难道这也有错吗?
沈乔的身子伏在方向盘上,神qíng微苦的闭着眼睛。手边的电话响了许久,她终于摁下接通键,正好,我也要见你。
暮色四合,沈乔到达鼎bar,四周噪杂不已,她刚在吧台前坐下,那个着急火燎找她一整天的人便出现。
他神色很凝重,眼里的qíng绪分明表示他心qíng很差。
耳边的噪杂声渐渐远了、淡了,于是沈乔清楚的听到他说:你是不是后悔了?
沈乔点头:没错。
杨乾听到她的回答,整个人都要气炸了,二话不说拉起她的胳膊就往外走。沈乔没有挣扎,他的步子很大,走的很快,沈乔趔趄的跟着他离开鼎bar,到了后面的小路上。一条路上只有几盏小路灯,他们站在昏huáng的路边,一言不发的凝视着彼此。
杨乾神qíng忿恨,咬牙切齿的说:睡都睡了,你想不负责任?
沈乔轻叹:我觉得,这样太快了。
听到这个答案,杨乾暗暗缓了口气。他收起愤怒,抚着她的肩膀,柔声说:好,你说怎么办,我听你的。
咱们从来没有在一起过,相当于还不会走,就要跑,这以后一定会出事的。
杨乾咬咬牙,认了,行,你说了算。
沈乔说:那麻烦你把手从我的肩膀上拿开。
杨乾忍着,依依不舍的拿开手。手掌上还有她的温度,似乎还能闻到她的味道,于是又咧开嘴笑:好香。
沈乔蹙眉:你认真一点。
杨乾收起嬉笑,一本正经道:没问题。
沈乔垂着眼睑,有些心虚的说:今天工作安排出来,我要出差,下周就走,可能要三个月。
什么?杨乾几乎跳起来嚷。
她说什么他都可以忍,可是眼看他们之间关系向好,她一转身就要走,他怎么办?尝到ròu的滋味之后再让他吃斋,这是要出人命啊!即便是吃不到,闻一闻也好啊,可是她居然连闻的机会都不给。三个月见不到她,他可怎么办
杨乾一遍一遍告诉自己,不能生气不能急,稳了稳qíng绪,低声下气的说:就不能,不去吗?
沈乔摇头:领导安排的,我改不了。
我去找严肃,让他安排别人过去。说着,杨乾转身就要走。
沈乔赶紧抓他的胳膊想拦住他,而他仿佛是早就料到一样顺势转过来,在她毫无防备的qíng况下,把她抱进怀里。
他把她抱得特别紧,像铁臂一样的禁锢,让她几乎有些喘不过气。
他埋头在她颈间,贪婪的呼吸着她的馨香,一整天的不安和烦乱瞬间被抚平。良久,他声音沙哑的低喃:不要离我太远,让我每天都可以看到你,哪怕是你不看我、不和我说话,我也会觉得这一天是美好的,阳光是灿烂的,空气是清新的,因为你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只要我努力,就可以抱着你、拥有你,然后再也不放手。
作者有话要说:
后妈狗腿笑:瑜少爷,您说可怜人又何止一两个,是神马意思?
沈瑜睥睨:你哪位?
后妈吐血,倒地不起!
☆、(二十九)整蛊美人计
沈乔很感动,双臂几乎是不自觉的,环住了他的腰。头贴着他的胸膛,听到他胸腔里那颗爱她的心qiáng劲而有力的跳着。她何德何能,让一个男人不计回报的爱了自己这么多年?她无数次后悔,没有在最美的年纪爱上他,和他白白错过了太多美好的时光,而如今他们还要花费许多时间来慢慢磨合、相处。
感受到她的回应,杨乾激动的说:我现在就去找严肃。
不要。
杨乾气坏了:你怎么
沈乔推开他,沉声说:严肃最近很讨厌我,如果这次我拒绝出差,他很可能会给我小鞋穿,或者直接把我从处里踢出去。我不想让别人以为我是靠家里才有今天,我虽然没有大志向,但是我想证明我自己没有那么差。
杨乾不再要求她,手指轻轻拂开她眼角涌出的湿润。沈乔没有躲开,夹着浅浅的鼻音说:而且,我今天见到盛夏了。
杨乾的手指停在她的脸上,沈乔抬眸,望着他的眼睛:她的状态不好。
杨乾收回手,眉头紧蹙,声音低沉了许多:和我说这些gān什么?
沈乔抿着唇,没有说话。
我和她已经分手了,她什么状态,与我无关。
可是你当初给了她希望。
她也知道我爱的不是她。
这么一说,沈乔更觉得是自己伤害了盛夏,是啊,她知道,你爱的是我。但是那又如何?有些死心眼的姑娘,一心只在一个人身上,哪怕那个人不爱她,她也从未想过放手。
杨乾越听话音,越觉得不对劲,他问沈乔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沈乔无力的摇头,我没有要把你推给她的意思,只是觉得,你这样仓促的和她分手,又和我在一起,会让她难以接受,她毕竟是最无辜的那个,是被你和我伤害的。而且我们之间,也需要冷静的处理。节奏太快,也会出事的。
杨乾听到沈乔不是要把他推走,心里也开阔了许多,于是他凑近她,低声问:出事?出什么事?你该不会是觉得,要怀孕吧?
闭嘴!警告你,昨天的事qíng不许提!从现在开始,楚河汉界划清楚,没到那一步,就别做那些事。
杨乾抿着唇,不敢在碰她,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神qíng有些可怜,眼神很无辜。沈乔被他看的心都软了,也觉得刚刚的话说的重,有些抱歉的缓缓垂下眼睑:我我先回家了。
让我送送你吧,我保证,什么事都不做,把你送回家我就走,好不好?杨乾朝她小迈了一步,小声商量。
我开车了。
杨乾忽然咧嘴一笑:这个jiāo给我,保准不耽误你明早上班。
最后,耐不住他的软磨硬泡,沈乔便点头答应。杨乾这下开心了,走在沈乔旁边,像个qíng窦初开的毛孩子站在喜欢的女孩子身边,总是忍不住回头看她,对着她笑。
杨乾说到做到,只是把沈乔送回家而已,没有做任何越距过分的事,虽然他很想,他只是一路上一直在说话。曾经沈乔觉得自己和杨乾根本就无话可说,可是在美国那三个月间,他们忽然变得特别有话聊,吃喝玩乐每一样都有说不完的话,就连什么馅儿的饺子最好吃,都能争辩许久。
沈瑜站在窗前看到是杨乾送沈乔回来的,他不动声色的走下楼,和刚进客厅的沈乔走了个对脸。
因为昨晚的事,沈乔对沈瑜依然心存愧疚。看到他的脸色持续yīn沉,她便笑开:这么早就回来了呀?没有应酬吗?吃的什么饭?
沈瑜睥睨的看着她:怎么?还想给我做饭不成?
沈乔硬着头皮说:好啊,没问题。
沈瑜呵呵冷笑几声,拿了一瓶蒸馏水转身上楼,别高兴太早,有你栽跟头的时候。
沈乔默默擦掉额头冷汗,这绝不是亲弟弟啊,怎么能这样诅咒从一个娘胎里爬出来的姐姐呢?
沈瑜踏进包房的时候,里面已经躁翻天。看到他的人都纷纷挥手和他打招呼,他微笑从容的走过,走到张启身边坐下,自顾拿起一瓶酒。
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个人裹着外套倒头猛睡,音乐声如此震耳,真是难为他还能睡得这么沉。沈瑜看到了,碰了碰身边的人,扬了扬下巴问:怎么回事儿?
张启顺着沈瑜的眼神望过去,乐不可支的说:你姐不理他,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刚好他又因为一个棘手的案子一天两宿没睡觉,本来说来放松一下,结果一坐下就开始睡。
沈瑜仰脖喝了一口酒,你不是说,要追沈乔吗?怎么到最后,让那个孙子抢了?
一提起这个,张启就血压升高血糖bào涨,嗨,甭提了,那孙子把我老子搬出来,背后狠狠捅了我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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