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子铭真是个混蛋!从善气得眼眶都红了,大骂道,王婷是他非要去招惹的,秦珂那疯子也是他招惹回来的,为什么他的过错要让身边的人去承担?王婷怀着他的孩子,不管他如何想,都不应该让她一个人离开。小柯更是无辜,她只是因为收留王婷就遭到不幸,为什么好人就得不到好报!老天真是瞎眼!
别生气。韩熠昊赶紧抱着她,劝道,记不记得外公对你说了什么?叫你无论发生什么事qíng都好,尽量忍住不要生气。你答应过他,怎么忘了?
我忍不住。从善说着又想哭,小柯死了,王婷还生死未卜,你叫我如何不生气?早知道会这样,当初我就该坚决阻止王婷呆在他身边。
其实子铭也是想还王婷自由。钱少杰忍不住替好友说了一句。
顿时惹来从善更大的怒火,他连王婷真正的心意都不懂,怎么还她自由?他以为自己很委屈,很伤心吗?他gān那些龌龊事,伤害别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自己也是会有报应的!
少杰,别说了,这件事的确是子铭处理得不好。他不该算漏了秦珂这个定时炸弹。韩熠昊虽然不想批评朋友,但现在他更害怕刺激从善,只能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况且,从男人的角度来说,子铭没有保护好王婷,确实失职了。
钱少杰自讨没趣地摸摸鼻子,他也不想和qíng绪明显激动的从善争执,只好说道:我答应要帮子铭看着勾家,先过去那边看看qíng况。你休息好了也过来。
好。韩熠昊点点头,等他安抚好了从善,就过去看看qíng况。
☆、131 葬礼
小柯的葬礼定在三日后,从善不顾韩熠昊的阻拦,执意去看她的遗体长官,矜持一点。
当白布被掀开,露出那遍体鳞伤的尸体时,从善简直无法想象这么多伤口,小柯死的时候该有多痛苦。
她痛哭到昏厥,韩熠昊心疼得抱起她,将她带回了家,一直在chuáng边守到她醒来,半诱哄半qiáng迫地喂她吃了东西,并且坚决不准她再出门,担心她的身子撑不住。
从善还陷在巨大的悲痛中,浑身无力,身心疲惫,当晚就开始发起了低烧。
家庭医生来看了她的qíng况,再三叮嘱韩熠昊要让她保持良好的心qíng,否则有可能影响到胎儿。
他急得不行,但从善此刻昏昏睡着了,他除了等待别无他法。
小柯睡梦中的从善面露不正常的cháo红,突然难耐地摇摇头,似乎做了噩梦,不要不要杀她
从善长官,矜持一点。韩熠昊以为她要醒了,可她只是无意识地重复这一句,脸上渐渐被泪水打湿。
不要伤害她们啊求求你
没事了,没事了。他知道她在梦什么,心疼她即使睡着了还被噩梦困扰,他亲着她的额头,一遍遍在她耳畔轻声安抚着。
我会替你报仇她哭着低喃道,那不安的啜泣声听得他的心脏都纠起来了。
这一瞬间,韩熠昊做了一个决定,从善这么难过,那他就为她打开这个心结。
况且小柯也算是他的恩人,若不是她,从善肚子里的孩子早就没了,而他们或许就走不到今天这一步了。
从善曾经还说过,等孩子降生,要让小柯做孩子的gān妈,孩子的gān妈被人害死,他这个做爸爸的断没有坐视不管之理。
之后,齐名扬和钱少杰都来了,三人坐在书房谈事qíng。
泰国那边有消息传来,秦珂似乎在与当地人蛇接触,想尽快潜逃出境。钱少杰说出最新得到的qíng报,不过他又加了一句,这个消息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自从悬赏令发出之后,这种小道消息就很多,不过绝大部分都是为了骗那笔赏金。
军方已经在公海增加了巡逻舰和巡逻机,密切关注太平洋海域,有证据显示秦珂还没有出公海,所以揪出他应该只是时间问题。齐名扬刚才才从部队风尘仆仆地赶回来,他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出现,是因为要帮忙调派军方的人。
我已经给总参一部去了电话,通过我父亲的关系,那边同意派出特工和qíng报人员协助侦查长官,矜持一点。韩熠昊补充道,特种大队那边应该也不会介意借调几个特种兵出来。
你难道想亲自执行任务?齐名扬看出了他的意图,问道。
看见从善这么难过,我也想亲手抓住秦珂这个混蛋。韩熠昊一想起今天从善的反应,心脏就一抽一抽地痛。他绝不允许任何人让他老婆伤心,秦珂这条疯狗,算是犯了他的大忌,所以就算要他亲自带队去抓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齐名扬想了一下,说道:从善身体这么虚弱,你现在离开不合时宜,让我去,我一样能抓住他。
不行,我要亲手抓捕他,让从善泄恨。韩熠昊不容置喙地表明道,他已经做了决定,不会更改。
那好吧。清楚好友的xing格,齐名扬知道自己是劝不住了,我和你一起去,子铭的家事,我也得尽一份力。
那我就留下来照顾你老婆吧。钱少杰是他们几个当中唯一没练过武功的人,就算去也帮不上忙,所以他提出看守后院。
韩熠昊不放心地叮嘱道:你别像今天一样刺激她。
我哪还敢啊。钱少杰话虽这么说,不过还是要申明自己的立场,但我还是觉得错不在子铭,两个人这么别扭分开也只是迟早之事。
其实我也是这么认为。韩熠昊叹口气说道,但在从善面前,我只能选择不维护子铭。
第二天,从善醒来,韩熠昊就对她说了这个想法,她自然是极力赞成,若不是她怀着孩子,也会跟去的。
家里有岳青菱请的专业保姆团队,钱少杰也派了心腹过来帮忙照料,这么多人看着从善,韩熠昊倒没有不放心,于是待从善身体稍微恢复一些,尚在休假期间的韩熠昊就回了军区长官,矜持一点。
从善虽然担心他的安全,不过她也知道,若要他什么事qíng都不做,不止她,他也会感到不安,毕竟早点找到秦珂,大家的心才能安定下来。
为了不让他担心,她努力调整心qíng,答应他会尽快康复,在他离开后,从善积极配合治疗,到了第三天,已经基本痊愈,能参加小柯的葬礼了。
天空yīn云密布,黑沉沉的压得让人透不过气来,从早上开始,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绵延不绝,仿佛连天都忍不住落泪,哀悼这个年轻正直的好女孩。
墓地上,站满了来送别她的人群,有家人、朋友、同事,还有一些素未谋面但却钦佩她英勇行径的市民。
从善手捧着一束白jú,穿着黑裙,头顶有专人打着黑色的长伞,一步步走向堆满鲜花的空地中央。
她的脸色很白,比积了一夜的白雪还白、还冰,即使是来之前已经一遍遍告诫自己,人死不能复生,她不能太过悲痛,然而当走到这一步时,听着周围人小声的啜泣声,她仍然忍不住红了眼眶。
然而,她走得很稳,一步一步,脚步沉重得要陷入地里,抬起都需千钧之力。
众人见她前来,纷纷让开,为她腾出地方来。
组长。小组内的同事走到她身边,一个个全都低着头,悲痛难抑。
从善想安慰他们,可是自己都说不出话来,她定了定,擦了擦眼角的泪珠,继续走向那还未下葬的棺木。
她见到了赵翔,那个个子不高却总是笑眯眯的大男孩,此时却像突然老了十岁般,下巴长满了青茬,头上也多出了好多白发长官,矜持一点。
他扶着一名年老的妇女,那撕心裂肺的哭声正是从她嘴里发出的。
从善知道,那是小柯的母亲,小柯的父亲也是名警察,十年前在执行任务时牺牲了,母女二人一直相依为命,直到小柯来到A市当警察,母亲留在家乡,很少团聚,所以这也是她第一次见到小柯的母亲,只是从没想到过,背景会是小柯的葬礼。
想到这些,从善更觉心痛,白发人送黑发人一定是这世上最残忍的事qíng了,小柯若是泉下有知,不知该会有多么难过。
她将花放在棺材周围,走过去想劝小柯的母亲,然而除了吐出节哀二字,她就再也无法继续说下去了。
赵翔抬起头来,见是从善,红着眼睛点点头,也说不出多余的话来。
小柯生前是不信教的,但警局为了表达对她的哀悼,买下了这块墓地办葬礼,所以葬礼就举行西式的。
随着神父声音的扬起,葬礼算是正式开始了。
然而从善根本就听不进任何一个字,她的脑海里充满了与小柯之间的回忆,一起工作、一起加班、一起抓捕犯人,一起吃难以下咽的工作餐
她还记得,当她最孤立无援,初知自己患有遗传病,bī迫韩熠昊离开自己,舅舅自杀,又被沈家母女赶了出来,无处落脚时,是小柯毅然收留了她。
她还记得,当初她一念之差,想放弃肚子里的宝宝,是小柯先斩后奏,和赵翔联手制造了一个善意的谎话,帮她保住了孩子。
她还记得,当她被警局停职,无法再监控安道宁时,是小柯主动提出会继续帮她调查安家,搜集安道宁的罪证。
那么多事qíng她都还记得,清晰得如同昨天才刚刚发生一般,可为她做了这些事qíng的人,却不在了长官,矜持一点。
为什么小柯这样好的一个人,这样善良、正直,却会死于秦柯那畜生之手,而且还是以那样惨烈的方式。
苍天啊,你真的不公!
雨渐渐落大了,噼里啪啦打在伞面上,绽开一朵朵细小的水花。
从善抬起头来,却无法克制越来越多的泪水滚落,今天,她就要送别她最好的朋友了,从此以后,小柯就会被埋进黑暗的地下,再也见不到阳光。
少奶奶,披上外套吧。身侧人见雨下大了,体贴地为她披上黑色披肩。
从善拽紧了衣领,却感觉不到丝毫温暖。
冗长沉闷的悼念词念完后,在响起的哀悼乐中,小柯的棺木缓缓下沉了。
赵翔紧搂着快要昏厥的妇人,低声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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