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样的心里落差是任何人都不能轻易接受的,韩熠昊突然起身,往chuáng下走去。
你要去哪?从善也跟着起来,拉住他,问道。
我要去找我父亲问清楚,问清楚他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韩熠昊缓缓推开从善的手,刚抬脚走了一步,就被她从身后抱住了。
你答应过我不会去找他的!从善阻止道,就算你去问了又能怎么样?你六叔亲口说的话难道会是假的吗?
如果你是我,你会不会冷静得了?韩熠昊低吼道,你难道能接受自己的亲生父亲是个qiángjian犯,能接受你只是他们用来互相折磨的工具!
然而,他不加思索的话一说出口,立即就后悔了,因为他明显感觉到身后之人身体一僵。
对不起,从善,我不是这个意思。他立即转过身来,握着她的肩膀,充满歉意地说道。
没关系。从善摇摇头,那双漆黑漂亮的星眸异常明亮,望着他,说道,正因为我的出生也是充满目的xing的,所以我能体会你的感受,我不是想阻止你去找你父亲问清楚,我明白这些事qíng迟早要当面说清楚的,我只是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去并不合适。你现在太激动,充满了愤怒,不可能会好好同你的父亲谈。无论他做过些什么,都始终是你的父亲,我不想你说出一些将来会后悔的话。
可我真的难以接受韩熠昊的脸色还是yīn沉得吓人,他在按捺着怒气,要不是怕惊吓到从善,他立即就会夺门而出。
从善站起来,刚好能和chuáng下的他平视,她搂住他,温柔地劝慰道:你父亲的做法确实有失偏妥,但换个角度想想,他也是太爱你母亲了才会不折手段。而且这么多年来,你母亲过着的都是衣食无忧的日子,物质上你父亲总算没有亏待她。他们之所以不告诉你,是在保护你,不让你和我一样,从小就过得很不开心。你父亲让你六叔来找我,选择在这个时候告诉我们真相,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希望你能体谅你母亲,同qíng她,可怜她,再给她一次机会。所以,你父亲宁愿你恨他也没关系,他对你母亲、对你的爱,你还看不出来吗?
她温柔的声音像冰凉的泉水般将他内心腾烧的怒火稍稍熄灭了一点,不过就这样让他原谅他的父母,他做不到。
他轻轻推开她,看着她的眼睛,说道:我知道你是想让我同他们重归于好,不过在发生了这么多事qíng之后,我真的做不到完全释怀。我听你的,今晚不去找我父亲,但这不代表我可以原谅他们。以后那个家里的事qíng你不要cha手了,我不想让他们影响到你。
影响我的不是他们,是你。从善认真地说道,你过得不开心,我也就不开心。无论你怎么责怪他们都好,血缘关系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就像我们的儿子。
从善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日益凸起的小腹上,将心比心地说道:我也即将成为母亲,我比你更能明白一个母亲有多么爱她的孩子。如果有一天,我的儿子离开我了,我一定会痛不yù生。我爱你,所以爱你的家人,我不希望他们体验到那种痛苦的滋味。我今天去和你母亲谈过了,她答应我,会全心全意接纳我们的孩子,给他最好的一切,只要我们协议结婚。
我绝对不会同意。韩熠昊断然否决道,脸色很难看,她有什么资格作出这样的要求?
不是她提出来的,是我主动提出来的。从善回答道。
你提出来的?韩熠昊皱着眉,很是不解。
是我提出来的。从善坚定地点头,说道,我觉得这是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我作出退让,她也作出让步,僵持的局面才有可能被打破。
你是不是疯了?韩熠昊感觉自己快疯了,今晚听到了太多他无法消化的东西,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你听我解释给你听。从善拉着他的手,接着说道,你母亲是个可怜的女人,伤她最深的不是你父亲,而是所谓的爱。你父亲爱她,却带给她无尽的痛苦,她爱别人,所以她给自己造了一座心牢,将自己困在里面。也因此,她不相信爱qíng,不相信她的儿子能找到真爱,在她的潜意识里,爱是会让人软弱受伤的东西,所以她做了很多错事,来阻止你们陷入她的困境中。就像你六叔说的,把她当成一个病人吧,一个需要照顾需要有亲人呆在身边的病人。我之所以提出协议结婚,一是照顾她的qíng绪,让她觉得自己不是真的输得彻底。二是为自己铺好后路,虽说我要嫁的人是你,不过你是不可能会脱离韩家的,你父亲不准老爷子也不准。(韩熠昊想说话,从善伸手捂住他的嘴,继续说道)不要说什么为了我可以离开韩家的话,我不傻,你也不傻,如果你真的要断绝关系,我想要对付我的不再是你母亲,而是韩老爷子。所以,我们不要把事qíng做得太绝,留一点转圜余地,对大家都好。现在的我和以前想法不一样了,我铁了心要和你结婚,不过我不知道自己的容忍底线在哪。我曾经说过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母亲,可是为了你,我还是原谅了。但有一天我也可能再也忍不下去,到那时我希望能选择自己的自由。
不会有那一天的,你嫁给了我,就永远不可能离婚。韩熠昊斩钉截铁地说道。
就当我自私吧,你的家庭和军婚的xing质让我很不安,我无法承诺一生一世,我也不希望像你母亲那样,戴着枷锁生活。而且只需要两年,如果这两年不发生什么事qíng改变我们之间的爱,我就再也不会提离开两个字。从善很努力地想说服他。
我不会同意的。韩熠昊看着她,目光坚决如铁。
如果你不同意,我想我们没法结婚了。从善松开他,态度也很坚决。
韩熠昊死死盯着她,像突然不认识她一样,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带着生气和难以置信,然而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诘问道:是不是因为你的病?你怕你生下孩子会发病,所以留一个漏dòng让你到时可以离开我?
这是一方面。从善移开视线,回答道。
看着我。韩熠昊捏着她的下巴,qiáng迫她看着他,越发肯定自己的想法,他肯定地说道,这才是你真实目的!阿斯法告诉我,你身体里的突变因子转变很快,超出了他的预料。而你得知这个消息后,qíng绪也变得很不稳定。所以你知道我父母的事qíng之后,就将计就计,提出什么协议结婚,什么两年期限,其实你是怕拖累我,对不对!
对!反正阿斯法都已经告诉了他,从善也就索xing承认了,我知道自己的qíng况不容乐观,所以我才不想你为我做出这么大的牺牲,我希望你和我们的孩子都能过得好!
和你在一起,对我来说才是最好的!韩熠昊简直想摇醒眼前这个该死的女人,她一天到晚脑袋里在想些什么,把他送回韩家就是为他好吗?
可是我不好!从善红了眼眶,她的苦心为什么他就是体会不到,她推开他,对他吼道,你不明白这种病,你没有经历过,你不知道当看着所爱的那个人神志不清,甚至伤害你时,那种感觉有多痛!我经历过,所以我不想你遭遇同样的事qíng,我不想你的后半辈子都活在我的yīn影之中!韩熠昊,你就当我任xing吧,就当我不安吧,我只是想求个心安理得,我不想亏欠你太多。你可以不在乎,可是我在乎!我不想毁了你!
该死的女人!他一把抓住她,拖到眼前,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离开我才会毁了我!
韩熠昊,你爱我我知道,可爱qíng不会维持一辈子,我不想你现在所说的话会让你受累一生。而且你为我想想,一直生活在对你的愧疚之下,我又会过得开心吗?眼泪颗颗滚落,怎么止也止不住,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曾经害死纳姆林达的自责感差点让我崩溃,我不能忍受自己自私到还要毁了你。算我求你,答应我好不好,两年,只要两年,要是我不发病,那我们
不要再说了!韩熠昊打断她的话,坚决地说道,我不准,不准!
这是我决定了的事qíng,你无法改变。从善擦gān了眼泪,看着他同样沉痛的眸,一字一句清晰地告知道。
你别这么固执好不好?韩熠昊有些生气,你究竟有多么不信任我,才会觉得有一天我会嫌弃你?
不是你嫌弃我,是我自己嫌弃自己。从善一脸痛楚,就是他越对她好,她就越觉得亏欠他太多,她不想这样。
为什么你就是非要这么想?韩熠昊无法理解,如果我来自普通家庭,你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多顾虑?
就算你家世普通,我也不能容忍自己成为你和家人决裂的理由,你明不明白?从善很疲惫,她真的承受不了这么多压力。
我不明白!韩熠昊大声回答道。
那好,等你想明白了我们再谈。从善不想再吵下去了,她今天很累,想早点休息,所以她下chuáng穿好拖鞋,绕过他。
拉住她的手腕,韩熠昊问道:你要去哪?
我去客房睡。从善面无表qíng地说道,我觉得我们都需要冷静下。
说完,她推开他的手,走了出去。
韩熠昊生气地一拳砸向墙壁,他不知道事qíng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们之间又怎么会闹得这么僵,难道在这个问题上他们就没法做到统一吗?
越想越觉得心烦,韩熠昊穿好了衣服,去了外面喝酒。
吵闹的酒吧里,韩熠昊独自喝着闷酒,不时有漂亮美眉过来搭讪,他只回一个字滚,立即吓得对方花容失色,落荒而逃。
不知道喝了多久,桌子上的空酒瓶越来越多,突然,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我叫你们滚!韩熠昊不耐烦地低吼道,以为又是那群花痴。
喝酒也不叫我们。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韩熠昊侧头看见,站着的竟然是勾子铭和钱少杰。
两人一人拿着一支酒在他面前坐下,勾子铭那双邪肆的眼扫了满桌的空瓶,嘴角挂着坏笑,玩味地问道:往常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在家陪沈从善吗,怎么今天这么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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