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有些怦怦直跳,从善深呼吸了一口气,接起了电话,只听那头是熟悉的醇厚男声:从善,我回来了。
这么快?从善有些吃惊,刚刚才听新闻里说人事变动,结果马上他就回到A市了?
你是不是才看了新闻?韩熠昊发出低低的笑声,从她脱口而出的话里得出这样一个讯息。
你怎么知道?从善有些不解地反问道。
因为我也在看啊。韩熠昊笑着解惑道,新闻播放之前,人事调动就已经出来了,所以你看到这则消息的时候,我已经人在A市了。
哦。从善应了一声,难怪他的速度这么快。
从善,我想见你。韩熠昊略微带着疲惫的声音说道。
这么晚了,你好好休息。从善立即拒绝道,她正准备挂线,却听那头传来一声叹息。
我受伤了。韩熠昊的声音带着难言的低哑暗沉。
怎么受伤的?从善的心克制不住一跳,立马问道,自己都未察觉语气里有多紧张。
一颗鱼雷在我附近爆炸,炸伤了我的手臂。韩熠昊有些虚弱地回答道。
严不严重?医生怎么说?从善紧张得手心有些发汗,他怎么会遇上鱼雷?
没伤到骨头,就是挺疼的。韩熠昊轻轻叹气道。
那你快休息啊,不然病怎么好?从善催促道。
可是我饿了,从善,我想吃你煮的粥。韩熠昊借机提出要求。
从善有些无语,这家伙,晚上叫她去给他煮粥?
你叫你家里的人给你煮,我要休息了。从善虽然担心,但也明白自己怎么可能去他家。
家里就我一个人。韩熠昊继续装可怜。
我不信。从善才不听他的鬼话。
是真的,我现在住的是我大哥的房子,只有我一个人在家。韩熠昊立即诚恳地解释道。
那。从善犹豫了,要真如他所说,只有他一个人在家,他一个大男人,懂不懂得照顾自己啊?
从善,你就这么忍心么?要让我一个个孤零零地躺在chuáng上挨饿。韩熠昊再接再砺地想勾起她的同qíng心。
他手受伤,难道脚也受伤了吗?不知道出去找点吃的?
从善,小韩打来的?沈从义在门外听到了几句,也走过来问道。
恩。从善没有否认。
而韩熠昊也听到了沈从义的声音,叫从善把电话拿给他听。
好了,你把地址告诉我,我马上就过来。知道韩熠昊要对沈从义说什么,从善gān脆答应了,反正她也担心他,倒不如过去看看。
韩熠昊一听,顿时眉开眼笑,说了一个地址。
从善挂断了电话,对一脸疑惑的沈从义说道:舅舅,我出去下。
你要去找小韩?沈从义人老可不糊涂,一下就猜出来了。
他的手受伤了,我去看看他。从善老老实实jiāo代道,免得沈从义又胡思乱想。
那快去快去!沈从义一听,二话不说几乎是推着从善出的门。
我的背包!让我先换鞋子啊!从善彻底无语了,不用这么着急吧。
要是他qíng况严重,你今晚就留在那好好照顾他,不用回来了。说完这句话,沈从义砰地一声就把门给关上了。
从善望着大门呆住了,哪有这么当舅舅的啊!虽然这么想,但从善还是飞快地去超市买了些食材,就打车到了韩熠昊所说的小区。
到了他家门口,从善摁了摁门铃,门立刻就打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笑得比花还灿烂的俊颜。
进来。韩熠昊用那只没受伤的手帮从善提东西,给她让地方。
从善走进来,看到这是一间普通的带花园阳台的小居室,虽然面积不是很大,但布置却很温馨,处处可见主人的心思。
你的手严重吗?从善跟着他来到厨房,看着他还吊着绷带的手臂,轻声出口问道。
医生说,这段时间最好不要使力,伤口只要不裂开,就没有大问题。韩熠昊见她满脸的忧心之色,愉快地回道。
没见过谁受伤像你这么开心的。从善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推开他,开始洗菜,边洗边问道,你晚上没吃饭?
不想出门,像我这么帅的男人,吊着个手臂出去多丢人。韩熠昊调侃道。
从善已经能自动过滤他的各种厚脸皮了,因此眼皮都没抬一下,开始赶人:你先出去,别站在这里碍手碍脚。
见她利落地将外面买来的jī汤、鲫鱼汤加热,又忙着淘米切菜,韩熠昊觉得眼前这一幕实在让他移不开视线,要是她能每天给他做饭,该有多好。
我想看着你做饭。韩熠昊深qíng款款地倾吐道。
从善看见他的眼神,立刻耳根一红,这男人,为什么每次都要用这种目光看她。
她背对着他,不高兴地说道:你看着我就做不好饭,等会糊了你负责。
只要是你做的,全糊了我也吃得下。韩熠昊笑着说道。
你去外面坐着!从善忍不住了,背后那两道视线太灼热,她想装作没感觉都不行,她将他往外面推,叫他不准进来,然后把厨房门给关上了。
背靠在门上,从善舒了口气,看见他jīng神奕奕的样子,她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下,还好,他没出事。
由于时间的关系,从善在外面打包的jī汤和鱼汤,等汤烧开后,她将洗净的米和几种蔬菜放进汤里,调节好了火力大小,才从厨房出来。
再等一个小时就好了,我买了些水果,你饿了就先吃点水果吧。从善说着就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苹果,削好了皮,再递给韩熠昊。
谢谢。韩熠昊深湛的眸一直没离开她,接苹果的时候,大掌连同她的手一块包住了。
喂。从善想抽回手,他却不让,只听他沉声说道:从善,你知道吗,当鱼雷爆炸的那一刻,我好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听见他的话,从善倏地一下就心软了,她忍不住埋怨道:你怎么不小心一点,而且受了伤还不回家,到处乱跑。
其实我一直没告诉你,我还有个亲大哥,这个房子就是他留给我的,每次我心qíng不好或者想独处,都是来这里。韩熠昊轻轻说道。
你还有个亲大哥?从善微微有些诧异,怎么从来没听他提起过。他七年前过世了。韩熠昊淡淡说道,声音里听不出喜悲。
对不起。从善立即说道。
没关系。他不介意地笑笑,忽然拉起从善,将手中的苹果放下,执意让她坐在他旁边。
你别得寸进尺啊。从善警告道。
从善,我好想你。说着,韩熠昊不由分说,单臂将从善搂进怀里。
喂!从善刚一反抗,却不小心打在他手上的手臂上,他顿时发出夸张的一声痛呼,从善立马不敢动了。
我不是故意的。她有些担心,怕把他的伤口又弄裂开了。
你别动,我只想抱抱你。韩熠昊将头搁在她的肩膀上,闻着她的发香。
那只准抱一会啊。从善犹豫了下,看在他是个病人的份上,就先不和他计较了。
南海那边的局势其实比新闻所写的糟糕得多,每天都有摩擦纠纷,我们时时刻刻要提防对方的行动,二十四小时jīng神都处于紧绷状态,有好几次都有pào弹在附近海域爆炸,每次遇到危险,我脑海中第一个人想起的就是你。他深吸了口气,接着说道,从善,我从来没害怕过什么,可我到了那边,却无数次害怕不能回来见你。
从善楞住了,他竟然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却担心能不能回来见她?
其实我也害怕。缓缓地,她说出了心底的话,每当看新闻提到那边时,无论再忙,她都会站在电视机旁认真听着,生怕听到不好的消息,听到他的名字。
韩熠昊一听,顿时有些激动,他看着从善的眼睛,想确认道:你一直都在担心我?
恩。她坦承地点头,但立即又解释道,每个朋友我都这么关心。
但不是每个朋友都能抱你。他又将她搂回怀里,躺在沙发里,心满意足地说道。
我是看你是个伤员,不然你想都别想。从善澄清道。
韩熠昊只是笑笑,提起了这栋房子的主人,从善,我还没有跟你提起过我大哥吧。
恩。从善点点头,不明白他的意思。
韩熠昊稍微停顿了下,讲述起了往事:从我爷爷那代起,韩家的男人大都在军队里度过大半辈子,我的父亲也不例外。他常年呆在部队里,很难回来看我们两兄弟一次,我的外公是东方航空的创始人,他只有我母亲一个女儿,所以我母亲从小是被当做接班人培养的,她的忙碌丝毫不亚于我父亲。从小到大,只有我们两兄弟相依为命,他比我年长7岁,一直都是他在照顾我,所以我们之间的感qíng很深。之后加入少年特种兵,考入军校,不断往上爬升,尽管我们越来越忙,但是感qíng却从来没淡过。直到七年前,他爱上了一个女人,一个来自普通家庭的护士。
韩熠昊的眼眸越发黯淡,像无星辰的夜般带着浓郁的墨色,他的语速不急不缓,却听得从善的心越来越紧缩,他接着说道:我从来没见过他那样快乐的模样,他看那女人的眼神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仿佛全世界都不存在了,整个宇宙都只剩他们两人。他告诉我,他找到这辈子最爱的女人了,他要和她白头到老。我也替他高兴,我以为他们会这样继续快乐地生活下去。但直到我母亲知道那女人存在的一天起,所有事qíng都变了。韩家和岳家都是有头有脸的大家庭,他们是绝不会允许一个毫无家世背景的女人嫁进来的,于是我的父亲专程从军队回来,想qiáng迫他断了这份感qíng。我从来没见过父亲发那么大的脾气,甚至在楼下都能听到从书房里传出的激烈争吵声。我看着大哥红着眼冲出了家门,父亲气得把书房的门都给砸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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