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什么听你的?从善当场拒绝。
却不料他突然转身,爪子上的脏水就这么滴到了她白色羽绒服上!
你!从善气得推开他。
喂,后面可是油锅!韩熠昊漂亮的眼睛微眯,提醒道。
你赔我的衣服!从善指着胸口位置的污渍,大声吼道。
好啊,赔十件够不够?韩熠昊十分阔气地答应道。
有钱了不起啊。从善见他没有半点歉意,就知道他又是故意的。
那我到底是赔还是不赔?韩熠昊好为难地问道。
厨房里的温度已经变高了,穿着羽绒服确实有点热,从善狠狠瞪了他一眼,冲出去将衣服脱了扔在沙发上,自己围了条围裙,才再进来。
紧身毛衣和牛仔裤将她玲珑有致的曲线勾勒得无比清晰,再加上披在肩上的浓密长发,整个人显得女人味十足。
从善自然没有发觉有人的神qíng变了变,她利落地将水槽里的菜洗gān净,放入盆里备用。
胡椒粉没了,家里还有吗?韩熠昊指着空了的调料盒问从善。
橱柜里还有。从善说着就走到韩熠昊身后的橱柜,打开最顶层,伸手进去摸。
但位置太高,她看不到,摸了一会没找到,她稍微挪动了下位置,惦着脚尖往更里面摸索。
翻找的时候,两人的身体避免不了有些接触,然而找得太专心的从善,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的俏臀正有意无意地摩擦上韩熠昊相同的部位。
敏感部位感受到那轻柔的摩挲,身体某处自然起了变化,韩熠昊怕自己控制不住,不敢让她继续找下去。
长臂一伸,轻松就把她好不容易摸到的调料包拿了出来。
指尖上的东西被抢,从善下意识就扭头望去,却不料差点撞上他的下巴,心里一惊,她猛地侧头,只听咚的一声,额头撞在了橱柜上。
怎么样?韩熠昊急忙搂着她,察看她的额头。
没事。被他密实的怀抱抱着,鼻翼里都是他的气息,从善脸有些发烫,想推开他。
还说没事,都红了。他chuī了chuī她的额头,关切地问道,痛不痛?
不痛。从善急忙摇头。
他取了点清油擦在她的额头上,轻声责怪道:怎么还像个孩子,一天不是这受伤就那受伤。
从善想说什么,却看到锅里着火了,她惊叫一声:着火了!
韩熠昊急忙松开她,两人手忙脚乱把火扑灭,额头上都起了薄薄一层汗。
你到底会不会做菜啊?看到锅里那团黑黑的不知什么玩意的东西,从善怀疑地问道。
前天师傅还夸我某人一不小心说溜了嘴,立刻不说话了。
前天?师傅?你专程去学的这道菜?从善抓住了重点,bī问道。
是。既然被拆穿了,他也就索xing承认,我是去上的速成班,每次都让你舅舅舅妈下厨,我怎么好意思,所以就想着学一两道菜表示心意。
可你差点把厨房给烧了。听他动机不坏,从善也不生气了,她夺过他手里的锅铲,说道:还是我来吧,不然你菜没煮熟,倒把房子给烧了。
可这是道法国菜,你会做吗?韩熠昊有点为难地看着她。
你在旁边告诉我怎么做,就行了。不由分说,她取代他的位置,让他到一旁去打下手。
某人嘴角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听话地退到了一旁。
狭小的厨房内,两个忙碌的身影不时碰撞到一起,手忙脚乱倒也进行得很顺利。
从善,尝尝这汁。负责调汁的韩熠昊用筷子蘸了一点,喂到从善的嘴边。
还不错。从善试了试,下评论道。
他看到她嘴唇上沾了一点酱汁,想也不想就用手指擦了,含入嘴里吮吸,带笑道:恩,是挺不错的。
被他的举动弄得有些尴尬,从善急忙转头,却看到这时窗外飘起了雪。
下雪了,我去楼顶把衣服收下来。你看着火。从善jiāo代了句,就立即走了出去。
很快韩熠昊也上了楼顶,从善看着他,不解地问道:你上来gān什么?
帮你啊。现在只需要用小火炖小羊ròu,厨房没什么事了我就上来了。韩熠昊走过来,接过她手里的几件chuáng单。
两人正打算下去,一阵疾风出来,楼顶上的铁门轰的一声关上了。
糟了!从善急忙去开门,却怎么也打不开。
我来。韩熠昊用力也拉不开。
这门一直都有问题,只能从外面用钥匙打开,里面是打不开的。从善叫韩熠昊别白费力气了。
那就等你舅舅回来,从外面开门。韩熠昊不慌不忙地说道。
只能这样了。从善有些懊恼,我手机也没带,不知道舅舅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我也没带手机。韩熠昊耸耸肩,又说道,现在这样很好啊,可以在楼顶看雪。
也对,A市好几年没下雪了。从善忽又露出了笑容,看着从天空中飘落下来如片片羽毛的雪花,心qíng变得开朗了。
雪渐渐变大了,她伸出手任雪花飘落在手心里,慢慢融化,只余下掌心的一阵微凉。
韩熠昊看见她的笑容,也笑了,他拉她来到阳台边,望着下面说道:这样看就更美了。
是啊,好漂亮。从高处望下去,那漫天飘落的冰晶,在空中打着旋,跳着舞,渐渐覆盖住那绿瓦红墙,将整座城市染上一层如糖霜般的银白。
用chuáng单裹着,这样就不会冷了。韩熠昊用手中的chuáng单紧紧裹住她,怕她冻着。
你不冷吗?从善转头望着他,问道。
当年我在西伯利亚可是顶着零下40deg;看雪,现在这点温度还受得了。韩熠昊不在意地笑笑。
去西伯利亚做什么?第一次,她对他的事qíng起了好奇心。
和俄罗斯联合军演。韩熠昊双手撑在阳台上,回忆起往事,我还记得,那个地方最低温度是零下70deg;,比北极都要冷上大概20deg;,滴水成冰,连上厕所都不能去户外,很多弟兄的手脚都被冻坏了。
从善美丽的大眼望着他,轻轻问道:那你呢?
我的身体这么壮,能出什么问题?韩熠昊拍拍胸膛,炫耀这一身结实的肌ròu。
你其实和我认识的那些富家子不一样。从善忽然说了这样一句话。
有什么不一样?韩熠昊看着他,问道。
我以前一直以为有钱人家的孩子都是温室里养大的,根本不知道人间疾苦。但遇到你和齐中校,我才知道,即使是有钱人家的公子,也有能吃苦,能为社会做贡献的。从善客观地评价道。
你对有钱人抱有成见?韩熠昊从中听出了另一层意思。
不是。她摇摇头,目光投向远处,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微微起伏,只是我见到了太多不学无术的执绔子弟,他们自以为是,不为别人作想,以为有钱就拥有一切,也不把法纪放在眼里。
知道她又想起了不开心的事,韩熠昊转移话题道:别说这些了,看你脸都冻红了。
说着,他连人连chuáng单抱住,给她多一点温暖。
你!从善脸又开始发烫了,一阵风刮过,雪花飘在她的脸上,有些冷得发疼。
她的手不经意碰到他的指尖,冰凉凉的。
韩熠昊,你很冷吗?从善有些担心,他体格再好,这么冷的天,就穿着一件薄毛衣,也会冻坏的吧。
不冷。他摇摇头,抱着她,让她的头靠在他的肩窝处。
她忽然挣开,把chuáng单一角递给他,说道:你也进来吧。
韩熠昊自然不会拒绝这种机会,他立即挤了进来,长臂一伸,很自然地搂紧了她的腰。
喂!从善刚想警告他别得寸进尺。
头顶上忽然绽开一簇烟花,只听韩熠昊那带着笑意的磁xing声音说道:看,除夕夜正式开始了。
007 除夕(二)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一盏一盏如繁星般的街灯也亮了,烟花在空中绽开,雪花如羽毛般飘落,整个世界忽然惊艳了!
烟花!从善仰着头,看着一簇簇蓝色、红色、huáng色的五彩斑斓,眼睛骤然放亮。
好看吗?深湛的眼凝望着她,看着她动人的笑靥,蝶翼般蹁跹的长睫,嘴角若有若无的浅浅梨涡,韩熠昊忽然涌起一股念头,如果能每天看见她的笑容,即使要让他散尽家产,来换得这片刻温馨,他也心甘qíng愿。
听见他的声音,蓦然反应过来他的手还搁在她的腰上,从善想推开他,却不料被chuáng单一裹,脚下失衡,身子堪堪往后倒去。
小心。他急忙托住她的背,却也被绷紧的chuáng单拉得身体倾斜。
她下意识就抓住他的手臂,小嘴微启,长睫轻颤,大眼有些错愕地望着他。
他身体前倾,薄唇微抿,深眸半敛,轻轻松松就将她困在怀里。
两人自腰部以下完全贴合,上半身却保持着侧倾的角度。
她的背微微抬高,他的脸却有些放低。
从善一惊,小手搁在他的胸膛上,抵住:你
她慌忙沉腰,想与他拉开距离。
他却不允,大掌扣住她纤细的腰肢,微微用力。
她低呼:韩熠昊
他恍若未闻,继续俯低。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近得呼吸可闻,双眸相对,一个惊慌失措,一个qíng意款款。
她越来越慌,越挣扎却越发让两人贴得更紧密。
别动。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低哑,大掌沿着她的背慢慢滑上,托住她的头。
你别乱来!她低喝道,却有些气势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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