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夜锦行自己心里清楚:他的修为已经到头了,之所以没有飞升,只是差了一个机缘,而他也不知道这个机缘到底是什么。
难道真的就像蒲睿暝说的,是情劫?
他本来并不着急的,哪怕是过个叁五百年再飞升他也等得起,可是……
金若霞等不起。
凡人的寿数只有短短的几十年,一晃眼的功夫就过去了,迟早有那么一天,他再也看不到她宜喜宜嗔的双眼,再也看不到她灿若晚霞的笑颜。
那时他不仅救不了她,还要眼睁睁地看着她逐渐化为白骨,剩下他自己,孤零零地度过春秋冬夏。
一如许多年前,那只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回来的母豹,金若霞是否也会像她一样,甩下她的乖宝不管呢?
直到此时他才明白:情劫情劫,情之一字,何以称之为劫。
夜锦行心烦意乱,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也没有回头,突然肩头一重,金若霞张扬大笑着扑在他肩上,搂着他的脖子问:“乖宝,你自己在这里做什么呢?”
“没什么,只是想想还有什么事没有处理。”夜锦行握着她的手不放,“一天没吃饭了还有力气笑?走,带你去吃东西。”
他不想把自己的担忧告诉她,他要找到与她长相厮守的办法,蒲睿暝那只骚狐狸都能行,他怎么可能做不到?
这天之后,金若霞就在夜锦行的行宫里住下了,在这里衣食住行都有小妖伺候,没事还能让她们变回原形,抱起来揉个够。
对,能在她身边来来往往的全是女妖,只要一想当初那只被夜锦行吓得哆哆嗦嗦的黄鼠狼,金若霞就唯有苦笑,她的乖宝真是太能吃醋了。
过了几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之后,金若霞就无聊得忍不了了。
夜锦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一天到晚的粘着她了,有时候一连几天都见不到他的面,金若霞实在是闲得难受,就问身边的女妖能不能把她送回家去。
女妖哪敢私自做主,只说要去问问君上,结果不久之后夜锦行就风风火火地赶了回来,一见面就拉长了脸,没好气地问她:“你要走?”
“又不是走了就不回来了,我忙碌惯了闲不住,看你最近也忙,我就想着回家去等你。”她抬手抚平他紧皱的眉头,“再说总是看不见你,我也怪想你的,也不知道你这些天都在忙什么,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带上我?”
“胡闹,我去的地方你又去不了!”夜锦行心里焦躁,这些天来他四处寻访,想要知道如何度过情劫,可是没飞升的说不清楚,飞升以后的蒲睿暝又与他情况不同,他越是心急就越是找不到头续。
满腔的忧愁烦闷还没解决,她又想离开他回家去,夜锦行就忍不住发了脾气。
不过他忘了,金若霞可不是什么逆来顺受的小媳妇,他发脾气,金若霞的脾气更大,随手折下一根树枝,二话不说朝着他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打。
一边打还一边数落他,“你跟我吼什么吼,我想你还是我的错了?我不过是个普通人,一共才能活几年,想让你多陪陪我又怎么了?你可倒好,把我拐来以后就不管了,一连好几天连根豹子毛都瞧不见,好容易回来一次还敢跟我吼?”
夜锦行被她打得连跑带跳,实在躲不过了就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把她整个人都拽进自己怀里,箍得她动弹不得,别别扭扭地解释,“别打了,你先听我说!”
“我这些天一直在找渡劫的契机,又不是出去玩,为的就是带你飞升,怎么就成了对你不管不顾呢?”
听了他的话,金若霞也消气了,虽然不是什么甜言蜜语,却也让她鼻子发酸。
她扔掉手里的树枝,双手抱住他的腰,哽咽道:“何必这么麻烦呢,我也不敢奢求太多,这辈子能遇见你就知足了,你有这份心,就证明我没瞎了眼选错人。”
温热的眼泪滴在胸前,烫得夜锦行心头火热,他突然觉得就算飞升无望,这样陪她过一辈子倒也不错。
“行了,挨打的是我,你有什么好哭的?”他低下头,嗅着她发间的香气,说道:“你这说哭就哭的,脾气还不好,我要不看着你怎么行?大不了黄泉路上我也陪着你,省得你哭了也没人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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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夜锦行:你飞升的契机到底是什么?
蒲睿暝:我是因为拿回了自己的妖丹,又吸收叶长青的修为,还有我夫人一心为我担忧,我渡劫的那些天,她担心得寝食难安,日夜以泪洗面,只怕我会受伤……
夜锦行:你闭嘴吧,说了半天,一点用都没有!
蒲睿暝:哎,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呢。
夜锦行:我没功夫听你自吹自擂,狐狸就是不要脸,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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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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