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星鹭说:“好啊。”
不过,两人出去玩都是喜欢放松休闲的享受生活,不是像赶任务行程似的打卡景点,便选择了靠近热带的海岛庄园度假村。
两人从小一起出去玩的次数很多,也没有像小情侣第一次出去旅游那般的害羞腼腆。
订的是套房,没住在同一个房间。
度假的日常也相当的安逸,就晒晒太阳喝喝饮料,时砚还会去冲浪,詹星鹭连水都懒得下。
跨年夜那晚,两人坐在酒店的窗台上看簇簇烟花升空。
靠在他怀里,嗅着他身上的浅淡柚木味道,总能让她很安心很满足。
其实细想来,小的时候她虽然对他不服气,总是看他不顺眼,但却从来不抵触他,她以前从来没想过“喜欢”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后来知道他有可能喜欢自己,她思考了很多,也设想过要疏远他,可她又代入了一下设想,如果以后再也见不到他,再也不和他联系了,她是不是真的会开心。
也设想过,如果他摸别的女孩的脑袋,为了哄别的女孩开心买抹茶小甜点抹茶小奶糖,温温柔柔的对别的女孩说“乖,不生气了好不好?”……
她还没有想到她会有什么反应,只是刚这么一设想,她心里就闷堵的难受,那时候她突然意识到,她大概是也喜欢他吧。
她很庆幸自己有一个好使又清醒的脑袋,减少了两人之间的弯弯绕绕,在一起之后,她真的感觉开心又甜蜜。
此刻靠在他怀里,可詹星鹭又忽然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她轻抿了下唇角,视线一直停在空中绽放烟花上,淡声问:“围甲联赛结束了,你是不是要回康城了?”
时砚垂眸,轻挑了下眉,反问她:“你希望我回去吗?”
詹星鹭想了想,还是遵从本心的回答了:“不希望,但是,毕竟你工作和生活的重心都在康城。”
时砚把她往上提溜了些,让她靠在自己臂弯,“工作的重心在我自己身上,我在哪重心就在哪,至于其他方面的重心……”
他轻笑,捏了捏她的脸,“都在你身上,你在哪,重心就在哪。”
詹星鹭轻轻抿唇,抱住了他的脖子,小脸往他颈窝埋了埋,“你真是……”
为了她把家都搬来康城了,她是开心,但也有压力……
她没说出口,可时砚却也懂她的心思,安抚似的顺着她的头发,轻声说:“我可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我自己。”
?
詹星鹭抬眼看他。
时砚轻叹了口气,颇为苦恼似的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意志力好像越来越薄弱了,只要有一天不见你,都忍受不了,为了我自己能过得开心点,你在哪我就在哪,一直和你在一起。”
詹星鹭又往他颈窝埋了埋,忍不住嘴角上扬,小声吐槽:“意志力薄弱,你还骄傲上了。”
时砚轻笑,“那怎么办呢,就是想每天都见到你。”
詹星鹭抿唇笑了下,小声嘀咕:“那我就给你这个每天都能见到我的机会。”
“荣幸之至。”时砚笑,低头亲了亲她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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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中的小情侣都想每天腻在一起,但愿望是愿望,生活还要继续。
元旦假期过后,临近期末,詹星鹭的课少了,但学习任务却更紧了。
时砚也去蓉城参加了贺岁杯世界围棋争霸赛。
时砚上一年在事业上突飞猛进,自从六月份的世界围棋锦标赛夺得了首个围棋世界冠军后,在后来的比赛中又连夺了多次冠军。
截止到新年元旦,时砚稳居世界围棋棋手排名的首位。
詹星鹭看他的比赛直播,也没有了最初的紧张感,漫不经心的表情中写满了“我男朋友就是世界冠军!”这个几个字。
时砚也没有辜负她的期待,又拿了一个世界冠军回来。
时砚比赛回来,詹星鹭也开始了期末考试。
一月中旬,明大放假,时砚和詹星鹭一起回了康城。
两人回到康城,反而不能像在明城时这么随心所欲的腻在一起了。
时砚在蘅园,也多是和詹良畴在书房或棋室,只有约在外面或是在滨江天宸,两人才能亲密一点。
除夕时,詹星鹭和时砚在各自的家里过年,但手机却不离手,一直发着消息。
年初一,詹良畴的几个学生一起来蘅园拜年,两人见了一面,但很多人都在,也不好有什么亲密举动。
年初二,詹星鹭便和父母一起去了梧城。
佟茉是独女,虽然詹星鹭的外公不在了,但佟家还有一个大伯在,佟茉和詹良畴都是重感情的人,虽然平时联系的不多,但每年还是会回来看望。
佟家的亲戚不多,要说联系最密切的亲戚,只有凌家。
詹星鹭的外公是凌兴朝的亲舅舅,凌兴朝自幼在詹星鹭外公身边和佟茉一起长大,不是亲兄妹胜似亲兄妹。
佟茉和詹良畴结婚后定居康城,老爷子不愿去康城,凌兴朝便搬到了清晖苑,离老爷子近些,也方便照顾。
在詹星鹭的印象中,凌家这位舅舅和蔼又可亲,对她也很疼爱,但他和自己亲生儿子的关系却好像没那么亲密。
她小时候还从父母的对话中听到零星的信息,说什么什么事情,她太小了也听不明白,而且也并不是很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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