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星鹭打开看了眼,心底微微动了一下,情绪一闪而过。
她喜欢吃咸口的豆腐花,但不吃香菜、葱花和咸菜,豆腐花上就只撒一点小虾米和碎花生。
“谢谢。”她的声音很轻,唇角往上翘了翘。
时砚没说话,弯唇揉了揉她的头发。
吃完早饭,时间也差不多了,陆卓又来消息催她赶紧下楼,时砚在收饭盒,抬头说了声:“你先去吧。”
詹星鹭点了点头就直接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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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比赛还算平淡,以詹星鹭中盘胜告终。
下午的比赛,詹星鹭的对手是财经大学的一个女生,叫商小真,戴着一副眼镜,看起来娇小又文静。
一开始落子很快,到了后面,落子越来越慢,但情绪却有些躁。
等待落子的间隙,詹星鹭抬头看了她一眼,她脸色有些苍白,嘴唇也发白。
詹星鹭想问句“没事吧?”但又怕打乱对手的思绪,没有开口。
她唇角轻抿,顿了顿,继续垂眸看向棋盘。
正好看到商小真把刚落下的棋子又拿了起来放到右下角的十七之十七。
詹星鹭小时候也参加过一些比赛,长大了也和不少人下过棋,但从来没有遇到过对手悔棋的情况,她怔了一下。
比赛还没到决赛,场内有很多选手一起下,虽然有裁判,但裁判不会时刻盯着某一局,比赛规则什么的,全靠选手自觉以及对手互相监督。
但不管是任何级别的围棋比赛,落子无悔都是最基本的规则,詹星鹭又抬眸看了眼商小真,举手喊了裁判。
“她犯规了。”
詹星鹭的声音清淡又平静,话音还没落下,商小真忽然喊了一声:“我没有!”
声音太大,惊动了其他还在下棋的选手,裁判皱眉说:“别影响其他选手,怎么回事?”
“她……”
詹星鹭刚冒出一个字,商小真忽然发怒,直接掀翻了棋盒,紧接着双手胡乱的扒拉着棋盘上的棋子。
一边扒拉还一边尖声喊:“我没有!她撒谎!我没有悔棋!她污蔑我!我没有!”
“喊什么!有没有点纪律!”裁判呵斥了一声,其他几个裁判也闻声赶了过来。
被裁判呵斥了一句,商小真也安静了下来,只胸口急剧的起伏着,满脸怒气的看着詹星鹭。
此时比赛已经开始四十多分钟了,很多选手的棋已经结束了,纷纷伸头探脑的张望。
不知道是谁说了句,“污蔑人算怎么回事,自己技不如人就用这种龌龊的手段么……”
声音不大,但比悉悉嗦嗦讨论的声音又大些,附近的人都能听到,一时间又激起一层浪。
詹星鹭也听到了,这声音很耳熟,脑海中已经自动分辨出声音的主人是谁了。
她嘴角勾出一抹不屑的弧度,又很快拉平,恢复成淡淡的神色,抬头看向正在和其他裁判解释的那个裁判,喊了声:“裁判。”
那个裁判垂眸看了看她,“又怎么了?”
詹星鹭的声音很平静:“我刚才有说她悔棋吗?”
裁判顿了一下,刚才只顾着维持秩序,忽略了这一点,她只说对手犯规了,并没有直接说她悔棋,是对手自己叫嚣着没有悔棋,这有不打自招的嫌疑啊……
想到了这一点,裁判又低声和其他几名裁判说了这个情况,几名裁判的心里也都有数了。
但也并没有确定,还可能是另一种情况,詹星鹭喊裁判过来之前就已经说和商小真说了她悔棋,就相当于在她心里种下过种子了,商小真这么反驳也没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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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砚看时间差不多就去了吴州大学的赛场外等詹星鹭,她早上走的匆忙,房卡没有带。
赛场设在大学生活动中心,中心外是一片小树林,他戴着顶棒球帽坐在小树林里的长椅上,不怎么显眼。
陆陆续续出来的同学也没有注意到他,但同学都快走光了也没看到詹星鹭。
直到将近六点的时候,才看到詹星鹭和陆卓一起走出来,他赶忙迎了上去。
“你怎么来了?”詹星鹭看到他有些诧异。
时砚没回答,先是和陆卓礼貌的打了个招呼后,才看向詹星鹭:“随便走走,恰好走到这了。”
那可真是太恰好了。
陆卓笑了下,“你们有事聊的话,我就先走了,星鹭,别回去太晚,明天还有比赛。”
詹星鹭弯唇点了点头。
陆卓走后,时砚才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詹星鹭“嗯”了一声,却没有继续说下去,转了话头:“我饿了,我想喝天麻乳鸽汤,还想吃上汤焗龙虾。”
“好。”时砚揉了揉她的头发,和她一起往校外走。
两人去了一家粤菜餐厅。
这家餐厅的菜色很正宗,詹星鹭的食欲也不错,多吃了两只烧鹅腿。
吃完饭回去的路上,詹星鹭才和时砚说起比赛时发生的事情。
听到商小真不愿意承认,时砚顿了顿,问道:“没有记谱员,有监控吗?”
詹星鹭:“有,但并不是像职业围棋赛那种的天花板摄像。”
她顿了顿,又说:“不过,巧合的是,监控的角度正好拍到了我那盘棋。”
时砚笑了下,“那就好。”
詹星鹭偏头看他,“你不问结果,就这么相信不是我污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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