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色造型,依形附彩。
很好,非常好,甚至单以这个人像看,是比马良的画更经典的。
也许方少珺画全身像会暴露自己能力上的不足,但这幅人像正巧扬长避短,沈佳儒觉得是可以碾压许多人的。
放到老洋房油画展中,竞争力十分之强。
可方少珺就是觉得不够。
她想要在风格化,个人特色层面上更强一些。
一幅好画可以展列前排,但一幅冲击性强的画,却能令人过目不忘。
她不仅想做那个‘经典’的,优秀的,她更像做那个别人忘不掉的。
于是,在盯着自己已经算完成的画看了快半个月后,方少珺忽然给亲爹打了个电话,然后重金搞到一些金粉,调配了一桶金色颜料配金粉,搅油,拌匀……
用干净的纸张布块遮高华婕的眼睛后,倾斜画面,将搅和好的混金、拥有一定透明度的颜料,搅在画面顶端,任它自由流淌。
有的地方颜料足,一直流向下缘,有的地方颜料少些,划出长痕在画面中段停下、逐渐干涸。
“……”钱冲。
“……”陆云飞。
“……”华婕。
方大小姐不愧是方大小姐,敢爱敢恨,对自己倾心力作,下手也绝不手软。
当泼洒过的画放置了整整两天,油液颜料凝固后,方少珺才将画收好。
画要彻底晾干需要时间,沈佳儒为几人定制了合适大小和不同风格的画框,透气镶框装裱,玻璃封面和画也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以防止油画未干透,贴画造成揉磨擦蹭。
“你们几幅油画,都等参展后,再选择干燥晴朗的天气上光油吧。”沈佳儒道。
干油上好,也要放在干燥透气的环境里,放置半年左右,等油彻彻底底的干透,才能使油画更长久的保存。
“好。”方少珺看着自己的画,终于感到内心平和了。
折磨了她半个月的焦灼消失,她如释重负,在画室里找了个凳子坐下,突然觉得春暖花开,人生温暖。
这幅《向往》,本来寄托的就是她对华婕这个人的欣赏、艳羡之情。
甚至还有一点崇拜,搅杂了许多自己对华婕的个性、能力的向往。
而当一整幅画完完整整放在那里的时候,画的是好的吧,人也是美的,是青春的、有活力的、柔和中透着张扬的。
可个性融在画里,仍显得不够突出。
如今金色的痕迹,仿佛是时间般淹没这幅大开幅的肖像油画,可画中人的面貌,尤其是眉眼,却仍干干净净没有受到金漆一点点的遮盖沾染。
于是,那双坚毅的、自信的、阳光的眼睛,成了这幅画绝对的视线中心。
任何人都会先看到这双眼睛,才会努力去分辨半透明金漆下的头发、肢体、衣着和背景。
方少珺要传达的,关于这幅《向往》最精髓的东西,终于更明确更显眼了,这幅画也变得格外与众不同。
不破不立,这是方少珺的一次突破。
华婕将自己的画放在边上,赵孝磊配合工匠将其裱好。
方少珺转头看一眼华婕,那双清冷的桃花眼里,反光带着热度,滚烫。
因为完成了一幅自己最满意的画,又因为这幅画画的是华婕,方大小姐将这种快乐和兴奋,移情在了华婕身上。
现在她看见华婕,就觉得跟见到爹妈一样亲,想抱,想揉,但忍住了。
“这幅画为什么叫《向往》啊?”华婕问。
“对上海老洋房油画展获奖的期望吧。”方少珺随口胡诌道。
她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的真实想法的。
“那应该叫《期待》嘛。”华婕笑笑。
“哇,这个光影和构图,还有色彩的运用……绝了。”钱冲盯着华婕刚裱好的画,赞叹道。
“谢谢。”华婕欣然接受。
“为什么我看着会觉得……有点……奇怪的情绪呢?有点兴奋,又有点……”钱冲捂着胸口,直男感受不到恋爱的患得患失和思念,他有情绪,但他形容不出来。
“色彩运用带来的通感吧。”华婕吐舌。
是秘密,钱富贵不需要知道,能体会到那种感情,就够了!
钱冲啧啧两声,又盯着华婕这幅比油画还亮眼和细腻,又拥有油画没有的清透和光影感的水彩画,忽然明白了华婕为什么这么执着于画水彩。
它的确拥有特别的魅力。
十几分钟后,钱冲终于将视线挪向方少珺的画,认真打量起来。
而在孩子们依次裱画时,只有陆云飞坐在边上,一句话没应。
因为……他、还、没、画、完!
华婕走到陆云飞身后,觉得这家伙可能真的要画到了交画前一天。
“为了表现生动,你也可以画出脸上一颗小痘之类的,有瑕疵的美,有时更动人。”华婕望着仔仔细细、认认真真描绘画中女人皮肤纹理的陆云飞,再次开口提点道。
陆云飞抬起头,向后仰靠着打量着自己的画,思考华婕的指点。
半晌后他点了点头,但调色准备画痘痘时,又有点犹豫。
目光不经意落在左侧方少珺画的那幅华婕上,画面上的少女眉眼清隽,左眉上方一颗小红痣十分可爱。
他转头看了看站在自己身后打量自己画的华婕,果然少女左眉上有一颗小小的红点,仿佛针扎的血点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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