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重获自由的欢欢颠颠跑到狗食盆前,呼啦啦一阵猛吃,将他晚上给它准备的食物吃的一干二净。
甚至还舔了舔狗碗。
丝毫没有因思念而食不下咽的样子。
“……”华父瞪着欢欢,一脸责备。
“无情无义。”他伸脚尖踹了脚欢欢屁股。
欢欢立即转身,一屁股坐在地上,将臀部保护的严严实实,然后仰起头,可怜巴巴,充满指控的望向华父。
它只是条无辜的小狗狗啊!
……
第二天一早,华婕早早就背着大画板跑去老破小继续她的水彩画。
同时将地址发给了沈佳儒。
沈老师10点的时候赶过来,走进小区的一瞬间,他心里就开始疑惑:华婕是哪里找到的这么个破小区啊?
脏兮兮的还很拥挤,既不是石库门式的老上海建筑,也不是繁华的大上海西式建筑……小丫头居然跑来画这种南方式样的老排楼。
沈佳儒身强力壮、腿长的优势在小区中发挥出来,几百米的路程,不断超过买菜归来的老人家,莫名觉得自己走进这座老年人多的小区里,简直给它灌注了无穷阳刚之气。
这密密匝匝昏暗潮湿的环境,仿佛都明朗了许多。
拐过两栋小楼,沈佳儒便瞧见了华婕。
他悄悄走到她身后,静静看了好一会儿。
随着时间推移,华婕画画的很多习惯都改变了。
曾经总是小心翼翼,每画一笔都要思考很久,仿佛在竭力调动脑内的知识,去佐证自己的每一笔都是正确的,才敢画。
可现在,她有了画胆,无论是用色还是落笔,都更懂得在知识和技巧的基础上,去大力调动情绪,然后自如的挥洒和表达。
不再受某种紧张和自卑情绪束缚,就像脑子里的灵气和才华,终于从牢笼中脱困,信马由缰,自由自在。
“堆和点的技巧,薄厚不均的效果,都可以让冷暖颜色更丰富。
“许多油画、粉画,甚至国画技巧,其实都可以拉来运用。
“到你这个程度,已经不需要受这些限制,敞开怀去服务于你想达到的画面效果。
“不必再受任何东西的限制,甚至是画画的颜料和工具,你也可以尝试下各种颜料用剂,包括粗盐、鸡蛋液等等。
“如果留白胶用起来嫌麻烦,也可以尝试在最后用丙烯颜料的白色去做画面补充。”
站了近20分钟后,沈佳儒终于开口。
华婕在最初听到老师声音后惊喜了下,随即便沉浸入老师的话中,开始思考自己的创作。
沈佳儒又呆了10分钟,便回画室,留她专心画画。
接下来的2天时间,华婕早上来下午来,上午画光影,下午补造型、抠细节和做表达。
到第3天时,她便画完了。
将画送回画室,准备去利宅房产陪妈妈看看后面的流程时,忽然接到了钱冲的电话。
“你干啥呢?”钱富贵一听到华婕接通,立即莽莽撞撞问道。
“我准备去房产中介店里看看啊,我最近买房了你知道吗?5套小房子,还有1套徐汇区的洋房别墅哦!”华婕走到画室小院子里,挑着眉跟小伙伴分享快乐。
同时在词句中透出浓浓的炫耀意味。
要是跟方少珺和陆云飞,华婕肯定不好意思炫耀,万一惹的大小姐和闷葫芦不开心怎么办。
但钱冲……没事的,皮孩子可以随便操磨,就算生气了也不用在意,反正他就算脾气爆发大吵大闹,过一会儿也会忘记。
“你快别炫了,抓紧打车过来帮帮哥们儿。”钱冲嗤一声表达不满后,立即甩开她的炫耀内容,发出求救呐喊。
“咋啦你?”华婕挑眉,他好好在马场画画,难道被马踢了?
“沈老师说厚涂法是你想出来的,我现在有厚涂的想法,可又有点拿不准。
“我现在这幅画画的老tm漂亮了,我想用厚涂的方式增加增加风格感,再提升一下,深入一下,但我不敢下笔,你快点过来给我把把关。”钱冲嚷嚷道。
“你是我爹吗?你喊我过去我就过去?”华婕撇嘴。
“快点的姐姐,今天晚上、明天晚上、后天晚上我请你吃饭。要不,以后你的晚饭我都包了?”钱冲看样子是真的很急,居然都喊上‘姐姐’了。
“不知道还以为你跟我求婚呢。”华婕再次撇嘴。
“滚你的…嘛……”钱冲骂人的话已经出口,又意识到自己要求人,忙在句子后面加了个娇滴滴的‘嘛’,gay里gay气的,“我又不是找死,敢打你的主意?不怕沈墨撕了我吗?”
“别胡说,我和沈墨是纯洁的同桌关系。”华婕立即澄清。
“你别在这儿跟我撤这种弥天大谎!快点的,来不来?”钱冲急的跺脚。
“来了来了,催命一样。在上海期间所有晚饭你包了啊。”华婕。
“小意思。”钱冲道。
华婕挂了电话,撇撇嘴,钱富贵还挺需要她的嘛。
转头回到画室里便找到磊哥,请他送自己去钱冲所在的马场。
方少珺画的华婕已经差不多了,她接下来准备用4天的时间,不断的观察这幅画,深入挖掘自己的潜力,想尽办法再去将这幅华婕画像的细节度、表达厚度和完成度提升一个层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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