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月有些不好意思地刮刮鼻子:“那加吧。”
老板加了料,把煎饼果子做好,用黄油纸包了递给俞月。
俞月一手一个煎饼果子,递给瞿溪川,就要接过雨伞,他却没给。
“我拿。”瞿溪川说。
这有什么好争的?真弄不懂他的想法。
“你在赌气,为什么?”俞月微皱着眉头,“我可没晒到你。”伞是单人伞,面积不大,给两个人撑,她露了一半胳膊在外面。
“没有,我想拿。”瞿溪川只是从嘴里蹦出来几个字,都连不成句。
闷葫芦,就不能说多几句,是想把话还能留到冬天温酒喝吗?
“好吧,你想拿就拿着,别拿着伞跑了就行。”他拿着自己还能轻快点。俞月说完,咬了一大口煎饼果子,满足地眯了眼。
为卖一个煎饼果子穿了,可她仍然爱它如旧,这就是食物的力量吧。
瞿溪川看她吃了,低头也咬了一口,同时不着痕迹地往她那边移了伞。他拿伞的手比往常高,伞骨离俞月的头顶又一段不大不小的距离,伞缝半点勾不到她的头发丝。
老板在一旁咧开嘴无声地笑,笑得瞿溪川的眉头拧出尖来。
“……”
老板摆摆手,向瞿溪川递了一个‘放心’的眼神:明白明白,我懂的,保证不大声嚷嚷。
好像他有什么秘密不敢让人知道似的。
俞月和瞿溪川俩人吃着煎饼果子,打了辆的士,就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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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安稳地过着,却好像有一点点不同。
比如,佟姨发现这段日子少爷的饭量大了不少。
比如,花园的女佣发现清早总能遇见归家的少爷,他脸上渗有薄薄的汗,谁也不知道他出去干了什么。
再有,俞月发现瞿溪川对她臭脸的情况少了许多。
连黑猫也发现,疼它的主人最近喜欢和它争牛奶。
某天晚上,俞月正用白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二楼的浴室出来时,就看见瞿溪川拿着他那天蓝色的睡衣站在楼梯的栏杆边。
“咦?”俞月擦着头发的手停下,有些诧异,“你怎么来这洗了?”
瞿溪川用冷淡的语气说:“那边热水器出了问题。”
“哦,这样啊。”俞月刚想起自己用冷水洗的头,也许是因为自己怕热不怕冷的体质吧。如果是瞿溪川,应该想要很多很多的温暖吧。
俞月:“那你洗吧。”
瞿溪川颔首点头,快要进去时,俞月眼尖,瞄到他睡衣的吊牌还没拆。
“等等。”俞月叫住了他。
瞿溪川脚步骤停,站在门口处等她开口。
“友情提醒哦,还没穿过的新衣服过一边水会比较好。”
俞月以前就吃过亏,穿了没过洗的衣服睡了一晚,第二天背上就起了一片红疹。
“没了。”
“什么没了?”
“没衣服了。”
“啊?”大佬缺衣服缺到这个地步,不应该啊。
瞿溪川平着声调解释:“猫把牛奶洒进衣橱里。”
“······”这猫成精了吧。
俞月瞧着瞿溪川lovepeace的表情,佩服佩服,这表情控制能力也没谁了。接着她又苦哈哈地想,您对猫的纵容度真高,就不能分一点给小人吗?
俞月:“对了,这里刚好有刀子可以摘掉吊牌,你先让让,我找找。”
瞿溪川侧身退了一步,后背碰到浴室一边的门框上。
俞月一手扒着门框,半截身子探进去,一手在离门很近的洗手台上翻找。
浴室的门不大,容了俩人后,中间只剩一条手掌大小的窄缝。
瞿溪川可以看见她头发丝滚落的水珠埋进她挎在脖子上的白毛巾,可以闻到她头发上洗发露若有似无的香味,可以看见她后背的一对蝴蝶骨在宽大的衬衫下不安地游动。
一时间,他也不知该屏住呼吸,还是该大口呼吸了。
夏夜,真是一个燥热的夜晚。
俞月很快就找到修眉刀了,身子抽离出去,把小刀放在他的睡衣上:“修眉刀用完后,你放回洗手台就行。”
瞿溪川只是垂下眼,没看她,也没答她的话。
俞月手指点了他的肩膀一下,惊得瞿溪川手掌压重了门,门碰到后面的瓷砖发出一声响。
俞月蹙了眉:“你没事吧?”
“没。”声音变得低低的,有鼻音,听起来像得感冒,那双眼还是低垂着,没有看她。
哦!怪不得要洗热水澡了,俞月恍然大悟。
“一楼好像有剩感冒药,不舒服就去吃点。”她想了想又补充道,“佟姨知道放在哪里,上次我让她放起来了。”
“嗯。”
奇奇怪怪的。
“你······”俞月故意拖长了音,眯起眼,越靠越近。
果然,瞿溪川不由得抬眼看她,黑眸藏着或明或暗的光,想从她脸上寻出接下来她要说的话的蛛丝马迹。
着急了吧,该!让你也尝尝这种吊人胃口的滋味如何。
“你……不会是长高了吧?”
“?!”
“对呀,真的长高了。”俞月把食指从下巴移到了鼻尖,停住,笑盈盈的眸子对着他,“从‘这‘’长到了‘这’,是吧?”
瞿溪川想躲,想否认。
胆怯,这种滋味很久没有尝到过了。即使在面对拳头和暴踢时,他想的也是将来的加倍偿还和回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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