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孟月柔翘着手指,轻蔑地笑了笑,“云舟已经腻了。”
“也是,一个卑贱的舞女,除了一张脸,还有什么用?”
她的语气嫌恶,可任谁能听出她话里的嫉妒,没有一个女人会不在乎容貌。
屋内一片寂静,没人敢说话。
孟月柔嗤笑一声,抚了抚衣襟上精致的金线。
“没用的女人,自然该清理掉。”她悠悠开口,吩咐道,“我要去陵阳。”
第26章
阿瑶正睡着,迷蒙间仿佛听见外面有动静。
料峭的春风吹的窗格呼呼作响,阿瑶被吵地捂住耳朵,翻了个身,才发现外间天色已经大亮了。
入春以来,陵阳城始终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氛。
阿瑶觉得不对,想到眼下京城的局势,或许是因为太子如今还在陵阳的缘故。
她总觉得这里不安全。
好在段云舟给她留了人,阿瑶并不是很担心。
早晨还有些冷,她伸了伸胳膊,拽着被子往上裹住自己的肩膀,扬声唤婢女进来。
如今一直在伺候她的,是之前的玉春,可她接连唤了玉春几声都没听见回应。
阿瑶蹙了蹙眉,心里顿时涌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整个院子都被笼在一股奇异的沉默之中,阿瑶裹着被子下床,足衣都没有穿,踩着睡鞋朝门口走去。
天色已经大亮,院子里没有人。
阿瑶试探着想推门,可才一伸出手去,房门就被人推开,阿瑶根本没看清眼前的人是谁,就被一股大力按倒在地上,纯白的中衣很薄,挣扎间被扯得乱七八糟,腰背的皮肤顿时赤.裸在外。
房门大敞着,冷冽的寒风顺着门口灌进来,阿瑶被人按着,冻得脸色冰凉。
她艰难地抬头往上,想看看是谁,就先听到一阵椅子在地面拖拽的声音,一个鲜艳的裙摆出现在眼前。
阿瑶神色一凛,几乎在那一瞬间就知道了来人是谁。
她肯定道:“孟月柔。”
孟月柔毫不意外她能猜出是自己,往后靠了靠,示意手下把阿瑶拖过来。
阿瑶就这样贴着冰凉的地面,像垃圾一样被人拎过去,她的一切尊严都被人踏在脚底,哪怕是直着背,也像是在伏低乞怜。
孟月柔倚靠在圈椅的椅背上,比上次见面的时候更加傲慢。
她端起茶杯抿了几口,优雅地递给旁边伺候的婢女,她居高临下地睨着阿瑶,一巴掌不由分说地掴了上来。
阿瑶白净的面皮瞬间肿得通红。
又一巴掌跟过来,把阿瑶的唇角都打破。
孟月柔盯着她,像是终于看够了她狼狈的样子,才缓缓开口:“知道本郡主为什么来吗?”
除了段云舟还能为谁,阿瑶抿了抿唇,没有回答。
孟月柔也不指望她能说出什么来,翘着手指笑了笑,抬起一只脚,用脚尖抬起了阿瑶的下巴。
坠着珍珠的鞋面再光洁无尘,终究是踩在脚底的。
如今天寒地冻的天气,路上泥泞是清都清不走的,她的鞋底也不可避免地蹭上了脏污,阿瑶只觉得铺面一股泥腥儿味,她虽卑贱,却也没被人这样羞辱过。
看着她几欲作呕的表情,孟月柔慢条斯理地笑一声:“嫌脏了?我倒觉得你尚且不如我鞋底的泥干净。”
她的脚尖下移,顺着脸侧踩到阿瑶的肩膀上,狠狠踏下去:“爬男人床的时候怎么不觉得自己脏?下作的东西,爬上了侯爷的床,就真以为自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阿瑶撑不起身子,旁边的人皆是漠不关心地看着她,有些人甚至带着些幸灾乐祸。
阿瑶闭了闭眼,努力作出一副顺从的样子,咬牙挤出几个字:“阿瑶不敢。”
她向来是最识时务的。
从前在琅音公主府的时候,即便琅音对她的不待见已经严重到人尽皆知了,可她依然是乖巧顺从,任打任骂。
旁的舞女对她羡慕又嫉妒,有时候还会联合起来排挤她,可她向来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照样和其他人平常相处。
她仿佛总是这样,明明可以仗着优越的容貌区别与人,她却总是能在其中选择最安稳不出错的一条路。
因此,从前不少人都说阿瑶是个好脾气的人。
孟月柔也是这样认为的。
她就是因为知道,才更加不满。
看着闷闷的没什么心思,背地里倒是心思多算计深。
孟月柔看着她如今狼狈的样子,心里终于舒坦了一些,脚尖不在意地点了点,说:“不敢最好。要知道,你即便是攀上了云舟,本郡主弄死你也像是弄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她说的是事实,阿瑶心中清楚。
可就是因此,她才会有一种从未有过的不踏实感。
她自小只为活着,一生所求不过余生安稳。
可偏偏到今日,都不能如愿。
她不明白,对于孟月柔和段云舟这种身份的人来说,她分明只是一个毫不相干的玩意儿罢了。
可为什么,他们偏偏就是要和自己这卑贱的舞女过不去呢?
阿瑶心中想着,面上却丝毫不显,直到被人踩在脚下,她仍旧不肯流露出真实的情绪。
孟月柔睨着她的神色,以为她还在知心妄想段云舟会来救她,便道:“以为云舟会来救你?我们四月将订婚,你以为,他还会为了你得罪我,得罪公主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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