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的麻劲过了, 叶芷站稳脚跟,伸出两条胳膊,主动搂住了皇上的脖子。她眼睛亮晶晶地瞧着他的脸,半是委屈半是幽怨地道:“我, 我是怕皇上不要我了嘛!”
皇上呆了一瞬。
他要个理由,她竟给了这样一句话。
叶芷搂住他脖子的手,轻柔地摁抚他的后颈,像是在给一只张狂的大猫顺毛,让他的张狂偃旗息鼓。
皇上疑惑地发问:“怕朕不要你了?”
叶芷娇娇柔柔地“嗯”了声,声音放得低低的,皇上要仔细聆听才能够听清她说了什么。
叶芷吐气如兰,“您,您是皇上了嘛,我自然,自然是不安的。我又不知道傅绪是你,我怕跟傅绪再有牵扯,你会生我的气,不理我了。所以,才派鸡爪去劝傅绪离开。给常青做裤子也是啊,我怕你不要我了,自然得想着点儿退路,你哪天不要我了,我好让人给我提个醒。”
皇上:“所以,常青的裤子是你做的?”
叶芷扁扁嘴巴,“我倒想做,可是手笨,是梅花和桃花做的。”
“但是,是你选的布料,”皇上还是紧抓着这个问题不放,“那处特别的设计,也是你的主意。”
他都没有得过到的“细心”,常青这个奴才竟然得到了。
叶芷指腹由上至下地摩挲着,男人胡搅蛮缠,她得耐心地哄他。
她踮脚,脸颊贴上他的,轻轻地蹭啊蹭,声音跟小猫似地低喃:“我越是对那裤子用了心,越是说明,我怕皇上不要我了嘛!”
最后那句,尾音翘翘着,撒娇无疑了。
叶芷大皇上那么多,她其实不想撒娇的,可事情到了这步,不撒娇又能怎么办?
送常青条普通的裤子还好说,可她送得太“贴心”,在封建保守的古代,确是有些不妥。
皇上呼吸渐至粗重,拦腰抱起叶芷,向里面走去。
原来,御书房里面有张小榻,榻上铺着简单的被褥,供皇上批阅奏折疲累时休息所用。
他放下她时,动作很轻柔,目光温柔地看着她。她心有点儿慌,依旧搂着他的脖子。
放下她之后,他俯视着她的脸,问:“我是谁?”
他没有自称“朕”,而是用了个“我”字。
叶芷:“皇上!”
皇上对答案明显是不满意,继续问:“我是谁?”
叶芷眨眨眼,“傅绪!”
皇上还是不满意,“我是谁?”
执拗地非要个他满意的答案。
叶芷茫然了,不是皇上不是傅绪,还能是什么?她红唇微启,声音绵软地试探:“夫,婿?”
皇上不问了,目光灼然地盯着女人红润的唇。
叶芷是素面朝天赶来的,脸上未施任何粉黛,肤色白白的,嘴唇是很自然的红,似鲜花盛开了几天之后逐渐沉淀下来的颜色。
过了最好的花期,却是最美的颜色。
叶芷轻咬下唇,知道自己答对了一半,唇瓣在她自己的啃咬之下,泛了白,她牙齿一松,红色却潮涌般地聚拢,迅速将那处白给淹没了,红唇恢复如初。
叶芷娇羞地回答:“你是我的夫君啊!”
皇上终于满意了,俯下身子,去亲那诱了他半天的红唇……
阳光明媚的天儿,很突然地阴了下来。起了风,下了雨。
雨点噼噼啪啪砸下来,跪在院子里的鸡爪被淋了个透心凉。
可他依旧跪得笔直笔直的。
为了娘娘挨罚,他心甘情愿,搭上条命也在所不惜。
常青站在御书房门口,盯着那突然而至的雨雾,感慨:“这天啊,怎么说变就变。”
站在他旁边的梅花,双手绞在一起,不时向御书房里面探头,她快急坏了,问:“公公,皇上会不会罚我们娘娘?”
常青瞪她:“主子的事情,你我能做得了主?”
梅花:“那怎么办?”
常青:“就等吧。”
桃花皱着一张小脸,“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常青发了善心,安慰她们:“照我的估计,等得越久,越说明是好消息。”
一丝惊喜渗进梅花的眼睛里,“真的?”
常青瞥了她一眼,“等吧!”
两位小姑娘脸上的表情明显轻松了些。
窗外唰啦啦的雨声,遮掩了屋内的声音。
叶芷斜歪在榻上,发丝凌乱,被汗水打湿了一绺软塌塌地贴伏在额头上,她柔弱无力地瞧着身前那道背影。
皇上不紧不慢地将龙袍穿到身上。脚下是那件身为“傅绪”时所穿的黑衣,刚才衣服脱得急,黑衣被扯开了一道大口子,正好弃了,换上妥妥贴贴的龙袍。
与叶芷不同,他发丝一点儿不乱,穿好龙袍后,回身,还是威严大方的皇上。
除了眼睛里蒙上了一层特别的颜色之外,其他与刚才没什么两样。
他音调温柔地问:“是不是累了?把梅花叫进来,送你回宫休息吧?”
叶芷瞧了眼外头持续不断的雨雾,轻轻摇了下头:“我在这里坐会儿。”
皇上虽贪恋她的人,却不擅长照顾别人。
叶芷身上的素衣被他急不可待时给扯坏了,叶芷只穿了这一件,御书房里没有可供她换的衣物,她懒怠不已,也不想打发梅花回去拿。
若是让她回去拿衣服了,宫人们便都会知晓她和皇上在御书房里做了不可描述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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