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氏也恼了起来:什么是我逼走了她?是她想走的。她春心思动,守不住空房寂寞,想要归家重新嫁人,我又能拦得住吗?当初若不是我使了心眼儿,你以为这八年她就能守得住?只怕是早就走了。不过是个商门户的卑贱女子,不比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你还当她真是个贞烈妇人不成?
林榕见得祁氏巧言令色的模样,心中既是悲愤,又是伤心,却也没功夫和她无搅蛮缠纠结这种事情,只憋着气,冷冷道:这些我都不管,我只问母亲,你可能把云娘接了回来?
祁氏呵呵嘲讽地讥笑:你怕是脑子被驴踢了,傻了不成?那和离是她自己提的,林家也是她要死要活非要离开的,你当她还会回来不成?又翻了白眼,气呼呼道:你以为我乐意?要知道,她可是拿走了一大笔钱,把林家都要掏空了去!
林榕被自己母亲的无耻所震惊了。
林家的钱?还不是云娘的嫁妆,于是愤怒地看着祁氏:就是母亲的贪婪逼走了云娘!林榕痛苦地揪住了自己的头发:都怪我,若是大伯母来寻我的时候,我就去见云娘一面,和她好好说说话,怕是她也不会就如此冷心绝情的走了。
祁氏一听,忙扯住了林榕的衣袖:你说什么?东院儿的那个女人去找了你?瞬时警惕起来,厉声道:她找你做什么?
林榕却是一反常态,并没有和以前一样,什么都和她说。只用力抽回了自己的衣袖,板着脸,转过身进了院子里,牵了马就要走。
祁氏跟着一路追了上去,拉住林榕,恼道:你要做甚去?
林榕回头冷冷看着她:你答应我的,云娘不会离开林家,会好好在林家的。你食言了,你把我的云娘弄丢了,我不会原谅你的。
祁氏先是一愣,后气急败坏道:你这个忤逆不孝的东西,就为了一个女人,你就这样子和你的母亲说话?
林榕伤心地看着祁氏:我忤逆不孝?为了你,我有家不能回,有妻子不能相聚,去了洪家做了个卑微没地位的上门女婿,备受冷眼,连洪家的下人都能看不起我。我过得什么日子,你可曾关心过?不,你不曾关心过。你只在意林松,只要我能为林松的前途铺路搭桥,至于我是死是活,你根本就不在乎。
说着转过头去,叹了口气,林榕翻身坐上了马背,也不曾去看祁氏,只冷冷说道:儿子已经够孝顺了,既是母亲怎么也要对儿子不满意,那儿子也没法子。说着抖抖缰绳,就要驱马前行。
祁氏忙抱住他的腿,急声问道:你要做甚去?
林榕道:去找云娘!说着腿上一用劲儿,祁氏就跌倒在了地上,登时大呼小叫起来,可林榕面不改色,视线都不曾瞟过去一下,缰绳一抖,马匹就奔跑了起来。
祁氏万不曾想过,这个自来孝顺有加,再不曾违背过她任何意愿的儿子,竟然会有这么一日,对她的话视若罔闻,对她的愤怒,毫不在意。
冲着林榕的背影,祁氏尖声喊道:你敢去找她,我就死给你看。
林榕的马匹已经窜到了门口,闻言拉住马缰,止住了马匹。
祁氏心里一喜,面上瞬时晃过一丝得意的笑,又尖声喊了起来:你马上给我回来,不然,我现在就去撞墙。
又是寻死的把戏
林榕的心中,真真是悔不当初。若是当初,他不曾屈服于母亲的寻死觅活,他的云娘,是不是就不会伤心至此,竟是和离而去。
当初他们那么好,她是有多绝望,才会下了和离这样的狠心,才会舍弃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就这么走了。
从荷包里摸出一把弹刀,林榕转过身用力抛了过去。
那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最后落在了地面上,而他自己则是转过身后,抖动缰绳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祁氏气急败坏地走上前去,一低头才发现地面上林榕扔过来的东西,赫然是一把匕首,登时气得浑身直抖,这个该死的东西,竟是叫她去死。
而这个时候,萧淑云坐着马车,将将进了朝和县的城门。
绿莺坐在马车里,有些不安地看着自己的主子:咱们就这么来了朝和县,要是被林家的人看了去,可是了不得的。
萧淑云笑道:不必担心,不是有孔家的二爷跟着嘛!
绿莺便也笑了:说来孔家的这位少爷可真是大变样了,小时候多可恶,如今却是体贴周到又和气,真真是叫人吃惊呢!
听见绿莺对孔辙赞不绝口,萧淑云忍不住笑道:这一路上,你都夸他多少回了,耳朵都要听出茧子了!
绿莺撇撇嘴:娘子就是心口不一,明明心里头和我一样,对孔家少爷也是赞赏不已的,却偏偏要来笑话我。
萧淑云笑了笑,没说话。
绿莺说的没错,她心里头,却是对孔辙赞赏不已,同时也是感激不尽。不说旁的,他愿意和自己一道,往朝和县来这么一趟,她就已经很感谢了。
毕竟这世道女子单独出行,到底不安全,也不方便。可有了男子相随便不一样了,真真的方便了太多。
外头,孔辙和车夫并肩而坐,指挥着车夫把马车直接赶到了客栈的后院子里。然后搬下了脚蹬,喊道:萧姐姐,可以下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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