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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他爱这个尖叫配乐,够劲!
    湛蓝洁净的天空中漂浮着白色的云朵,云层中悬浮着的天屿宛如海中群岛,白色系的建筑在灿烂的阳光下散发着圣洁的气息。
    这里是黎明之乡。
    某座岛屿的高塔,被绿色植被环绕的露台中,权力魔王正在享用下午茶,坐在她对面的欺诈魔王慢条斯理地泡着红茶,动作优雅,配上他俊美无俦的外表,足以让每一个女人也许还包括特定性取向的男人怦然心动。
    但是,不包括权力魔王。
    这个身材娇小、看起来年轻得应该被称之为女孩的魔王,一手支颐,另一手摩挲着茶几上的金鱼缸,心不在焉地看着露台外的黎明晴空。
    占卜师死了,死在叛逃途中,被齐乐人等人所杀。
    消息传到她耳中的时候,原本憋了一肚子怒火的她突然间找不到发泄的对象了,这让她越发恼火。
    这三年里理想国的信徒在黄昏之乡的行动中屡次受挫,占卜师无疑要负一定的责任,但她毕竟远在黄昏之乡,又是苏和的手下,她不好过多干涉。听说占卜师即将结束卧底任务,回归苏和身边,她已经做好了当面质询的准备。
    结果现在,人死了。
    好了,尝尝吧。苏和把泡好的红茶推到了她的面前。
    权力魔王啜了一口红茶:这味道,是茶湾的新叶红茶?
    苏和微笑点头:猜得不错。
    权力魔王冷笑了一声:我还以为自从茶湾落入毁灭手中,这些贡品级别的产出都被打包送到黄昏之乡去了呢。
    这话里是有怨气的,南疆战事最为焦灼的时候,她和宁舟交手各有胜负,原本她不打算退让,苏和却劝她保存实力:这些胜负都是一时的,最重要的是仪式。
    仪式,仪式,仪式,她一切退让都是为了仪式,可是她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为什么他还没有发疯?不是说,毁灭的本源是被世界意志诅咒过的吗?可这都三年了,我可不想看到一个清醒的毁灭魔王参加仪式。权力魔王怨念地质问道。
    她从侍奉金鱼的那一族中得到了这个秘密情报:昔日,老魔王在挑战世界意志的仪式中失败了,他因此被诅咒,从此毁灭本源伴随着失去理性的疯狂,神性的侵蚀比任何一种本源都要剧烈。
    但同时,也比任何一种本源都要强大。
    很遗憾,他清醒得可怕,你送去的那只魅魔当场丢掉了他的漂亮脑袋。苏和略带遗憾地说道,随即他露出了一个兴味十足的笑容,我实在很好奇他保持理智的秘密。直觉告诉我,那会是一个很有趣的秘密。
    权力魔王烦躁地抖动着脚尖,一下又一下地点着地面:可别告诉我是因为那该死的爱情。爱情要是有用,老魔王就不会被圣修女捅死了。
    反过来说,老魔王愿意死在圣修女的剑下,这也是因为爱情。苏和微笑着说道。
    权力魔王露出了被恶心到的表情。
    行,那我祝齐乐人早日捅死宁舟,哦,不行,仪式少不了他。那换一下吧,宁舟捅死齐乐人之后立刻发疯,这就完美了。权力魔王不耐烦地说道。
    不需要太久了。苏和拿起茶杯,红茶倒映着湛蓝的天空,他笑着说道,他的融合试炼拖不了太久了。我想,等试炼结束,你就可以看到一个疯掉的毁灭魔王了。
    他父亲留给他的,既是力量又是诅咒,他必须接受这一切,别无选择。
    就像他别无选择地出生,别无选择地走上这条注定通往深渊的道路,最后别无选择地毁灭。
    唯一的变数
    苏和看向鱼缸中缓慢游动的金鱼。
    你选择的人快要来到魔界了,而我,非常期待这个变数。
    作者有话要说:
    魔界的黑暗料理很多,恶魔们吃饭睡觉娱乐活动都很不符合人间界三观,魔界可没有刑法典。
    这群恶魔在开肉质可疑的烤肉派对的时候,宁舟很难克制住把它们全都砍了一了百了的念头,但全都砍了就没人干活了。
    打工魔们逃过一劫,继续嗨皮地开派对。
    第44章 缄默校园(四)
    盛夏行宫深处的某个房间中。
    宁舟脱下了奢华的冕袍,卸下铠甲戎装,三年来因为没有修剪而留长了的头发披散到了腰际,他用牙齿咬住黑色的皮手套,将手套摘了下来,再熟练地用绷带将头发扎起,手臂上线条优美的肌肉因为这个动作牵扯到了心脏前的伤口。
    不只是那道伤口,魔王的装束下是累累的旧伤,手臂上、胸膛上、腹肌上、后背上,到处都是伤疤,这些旧伤在他的皮肤上,时而撕裂流血,时而愈合结疤,反复交替诡异异常。
    这绝不是正常的状态,但他并没有在意。他用绷带包扎好了伤口,到胸前的时候,他迟疑地将手放在了心脏的位置,这里曾被权力魔王的骨矛刺穿过一次。
    心脏在平稳地跳动着,为了保护这个重要的器官,龙形态的他在这个位置长有一片逆鳞。
    逆鳞不像传闻中那样,是龙身上最脆弱的部位,相反,为了保护心脏,它必须是最坚硬的。被刺穿过的逆鳞,在愈合之后会比从前更坚硬,它在伤害中变得强大,他也是一样。
    当齐乐人的信来到他的面前,提出想要他身上的任一材料来凝聚化身的时候,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片逆鳞。
    三年前的黄昏战役,在他被贯穿心脏沉入海底的时候,是齐乐人继承了黄昏之乡,用重生的力量救回了他,他的心脏因此重新跳动,这片破损的逆鳞也因此愈合。
    这片坚硬的逆鳞能帮助到他吗?宁舟不知道,但只要齐乐人需要,他愿意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他。
    看到这片逆鳞的时候,齐乐人会是什么表情呢?宁舟的脑海中情不自禁地浮现出了爱人的模样。
    他渴望他,如同迷失在沙漠中饥渴的旅人渴望绿洲。
    不,他不该想念的,宁舟突然清醒了过来,强迫自己停止了这份热烈的思念。
    如果他思念,也许齐乐人就会看见。
    而现在这副样子,他不能让齐乐人看见。
    宁舟警觉地看向墙角的镜子,镜子中映照出的,不是一个心怀信念冷静清醒的教徒,而是一只伤痕累累的孤独野兽,猩红的眼眸中是一片危险又疯狂的地狱深渊。
    恶魔从来不知道节制欲望。
    无数罪恶的念头起起伏伏,口渴难耐的他恍然在镜子中看到了黄金打造的鸟笼,锁链缠绕在齐乐人的脚踝上,他瑟瑟发抖,如同一只被捕获的鸟,在笼中为主人婉转啼鸣
    停下,他必须停下来。
    一声清脆的碎裂声,镜子在失控的毁灭之力中破碎。
    镜中的幻象消失了,可是欲望不会消失,它们窃笑着沉入了理智的阴影中,等待着下一次卷土重来。
    自我厌恶的情绪在宁舟胸中沸腾着,撕碎了思念爱人时内心的温柔宁静。
    每一分每一秒,他都想要冲出这间禁闭室,像是传说中的魔龙那样一边飞行,一边沿途喷洒毁灭的龙息,将整个堕落的魔界全部毁灭。
    至少,毁灭他自己。
    宁舟站了起来,他呼吸急促,快步朝着房间的大门冲去。
    手指碰到门边结界的一瞬间,强烈的电流贯穿全身,他紧绷的肌肉上流下了冰冷的汗水那是他自己布置的结界。
    他呆呆地站了很久,理性与疯狂的挣扎在他英俊的脸庞上拉锯,最后,他缓缓地回到了座椅上,靠着椅背,将手背抵在了额头上。
    他闭上了眼睛,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要用思念去压抑毁灭的冲动,不要思念他,不要让他看见,不要让他担忧。
    等到夜深人静之时,等到你重新冷静下来之后,再去思念吧。宁舟默默地对自己说:你还可以再坚持。
    乐人?乐人!
    司凛的声音让齐乐人回过了神,他歉然地笑了一笑:抱歉,刚才走神了。
    幻术师挑了挑眉:大白天的,做什么白日梦呢?
    齐乐人没有解释,刚才他有一瞬间的心悸失神,好像冥冥之中有人在低声呼唤他,像是错觉,但是他知道,那不会是错觉。
    会让他神思不属的那个人,也许正在无声地向他求救。
    龙蚁女王的侍女长在完成押送任务之后没有立刻离开,她奉命等待齐乐人,将完成了化身的他送往魔界。
    凝聚化身的仪式需要三天时间,月考在即的齐乐人做了一个决定试试看能否在强制任务中顺便完成这个仪式,这能让他节省下不少时间。
    你也不用太担心了,你不在的时候,我们会好好看家的。司凛安慰道,给他倒了杯黑咖啡,没错,我在暗示某人加班。
    幻术师斜了他一眼:加班是不可能加班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加班,除非乐人每个月捎两趟满仓的飞船过来,那我可能勉为其难地帮他代个班。
    齐乐人:里面要堆满各种布料是吗?
    幻术师:我欣赏你的自觉,希望你在挑选布料的审美上充分发挥基佬的优势。
    眼看话题又要跑偏了,司凛直接切入话题:材料都准备好了吗?
    齐乐人点了点头。
    凝聚化身的仪式流程,先知整理并留存在了地下冰宫。据说是他从亡灵岛的牧羊人那里得到的知识,当年玛利亚用教廷传承的神秘学知识做了补正,而阿娅也从龙蚁女王一脉传承的资料中整理了相关的部分送过来,一起送来的还有魔界的书籍。
    有了详实的参考资料,事情自然好办了很多。
    幻术师突然插了句嘴:这次月考不会又发生什么意外吧?
    齐乐人抄起一旁边桌上的饼干,塞住了他的嘴:闭嘴,不要给我立FLAG!
    幻术师纳闷地咀嚼着饼干:这个饼干怎么吃起来有点腥,还有点辣
    司凛沉稳的表情微微一变,额头上出现了一滴冷汗。
    幻术师拿着饼干左看右看,猛然回过头看向露台上的玻璃生态箱,一只赤红的熔岩蜥蜴正叼着一块眼熟的饼干,飞快地躲进了玄武岩的缝隙中,它似乎因为看到幻术师吃了它的同款食物,为自己的伙食储备担忧了起来。
    司凛冷静地掩饰了一些关键情报:富含蛋白质的手工饼干,乐人送我的。
    齐乐人微笑着揭穿了真相:司凛想要一只产自魔界的熔岩蜥蜴,这种蜥蜴对食物很挑剔,喜欢吃热乎乎的熔岩虫子,为了防止它吃不惯人间界的食物,阿娅慷慨地送了一年份的饲料。你放心,人也可以吃。
    幻术师嘴里的饼干掉了:齐乐人!!!
    齐乐人:哎呀,我突然想起一件急事,要去技术支援部一趟,再见!
    说着,他迅速拿起桌上的笔记本溜之大吉,顶楼的会议室里传来幻术师对司凛咆哮的声音:你为什么把虫子饼干放在手边啊!
    这是为了随时能喂食给我的小宝贝,我不能让它饿着肚子。
    你是变态吗?!
    我想,至少要到想和蜥蜴做爱的程度才算得上变态。
    你对变态的评价也太宽松了,这已经够变态了!
    齐乐人体贴地为这对师兄弟关上了门,并认真思考了一下和蜥蜴做爱算不算变态的问题。
    唔,感觉问题不大,毕竟他也不是没想过做个龙骑士比字面意思更深入的那种。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宁舟去魔界之后好像长高了,气势上也更有压迫感了。但是,那又怎么样呢?他丝毫不担心,宁舟在他面前可总是很温柔的。
    在这段关系中,齐乐人很清楚,他是被偏爱的,他隐隐的有恃无恐,却又因此愧疚。
    宁舟是一个甚少给他侵略感的人,即使他的实力足以碾平大半个魔界,但是在三年前那段短暂的同居时光中,齐乐人觉察到宁舟习惯迁就他,而不是要求他去迁就。
    有的人会要求恋人去迁就自己的喜好,这种自私是写在人的天性中的,也表现在无数生活的细节中:调整饮食的口味,争论如何分配家务,乃至采购生活用品时买自己喜欢的香型,而不是对方喜欢的人总是喜欢别人迁就自己。
    这种迁就无关感情中的平等与否,甚至与爱得多深没有关系。一个极端自我的人,哪怕爱得愿意为恋人去死,不代表就会事事尊重恋人的想法。
    利己是一种天性,但是宁舟却是一种完全利他的性格,齐乐人喜欢吃中餐,一起吃饭的时候他就绝对不会提出要吃西餐,他甚至不觉得这是一种迁就,他本能地就会这么做,好像他的个人喜好完全不重要,只要齐乐人开心,他就从中获得了无上的喜悦。
    这或许是他在永无乡教廷中度过的少年时光,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记,他受到的教育鼓励他去付出,去奉献,去牺牲。
    他不追求获得,而在寻求付出一切之后内心的宁静,他甚至不是为自己而活。
    被这样的人爱着,本该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可是齐乐人却感到心疼。
    少年时的宁舟学会了克制人性中的自私,现在的他则在学习克制恶魔本性中更可怕的欲望。
    回想起他在白咖啡的香味中见到的宁舟,他留长了头发,一身黑色的戎装,英俊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无数次无声的会面中,齐乐人总是能从他身上感到隐忍的克制,恶魔是不屑于克制欲望的,他们更像是野蛮生长的兽类,不加节制的欲求赤裸裸地写在他们的脸上,他们渴望鲜血、权力、食物、性,他们渴望一切令他们身心愉悦的事物。
    在无数的欲望中找到本源,让不受驯服的兽性升华为纯粹的神性,从此,不再被纷乱的欲望支配命运,而是在无数错综复杂的欲望中接受唯一本源的引导,直到彻底皈依,对恶魔而言这就是超脱。
    但是宁舟却在克制。
    他不从杀戮中得到愉悦,不被权力支配思想,只食用维持身体运转的简单食物,他甚至过着对魔界生物来说不可思议的禁欲生活。
    交配与繁殖对恶魔们而言,宛如吃饭喝水一样平常,即便有一些高等恶魔有配偶的概念,但是那不代表他们认为配偶就是唯一。依照恶魔的思维方式,他们的逻辑是如果不分享配偶,我要怎么告诉别人我的配偶很棒呢。如果不尝试遍所有可尝试的对象,我的配偶又怎么知道我是最棒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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