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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小小本来想点头的,但是她看到了傅岳袖子上的油渍,立刻疯狂摇头:不不不,我不饿,谢谢傅庭长。
    傅岳很遗憾地自己吃了起来,带着小小朝避难所的大教堂走去,一边走一边聊天。
    他说话带着一点京腔,是个非常风趣幽默的人,很自来熟,自称喜欢和漂亮丫头聊天,他说起自己在北大陆的冒险经历来像是说书一般,好奇的小小立刻被他的故事迷住了。
    下次再说吧,先把工作做完。傅岳说道。
    小小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看向眼前的围墙和铁门,门后就是被封闭起来的闹鬼避难所。
    但是我们没有钥匙。小小发愁地说道,她寻思着应该找哪个部门要钥匙,大概是后勤部吧。
    这个简单,小菜一碟!傅岳哈哈大笑了起来,他轻松地一跃而起,跳到了三米高的墙上,然后抛了一根麻绳下来,来,小小丫头,我拉你上来。
    傅庭长像猿猴一样灵活呢,成功翻过了围墙的小小心想着,不愧是能在北大陆漫游冒险的强者。而她,如果不是那时候她快被自己逼疯了,脑子一热买了一张前往静海荒漠教区的飞船票,她恐怕到现在还没有踏出过黄昏之乡呢。
    有机会的话,她也想去世界各地旅行,最好是和夜莺一起,极光猎人可是很擅长冒险的。
    两人来到了教堂的正前方,防御阵早已失效,但避难所大门紧闭,这可难不倒傅岳,他很快从后面找到了一扇破窗,指着窗台上凌乱的脚印笑道:看来最近有不少老鼠从这里钻进去,今天又要多两只了,不过我们可是来捉老鼠的猫。
    说着,他还学了一声恼怒的猫叫声,惟妙惟肖。
    小小被逗笑了,跟着傅岳翻窗进入了避难所。
    避难所内部比小小想象的要整洁,虽然高大的罗马柱坍塌了大半,墙面上的壁画也被烟熏火燎过,角落的缝隙里甚至长出了青苔植物。但是被破坏的痕迹显然已经被清理过了,大厅区域被搬运一空,最前方的祭坛上也空空如也。
    离开大厅,两人在环廊里穿行,一边走一边警惕地观察四周,毫无发现。
    不像是有什么异常的样子。小小嘀咕道,或许我们应该晚上来?如果闹鬼的话,时间总是在晚上呢。
    傅岳摸着下巴上的胡渣,盯着角落里的灰尘痕迹看:不一定是闹鬼。
    哦?
    以我的经验,多半是装神弄鬼。你永远不知道人的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玩意儿。傅岳吐槽了起来。
    擅长读心的小小感到心虚,她还真的知道。
    傅岳:我以前遇到过几个和闹鬼相关的案子,真相千奇百怪,大部分是脑子进水。一个是报案人总是半夜看到花园外有一颗光溜溜的脑袋在跳动,吓得他不敢出门,后来一查,是一个穿着黑衣服的秃顶每晚练习跳绳,因为他长期失眠,认为半夜跳绳一小时有助于睡眠。邻居听完,一拳下去,帮他物理助眠了。
    小小:
    傅岳:另一件是万物工厂里的案子,员工宿舍有人报案,说电梯每次在他们那一层停下,但是开门没有人,厕所里还半夜传来奇怪的声音。经查,一名会隐身的男性员工每晚潜入女子宿舍和情人在厕所偷情,最后双双被开除。
    小小:???
    傅岳:还有一件更离奇了,还是我们审判庭内部的。一个处刑人小队的队长怀疑自己被鬼附身了,因为他每天起来都会想不起入夜后发生的事情,身体很疲惫,经常有伤痕,还有抓挠的痕迹,每天都有陌生人给他发古怪的骚扰信息,引诱他晚上出去。
    这个听起来还真有点鬼附身的样子,小小追问道:所以呢?
    傅岳:后来查清了,原来是他精分了。每天入夜后自动切换人格,去各大酒馆泡吧,人称夜店小王子,黄昏之乡打桩机。哦,他第一人格是直男,第二人格是GAY。现在他的两个人格可以互相交流了,每天都在吵架。主人格不让他去撩骚,副人格当晚就约人3P。
    小小:这
    有机会一定要读一读这位精分处刑人复杂的内心。
    傅岳又补充了一个业内爆料:哦,副人格还追过齐乐人。
    小小立刻尖叫了起来:他怎么敢?!
    傅岳哈哈大笑:那时候齐乐人身体不太好,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副人格对他一见钟情,后来嘛
    小小竖起了耳朵,傅岳却摊了摊手:反正后来副人格再也没在齐乐人面前出现过。
    小小幽怨地瞪着他,这中间至少省略了一万字,她想听基佬追直男被暴打的故事,可傅岳却已经说起了别的话题。
    走完了整个避难所的角角落落,一切都很寻常,小小觉得这一趟大概是要无功而返了。
    哦,到塔楼了。傅岳看着前方的楼梯,脸上轻松的神情淡了下去,他低声说道,我好久没来这里了。
    傅庭长以前来过这里?小小有点好奇,她跟着傅岳的脚步走上了昏暗的教堂塔楼台阶,台阶已经很老旧了,松动的木板踩上去吱吱作响。
    随着尘封的木门开启,她看清了塔楼里的一切。
    塔楼顶部面积不大,却有几扇很大的玻璃窗,冬日的阳光从窗外落入了塔楼的地板上,照亮了这间漂浮着灰尘的旧房间。空气里有一股潮闷味,还有一股淡淡的花香。
    窗边的一把高背木椅上,一束包扎粗糙的百合康乃馨被静静地放在那里。
    花开得正好,从百合的花蕊到康乃馨的花瓣都是新鲜的,就好像不久之前才有人来过这里,在这个座位上坐了许久,最后将这束花放在了椅子上。
    小小上前了几步,来到了花束旁,从这个位置往外看,可以清楚地看到贯穿了幸运广场的那条大裂缝,还有广场中央的喷泉雕塑,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雕塑正好面朝着塔楼。
    是谁放的这束花呢?小小回头问傅岳。
    傅岳站在门外,楼梯间里没有光,他半个身体都埋藏在了黑暗中,让小小怎么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她只是觉得,他好像很悲伤。
    许久,他用沙哑的声音回答了这个问题。
    让你来这里的那个人。
    那个人在天亮之前一个人悄悄地来到了这里,检查了避难所里的异状,他不希望有狂信徒或者混入黄昏之乡的恶魔打扰他朋友的安眠。
    在确定没有问题后,他压抑的心情稍稍舒缓了一些。他带着从自己的半领域中采摘的新鲜花束,踩着咯吱作响的台阶来到了塔楼,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眺望着远方。
    远方是夜幕中灯火辉煌的黄昏之乡。
    这里曾经永不落日,现在它日升月落,却在黑夜里白灯如昼。
    审判所办公殿堂里的灯仍然亮着,一队队夜巡的执行官们开着蒸汽汽车前往轮值的区域,让狂信徒不敢在夜色中肆虐。
    炼晶厂灯火通明,恶魔结晶在高压锅炉里沸腾着,为整个黄昏之乡带来电力能源,让昏暗的煤油路灯被赶出了大街小巷。
    昼夜不停的万物工厂正在倾吐着即将被运往世界各地的货物,每一班载货飞行器落地检修完,就会迅速换上另一批整装待发的飞行员,载着货物开始天空征程。
    华灯绽放的各大商业区,深夜中依旧人流如织,来自各大教区的人类原住民、半兽人、精灵、玩家甚至是隐匿了身份的恶魔,共同享受着这个世界里前所未有的生机繁华。
    可是这一切,与已经逝去的人再无关系了。
    三年前亡灵岛无数的墓碑主人中,只有那个人见到了这样的盛景。
    就在昨夜,那个人来看望他最好的朋友。
    第20章 昔日之人(五)
    回程的路上,小小很安静。她仿佛是看完了一场悲剧电影,久久地无法把自己从故事里带回来。
    原来吕医生是齐先生的好朋友,原来广场上的那道大裂缝是齐先生拼着半领域破碎的重伤与利维坦战斗时留下的遗迹,原来雕塑旁标签上的那句话是齐先生写给好友的墓志铭。
    傅庭长告诉她的话只有那么寥寥几句,每一句都让她的心头颤抖。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和人倾诉这一刻她的激荡又悲伤情绪,可傅庭长却突然失去了他的健谈。他们坐在蒸汽列车上,沉默不语地回到了审判所。
    在齐先生的办公室里,她听傅岳汇报完了工作,他对那束鲜花只字未提。
    齐先生听完,微笑着对他们说:辛苦了。
    一点也不辛苦,她心想,她只是有一点难过。
    齐先生的笑容云淡风轻,一如往常,他对自己昨夜前往避难所的事情,同样只字未提。
    小小沉默地看着傅岳和齐先生聊起了闲话,还开了几句关于工作的玩笑。并不是什么特别好笑的事情,可傅岳笑得很开心,摸着胡渣说要请他吃饭,慰劳齐先生在他不在的这半年里承担起了审判庭全部的工作,齐先生毫不客气地应了下来,打趣说省下了特地给他办接风宴。他们迅速敲定了接风宴的时间,就在今天晚上。
    傅岳豪爽道:那今晚就不醉不休咯。
    齐先生却求饶:求放过,昨晚我才喝了酒。
    傅岳嘿然一笑:叫上造物师,让她帮你喝,这丫头酒量好得很,上次喝趴了我们一桌人,小酒鬼一个。
    齐先生点头:我问问她有没有空,她忙得很,不是工作就是约会。
    傅岳吐槽道:这叫见色忘友,男朋友天天见,我可是半年没见了,让她一定来啊。
    确定了这顿晚餐,傅岳领着低头不语的小小出了门。
    办公室的大门关上了,傅岳拍了拍小小的肩膀,低声说道:丫头,开心点。
    听了这话,小小扁了扁嘴,突然想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读心的关系,她很容易和别人共情,甚至在还没有进入噩梦世界之前,她就很会感觉到别人的情绪。
    就在刚才,她听着他们若无其事地聊着天,明明都是笑着的,可她却被沉重又无声的悲哀重重地压到了深渊底下,她觉得无法呼吸。
    傅岳大大咧咧地说道:你看,我就会很傻乐。这日子,开心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没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值得浪费这美好的阳光。走吧,去晒晒太阳去去霉气,避难所里霉味也太重了,熏得我眼睛疼。
    他在说谎。
    因为这一刻,小小读到了他的心,一瞬间,她被他心中的痛苦冲垮了。
    他跪倒在血泊中,抱着一个女人破碎的头颅,在黑暗中歇斯底里哭喊着,他喊着她的名字,用嘶哑的声音哀求她不要离开他,他一个人活不下去。
    可他还是活下来了,不修边幅地站在这里,安慰着没有经历过生离死别的小丫头。
    我去一下洗手间就来。小小含糊地说着,飞快地转身朝着洗手间走去。
    冬日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她的眼泪却像是一场倾盆大雨,恍若她曾经离开黄昏之乡的那一天。
    下午,小小接到了一个新任务,齐先生让她把查探避难所的事情写一个简短的报告交给情报司的妙丽。
    小小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着手,对着桌子角落上的插花出了神。她注意到,异端审判庭的很多办公室里都有这样的插花,但是审判所的别的部门就没有,也许是部门福利吧?她心想。
    不过花已经快枯萎了,小小干脆起来要把花丢掉,另一张办公桌上的偲偲突然抬起头:你要扔花吗?
    小小:哦,这花已经要谢了,还是扔了吧。
    偲偲却说:那么漂亮的花,再放几天吧。
    前辈都这么说了,小小也没什么意见,她趁机跟偲偲请教了调查报告的格式,偲偲让她找找抽屉里的旧文件,她现在的办公桌是安娜秘书的,她以前写过的文件都会留备份。
    小小找到了模板,咬着笔头开始写写改改,还央求了偲偲帮她检查,两个小时过去才写完了这篇一千字的报告,还特地去了一趟技术支援部,在一台笨重得仿佛是80年代产品的黑白计算机上打印了出来。
    齐先生看完很爽快地通过了她的第一份报告,但是口述了几个需要补充的细节,建议她交报告的时候口头补充给妙丽。
    显然,她的报告写得并不好,只是齐先生体谅她的工作,才给了这个折中的补救办法。
    小小沮丧地问偲偲:我是不是干不了这行?
    偲偲忙里偷闲地翻看着傅岳的游记,头也不抬地说:没关系,齐先生对文字报告的要求不严,过得去就行。不过要是要交材料给司凛先生,你一定要让对照着以前的材料认真写认真改,他比较仔细,连字体大小错了一号都看得出来。
    小小叹了口气,抱起打印好的文件前往情报司。
    情报司很安静,位置也很隐蔽,空气里有似有若无的被窥伺感,这可能是搞情报工作的部门的特点,总好像随时都在监视一切。
    小小来到了妙丽的办公室,门是关着的,里面也没有亮灯,她并不在办公室里。
    这可怎么办?小小挠了挠头,准备去隔壁的秘书间看看,把报告交给她的秘书算了,但是她还要补充几点漏掉的细节
    就在小小纠结之际,对面的办公室门开了,蒙眼的占卜师从自己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发现站在妙丽办公室门口徘徊的小小,她问道:怎么了?
    小小赶紧站正行了个礼:下午好,占卜师女士。我是来找妙丽汇报之前一起失踪案的后续调查结果的。
    占卜师:哦,我知道那个。妙丽使唤你去找报案人的案子,对吧?
    小小大惊,妙丽女士不但使唤她,还把使唤她的事情告诉了自己的上司,丝毫不觉得使唤别的部门的新人有什么不对。
    占卜师笑了起来:她有事出去了。进来吧,你可以把事情告诉我,我会转告她的。
    小小犹豫了一下,反正是汇报工作,情报司的第二负责人妙丽不在,她的上司占卜师愿意听,那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这么想着,小小乖乖走进了占卜师的办公室,汇报了她是怎么在蒸汽列车上巧遇报案人,得知了失踪人员就是劫机案里的修理工,又是怎么知晓了修理工曾经和报案人一起去过闹鬼避难所最后她把今天早上和傅庭长探索避难所的事情说了。
    没有什么异常。傅庭长认为,应该是有人出于好奇、冒险,或者干脆打赌输了之类的原因,进入封闭的避难所探险,结果遇到了其他人,闹出了闹鬼的传闻,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小小总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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