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清还想在嘱咐他千万小心,可又怕说多了惹人怀疑,只得把担忧咽回肚子里。
不是他不告诉郑曦,这个时代的郎君,同样看中贞节,如果让他知道了,还不知道要闹多大差错出来,且对方又是尊贵无比的郡主,哪是郑曦一家对抗的起的?
到最后还不得是吃了这个闷亏,什么也做不了,反而心里恶心,除了影响生活,百害而无一利。
卫子清想了半天,快到郑曦家时才编好了理由:我与你说个秘密,你知道那郡主为何样貌如此美丽吗?
八卦是人类的天性,郑曦凑过来一脸认真的听着:我听说他到处收集年轻郎君的鲜血,制成丹药来养颜,你可千万小心,我怀疑他是盯着你了。
郑曦挠挠头:怎么这么像唬我的?
卫子清严肃着脸:你觉得我像开这种玩笑的人?你知道为什么郡主家的梅花开的这样艳丽吗?因为有时候鲜血采集的过多,那郎君就就不回来,死了就埋在树下,郎君之躯最养花
郑曦狂摇头示意卫子清不要再说了:我以后看见郡主就躲着走好吧!你别再编故事了,有些恶心。
卫子清面无表情,你只是有些恶心,我快恶心死了,为了救你真是费死了劲。
不管郑曦是否信了他的瞎话,总之他相信郑曦再看见郡主心里绝不会毫不设防。
谢绝了郑曦让他去家里坐坐的邀请,直接回了家。
等看见将军府的大门时,卫子清紧张的心情才稍有了缓解。
卫子清回了自己的屋,关紧了门,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沉声道:小叶子?
无人回应,卫子清皱眉:今日谁跟着我去的郡主府?
屋里不知从哪冒出了两个眼生的黑衣男人,低头待命:影风、影雷今日当值。
你们可随着我进了郡主府?
风、雷二人相对一眼,风率先答道:并无,郡主府由暗堂的一位副堂主看管,将我二人拦下,并未进入。
卫子清错愕:你们今日没跟着我进去?
他躲在竹屋外时还安慰自己,就算郡主要杀人灭口,他好歹还有影卫带他逃跑。这二人竟然告诉他根本没在他周围,自个今日是独自探了虎穴,心里一阵后怕。
二人低头:郡主府也是我们影卫的兄弟们,数量也不少,他们认得夫人,不会出差错的。
卫子清冷着脸:若是我和郡主同时命令,那影卫听谁的?
二人迟疑不语,卫子清闭眼平缓心情:让小叶子过来,你们滚。
二人跪地:夫人,将军走时说了,夜鹰不安排在轮值里。
好,好,宋泊明真是给我安排一群好保镖,我的什么命令也不听,别的我差遣不动,你们现在离开我的视线,别让我再看见你们一次可以吧?
风低头抱拳,应了一句:是。
两人重新隐匿起来。
照他们说的,郡主府的那群人也是暗堂的,那岂不是郡主的那些事暗堂都知道?那就是皇帝也清楚,宋泊明也清楚?
安和郡主迷奸郎君这般熟练,还不知是第几次作案,皇帝就这么放纵此事?
此时阿秀来了,原来是得了卫子清回来的消息,匆匆的赶过来要听八卦。
卫子清被打断的思路,到觉得乏劲涌了上来,这会儿虽然才刚中午,可他经历的事实在耗费体力,单手托着脑袋,简单回答者阿秀的问题。
并无什么好玩的,也自然是未和郡主吵架为了送一位醉酒的夫人回家,正好逃过无聊的宴会,才早早回来的。
阿秀什么有意思的也没打听出来,兴致不高的走了。
卫子清交代了郑儿不许人打扰他睡眠,自个爬上床去,刚沾了枕头就睡得死沉。
傍晚,卫子清被外边一阵喧杂声吵醒了,肚子也适时的跟着咕噜了起来,看外边天色才知道不早了,竟然一觉睡了一下午。
起身打开窗户,看见院子里人影窜动,正好郑儿从院子外小跑着进来,看见卫子清站在窗前,索性隔着老远就喊了起来。
夫人,将军立了功,宫里传消息说要降旨下来,冯管家正叫人设立香案,准备接旨呢!
卫子清眼睛一亮,声音不由的急切起来:他回来了?
再看见郑儿捂着嘴偷笑时,卫子清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有点激动。
再笑撕你的嘴。
郑儿吐吐舌头,老实的在门口站好。
既然是立了功,那必定是把事情处理好了的,人也没听说受伤。
卫子清心里不担忧了,不缓不慢的去镜子前梳洗起来。
接旨要求身着正装,且仪态得体大方,不得辱没了圣旨,他自然要认真对待。
人还未回来,圣旨先到了,宣读的公公笑着说不急,身后的小公公端着呈圣旨的托盘,一同等着宋泊明归家。
府上所有人都得出来迎旨,宫里宣读圣旨也是有一定礼制规格,人也不少,所以大门内里浩浩荡荡站了一群人。
但即使如此,宋大将军从马背翻身下来,进门第一眼,还是只看到了他温婉如水的小妻子俏生生的站在门口,等他归家。
宋泊明心里激动,一把把人抱了起来,卫子清羞愤的一声惊唿,周围人捂眼的捂眼,偷笑的偷笑的。
宣纸的公公笑着咳了两声:宋将军夫夫伉俪情深,实在让咱家羡慕啊。
宋泊明不舍的把人放下,帮清哥儿整了整被他弄乱的衣服领子才转头看向了宫里的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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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福兮祸兮
似是才发现一般:这不是福公公吗?
福公公闪开,露出身后的圣旨:咱们先不急叙旧,先宣旨,镇国将军宋泊明接旨
院子里唿啦跪了一地,众人叩拜。
镇国将军精忠报国,除匪有功虽非宗亲,但念其功劳显赫,破例封镇国侯,钦此
卫子清心里大骇,封侯?
上辈子他只听说过一位异性侯,是那命在边疆征战几十年,最后战死沙场,死后被封的侯。
宋泊明至今还未抗过外敌,明面上最大的功劳不过是除叛乱那一次,怎么算也不够封侯。
宋泊明虽也惊讶,但还是先上前接了旨,叩谢了龙恩,将圣旨恭敬奉在香案上。
福公公笑眯眯的道:恭贺侯爷,贺喜侯爷,可真是一步青云了。
宋泊明谦逊道:以后还得仰仗公公。
郑儿早就在卫子清的嘱咐下准备好了一个香囊,此时低调的送到了福公公手中。
福公公却脸色一变,怎么也不肯收,郑儿本就没经历过大场面,为难的看向卫子清。
卫子清接过来,笑意盈盈的递了过去:大老远的跑这一趟,公公们白白在这吹了许久冷风,只是些酒钱,喝点暖暖身子。
福公公这才又笑了起来:宋夫人好意咱家领了,钱就免了,等侯爷是咱家的福分。
福公公手缩在袖子里,一副坚决的拒绝姿态。
宋泊明冷眼旁观,福公公是皇帝身边最得力的大总管,态度就代表着皇帝的态度,他这般热情,也就意味着皇帝又打算亲近自己了。
自他拒婚后,皇帝一直对他不冷不热,几乎很少私自召见他,他去请安,更是一次没成功过。
拜将封侯,他两样都占了,也不知是福是祸。
送走了宫里那群公公,两人将圣旨供奉到家中祠堂。
回到卧室,宋泊明自行站在架子前脱盔甲,因为身后有绑绳,成了死结,招手喊卫子清过来。
清哥儿,帮我解下。
卫子清心里有再多的话要问,也得耐下了性子,站在他身后,手指灵动,几下帮宋泊明解了盔甲,挂在了架子上。
家里这几日可还好?
好我去见了安和郡主。
宋泊明背对着卫子清,身子一僵,随后强撑着说道:哦,挺好的。
我说,还是你自己交代。
卫子清的手温柔扶上了他腰间,两指捏起一块嫩肉,做好了随时言行逼供的准备。
唉,你都知道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卫子清泄愤般拍了一下他后背,不想搭理他了,起身去了梳妆台卸妆。
身后人脚步声传来,随后温热的躯体凑了过来:生气了?
边说着强行抢过卫子清手里的活计,帮他拆卸满头簪子。
只是他的手粗,做这种活计笨手笨脚的,几下就把他的头发弄得如干草一般。
不用你,快起开。
偏偏宋泊明推开他的手,不许他乱动:不急,慢慢来。
卫子清能感受到他的大手尽量轻柔了,看他认真的样子,卫子清心里也渐渐安静下来,闭了眼享受这宁静的时刻。
不知道过了多久,卫子清听见有人叫他,睁眼一看,才发现自己睡着了。
宋泊明低头轻松将人抱起,放到了床上:这么困?这几日做什么了?
卫子清被叫醒了也就没了睡意,懒懒的躺在床上:没做什么,大概是天气冷了,身子有些懒怠。
可是没喝药?
卫子清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故而提起了今日的所见所闻,他说的平静,宋泊明也听的平静。
这些事你都知道?
宋泊明靠在床头:自然,这些事郡主做的虽然隐晦,但也没瞒着影卫,想是不怕皇帝知道。
他用迷香弄晕郎君,也不是头一次?
宋泊明皱眉,想也是对此事极为反感:先前有过一次,他皇兄知道大怒,但因此事是丑闻,不便声张,也只是罚了他禁足一个月。
那个郎君呢?
宋泊明知道他说的是先前那个被迷奸的,隐晦说道:因为是迷晕的,且又都是郎君,身上留不了痕迹,醒来也不知自己被再加上影卫特意遮掩,并未出什么篓子。
说到这,宋泊明倒是有些奇怪:跟着你的影卫没提醒你那个竹林不能进?要是郡主知道你撞破了他的事,还真有些麻烦,至少日后相见可是尴尬了。
卫子清冷哼了一声:你把小叶子调走,要是给我安排更得力的也就算了,人家也没人听我的,好家伙,我壮着胆子去救人了,心想着就是郡主发现了还能跑。谁知道回来一问,人家根本就没跟我进去,你的好手下!
这怎么可能?
影卫受专业训练,都是万里挑一的人物,他留给卫子清的更是其中佼佼者。
他们说郡主府的影卫有一个副堂主,不让他们进去,你们内部可是出了矛盾?
宋泊明摇头:这倒不至于,守郡主府的是庞峰,他性子爆,不爱让别的人进他的守辖范围。
卫子清虽还是有些郁闷,但告状这种事他还是不擅长干,小声嘟囔了两句:那也该跟我说声啊
宋泊明却想到了其他事,清哥儿进了郡主府,庞峰暗说是一清二楚,且他把清哥儿的影卫挡在了外边,那他必定得负责好清哥儿的安全,重新派人接手清哥儿在郡主府的护卫工作才是。
他的人应该比清哥儿身边的人更清楚那个竹林的秘密才是,怎么就眼睁睁看着清哥儿误打误撞走了进去?
庞峰
宋泊明看了眼明明刚刚还暗自生气,这会儿却闭着眼,不自觉已经靠到他身边的清哥儿,眼神温柔了下来。
他没把自己的怀疑和想法全说出来,不管庞峰有意也好,无意也罢,清哥儿差点掉了坑是事实,他要查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宋泊明将半睡不睡的清哥儿抱起,整个放到了他的胸膛上,清哥儿迷蒙的抬眼望过去,眼中茫然,一副被打扰了睡眠的可怜样子。
男人几日未见妻子,两人共处一床,又都是热血青年,本只是爱怜的轻吻,随后如星火燎原,很快便纠缠在了一起。
清哥儿今日分外情动,大概是几日未沾染荤腥,热情的如同野猫一般,妄想抓住主导位置,想翻身上位。
宋泊明低头在他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卫子清愤恨的咬了他的肩膀一口,随后白嫩可口的郎君被抱下了床,按在了床边的地毯上。
背嵴倚着胸膛,胸膛抵着床边,郎君无处可逃,如在案板上待宰的活鱼,只能张着嘴失神的喘息。
正所谓窗外寒冬将至,屋内春色满园
卫子清的晚饭是在床上吃的,他被摆弄了数个时辰,浑身散了架一样,胳膊都抬不起来,由着人一口一口喂着。
卫子清身后难以启齿的地方即使被抹了药膏,也依旧肿胀难受,突然他灵光一闪,嘴边蹦出了一问题。
那郡主,是如何行房事的?
郎君与男人的构造大致相同,郎君的小弟弟虽然也可以吐水水,高潮,但是硬度远远不够进入紧致的甬道,所以郡主,是怎么上他的那些情人的?
用身体别的部位?还是借用一些不好说出口的工具
宋泊明沉默了,眼看着清哥儿的眼神飘散,想来就知道他这个对情事大胆的妻子脑子里不知道想了什么黄料了。
卫子清自动代入了郡主和杜晗枫的脸,浑身打了个冷颤,忙制止了自己脑中危险的画面感。
宋泊明塞了一勺子粥到清哥儿嘴里,皱眉斥道:好歹也是侯府的夫人了,正经些不行么。
卫子清愤愤的嚼着嘴里的粥,又开始了!
老男人刚刚床上还和他说骚话,搞花样折腾的他死去活来的,下了床又开始装起正经来,好像刚刚那个做起来没完的人不是他一样,当真是**
卫子清躲开了要喂他的下一勺饭,撒娇道:要吃梨。
宋泊明本想跟他说吃饭过程里不能吃凉食,但清哥儿难得这般故意撒娇给他看,抬手取了一小片,塞到了他嘴中。
卫子清牙齿咬了一大半,露了一个小角在外,坏心思的凑过去,嘴里模煳不清道:你也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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