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临安铺子送来一批新衣,方姨娘赶紧拿来给女儿看。
幻姐儿,你看,这是你画的那个衣裳,几个裁缝轮班赶制。你穿上看看。
幻娘看了看衣裳,觉得还勉强满意,她那世看见的公主穿的羽衣是宫里尚衣局缝制的,民间裁缝自然不能比,但也做出了六分样子。
她将衣裳递给旁边的丫头,说:姨娘,先不用试了,我看着可以。这衣裳也不是随便穿的,我现在身上穿的蓝色衣服配着也不好看,粉红的焕烟霞,里面得搭白底衣服。
额,有理,那先收起来,布庄掌柜说,这衣裳看着样式新,有几个客人想要,问能不能给他们缝制?她是想的自己女儿想出来的样式,不能让别人先穿抢了风头,但那布庄掌柜极其看好这图纸,认为会卖得极好,故而极力请求要卖,她方来一问。
幻娘笑:那就给客人做呗,能多赚些钱也好。她那世吃过苦,深知自己能赚钱的重要性,以后她会想办法跟桓家解除婚约,也不想再跟大户人家结亲,到时还得自己赚钱。
闲着无事,又将那世见过的几个式样新潮的衣服样式画出来交给方姨娘,不知道能不能多卖些钱,若卖得好,干脆她自己开个裁缝铺子好了。
太太,我也是听郡主身边的女史说的,老爷最近都在临安,预备着要把那一位也安置到京里去,听说她生了个哥儿,这回要趁郡主做寿高兴,把那一位还有孩子,都带来给郡主相看。朱氏小心翼翼地说。
作为长孙媳妇,她嫁进陆家四年,夹在两重婆婆间,甚是为难。
郡主瞧不上她婆婆,将管家权交予她。
大太太因此便看她不顺眼,时常过来查看账目挑毛病,偏这又是她嫡亲的婆婆,若不小心谨慎地恭维着,相公又会疏远她。
这次郡主要她主持寿宴的事,大太太便几次来问了,让她更加难处,不得已要找点事让大太太消停。
大太太与大老爷感情不合,早先刚成亲的时候,就毒死了他已育有两女的爱妾。陆家举家迁回江南时,大老爷借口出门办理庶务,在临安置了一房外室,甚少归家。
大太太想去上门打杀,但郡主根本不准她出门。
这贱人,居然还生了一个小贱种。到时候你定要让人阻拦,不让她们进门。大太太气急败丧,又觉得甚为丢脸,让媳妇拿到自己弱点了。
朱氏微微一笑,从袖子里拿出一枚装胭脂的白瓷小盒,推到大太太面前。太太,儿媳已将一切都计划好了,才来请太太的示下。
旁边一位仆妇打开胭脂盒,露出里面艳红的粉末。
太太,这是我娘家亲戚送来的,西域奇毒,球织那莎。只要加一点在汤里,就可以让人气血上涌,暴毙。验尸也验不出来。到时候我让人在寿宴上毒死那贱妇,让医生检查也只能说是她有痼疾。留下一个孩子,太太就做主收养了罢,要好生养着,方可使大老爷回心转意。 朱氏以袖掩唇。待几年后,再给那小哥儿吃球织那莎,也可说是他生母传的痼疾。
大太太慈眉善目地点头:你有心了。
为母亲排忧,是儿媳本分。这次寿宴上还有些安排,要请太太的示下,我年纪轻,也拿不准这些故旧亲朋座次该怎么安排。朱氏从袖中拿出一份名单。
大太太心里舒坦了,和蔼地说:我就说嘛,你年轻,那么多老亲戚如何识得,郡主却说有几位女史辅佐,定没事。
太太说的是,郡主自己出身皇家,做事只在乎制衡,不在乎实际效果,那几位女史虽处事干练,却哪里了解我们陆家的亲朋故旧,还有一个四婶,横插一杠子,做事也不大上得台面
临安送来了制好的四轮车,幻娘坐着小车,让人推着,进出十分便利,为此她让人特意送了银子去感谢小王大夫。
还有几天就是郡主的寿宴了,她越发不安,看陈氏每天热情地早出晚归,怕她会被那边大太太给害了。
陈氏说起那边的事,也只说虽几方掣肘,不大好相处,倒也还算顺利。
幻娘总觉得会有未知的变数,心里着急,忽生一计,叫人将小王大夫请到后院。
黄昏时分,李令琦刚刚跟师父出诊回来,连忙拒绝,说不能毁小姐清誉。
领这差事的樁儿便灵机一动,哭着去求秦神医,于是他不得不来到后院。
陆小姐穿着一身藕荷色褙子,白色留仙裙,正坐在亭子里抚琴。
看他来了,对他淡淡一笑,让人摆座看茶。
李令琦羞红了脸,有点紧张又有点期待,这就是人约黄昏后了?
只听陆小姐稚嫩清脆的声音说道:我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小王大夫能够襄助。
若不违道义,只要我能做的,便定当尽力。李令琦颤着声音说,不是准备拒绝的么?怎么就口不由心了?
幻娘灿然微笑,比水中盛放的睡莲艳光更胜。
自然不违道义,求小王大夫乔装打扮陪在我母亲身边几天,我疑心有人要毒害她,若小大夫在,发现不妥,可立即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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