舆论迅速发酵,社会各界强烈关注,对大总统的质疑和要求他出面回应的诉求不绝于耳。
幸好,曹家蒙受的这个莫须有的罪名很快得到了洗刷。
没两天,药厂原厂主顾家有个族人站了出来,称不日前随了日本军舰的爆炸而意外身亡的陆宏达便是药厂的后台。而之前,顾家之所以顶着压力迟迟不敢指认,是担心陆的报复。
为了证明这个说法,顾家提供了一些尚存的与陆之间的往来信件。
随后,陆家迫于舆情也跟着站了出来,承认事情是真。陆宏达的一个儿子出面,代替他死了不见尸骨的父亲向社会致歉,请求谅解,并保证将变卖家产捐助济孤堂,替陆家赎罪。
至此,东亚药厂一案的真相彻底大白。这股猜疑曹家的风波,才算是勉强消了下去。
总统府后邸的西院。
曹昭礼这几天心惊肉跳,因为连续的整晚失眠,脸都浮肿了一圈。
他草草地浏览完秘书官刚给他送来的十几份当天报纸,最后,盯着陆家儿子的告罪书,悬着的心终于慢慢地放了下去。
借东亚药厂制毒获利,这是这几年曹昭礼利用身份做的一个秘密生意。这件事他做得极是隐秘,连自己的父亲也瞒着,没透半点的口风。
前几天,面对那个突如其来的替王孝坤喊冤、影射曹家的报道,大总统第一时间质问。他极力喊冤,称应是王孝坤不甘下野,现在想往曹家头上泼脏水,以达到搅乱局势浑水摸鱼的目的。
对付完大总统后,他火速着手应对,暗中一番安排,把罪名安在了死人陆宏达的头上,终于有惊无险,涉险过关。大总统那里,这两天也没什么动静了。
他推开摊在面前的报纸,闭目在椅中靠坐了片刻,回想几天前刚在报上看到报道时的感觉,那种深刻的如坠冰窟的恐惧之感,直到此刻,仿佛仍未彻底消散。
他一阵心有余悸,怒气便不可遏制地忽然冒了出来。
他猛地睁眼,指着案角这几天堆起来的厚厚一沓报纸,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话:“去年药厂事发,我不是吩咐过,要把事情给我压死吗?现在怎么回事?是谁那里透出风声的?你们这些饭桶!废物!我养你们是干什么用的? ”
秘书官辩解:“公子,去年药厂事发之后,第一时间就消除了全部的证据,该死的人也全都死了,绝不会出岔子的。应该就是咱们想的那样,王孝坤一直在背后盯着,现在玩空手套白狼的把戏,趁机想咬大总统和公子您而已。”
这件事是王孝坤操纵的,这一点毫无疑问。
事情也应该就是如此。否则,王孝坤的手里如果有证据,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一定会放出证据,直接将曹家一棍打死,不会给曹家,或者说,给自己父亲以任何的翻身的机会。
秘书官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王孝坤那边没有证据,现在顾家和陆家也都承认了,事情板上钉钉,不会再有翻案的可能。这个麻烦已经解决,公子您放一百个心吧。”
“大总统那里有说什么吗?”
“没有。早上的这些报纸,他也都看过了。什么都没说。”
曹昭礼慢慢地吁了口气。
秘书官见他神色转好,小心地道:“议会只剩三天了。请愿信怎么办?是放弃,还是不用再等贺汉渚,就那样直接登报?”
曹昭礼脸色阴沉,沉吟不语。
前几天药厂事发突然,他临时被打乱阵脚,一时顾不得这事。
麻烦顺利解决了,当务之急,自然又回到原来的计划上。
现在不但有依附曹家的势力在推动着这件事,连多名外国公使也都已表态,支持改制。箭在弦上,谁敢挡路,注定将被碾为齑粉。
曹昭礼眯了眯眼:“贺汉渚这两天在干什么?”
“那天他离开将军府后,我就派人盯着。当天他先回了丁家花园,后来去了西郊别墅,这几天一直待在那里,半步也没出来过。”
曹昭礼哼了声:“给他脸不要脸,那我也没办法了。备车,我去会会他。”
这时,书房的门被人一把推开。
曹昭礼大怒,扭头正要叱骂,见闯入的是十二妹曹自华。
他和这个妹妹关系一向不错,喜她聪明伶俐,平日热衷的慈善事业也替曹家博得了的不少赞誉,脸色便缓了下来,只皱了皱眉:“怎么了,进来也不先敲门。”
十二小姐道:“大哥,我刚才在门口听到了你们的话。还是让我去吧。我去劝他,务必让他签字。”
曹昭礼盯着妹妹,起先没开口。十二小姐又道:“大哥你身份非同一般,这种关键时刻,背后不知多少眼睛在盯着你的举动。你去见他,万一被别有用心的人知道了,拿去再大做文章,对伯父不利。”
曹家刚经历风波,确实不宜再出任何岔子。
曹昭礼终于点头:“那我就卖十二妹你一个面子,你替我去见他,叫他务必认清情势。”
他的脸上现出一丝冷笑。
“你告诉他,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真不签名也罢,于大总统实无大碍,但他自己这一辈子,也别想好好再过日子了。”
深夜,西郊别墅的后园。
晚上十点了,贺汉渚仍未休息,还在这里忙碌着。
时令入夏,前些天雨水又多,白天太阳一晒,庭院里便草木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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