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了马背,迎着夜风骑了片刻,忽然脸上一凉。
下雨了。
夜雨来得急,很快,雨点就变大了。
她转头看去。
明明不远之外就有个棚子,他却还是那样立在她出发的地方等着她,怕他淋雨引发咳嗽,立刻调转马头,纵马回到他的身旁。
她停下了马,人依然坐在马背上,晃了晃手里的马鞭,“啪”的清脆一声,轻轻抽了下他没受伤的右肩,叱他:“呆子吗?下雨了,也不知道找个地方躲雨?你是想淋雨咳嗽――”
话音未落,手里马鞭一紧。
他竟一把抓住了落在他身上的鞭梢,绕着手掌卷了几圈,随即一拽。
苏雪至没有防备,“哎呦”一声,人便跟着马鞭跌了下去。
贺汉渚单臂,接住了被自己从马背上拽下来的趾高气扬的她,再也忍不住了,吻住了她这张今晚就没饶过他的嘴。
雨点越落越大。远处,闪电撕破夜空,轰隆隆的春雷滚过头顶。
贺汉渚亲吻了她片刻,松开了她,脱了他的外衣,盖在自己和她的头上,牵了马,和她一起跑了回来。
晚上是回不去了。
他带着她来到一间军官住的营房里,迫不及待地关门,拉了窗帘,黑暗里,两人便继续着刚才那个被春雷打断了的亲吻。
年轻男人的身体迅速变得火热,苏雪至的身子也软了,最后他们相拥着,倒在了床上。
就在苏雪至以为要发生点什么事的时候,他却忽然硬生生地停了下来。
苏雪至等了他片刻,听到他用沙哑的声,在自己的耳畔,艰难地说:“要不……睡觉吧……我怕你不便……”
苏雪至摸到了他还抱着自己的右手,牵引着探进自己的衣兜里,让他摸了下里头藏着的东西,耳语:“我没事……我带出来了……”
傍晚她出来赴他的约,虽然匆匆忙忙,但真的没有忘记带上那玩意儿,还不止一个,以备有需。
他的指碰到了,顿了片刻,最后却还是慢慢地缩了回来,依然不动。
苏雪至终于确信,他出了问题。
她将还压着自己的男人从身上推了下去,找到床头灯,开灯,坐了起来,盯着他:“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真的,疑虑不止是今天晚上。
从他去了趟关西之后,回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这本也无妨,并不是说,两人私下相对时,她非要做点什么才好,而是分明已经有了那种亲密的关系――她记得清清楚楚,他们在一起的那头三天里,他不知餍足,时时刻刻都要缠着她的,现在却突然化身成了正人君子。
前些天也就算了,但明天,他都要走了,她也主动相邀,他竟还拒绝了她。
她怎么可能不起疑心?
贺汉渚望着她审视着自己的一双眼眸,心里煎熬万分。
那夜在江船里私见郑龙王,对方开口,一提及她,贺汉渚就猜到了他们的关系。
倘若不是父亲,何来的立场,何来的眷眷之情,会和自己去谈那样的事?
但显然,因为某些不能明言的原因,郑龙王无意和她相认。
而且,据贺汉渚早前从庄阗申那里听来的消息,她本人似乎和她母亲叶云锦的关系也不怎么好。
至于原因,贺汉渚猜测,不排除和外面流传的她母亲与郑龙王的传言有关。
他若直接说出自己曾去见过郑龙王,还和对方有过那样的一段往来,恐怕有些冒昧。
他不想因此惹引出她和郑龙王或者叶云锦之间的更多的误会和不快。
贺汉渚想推搪过去,微笑道:“没有……”
“你有!你就是有事瞒着我!”
苏雪至打断了他的话。
“你从关西回来后,我就觉得你不对劲了。先是说要和我分开一段时间,现在你又……”
冷淡得令她简直开始怀疑起了自己的魅力。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她盯着他,问。
贺汉渚立刻摇头。
苏雪至也只是随口问问而已。
他喜欢她,这一点,她当然不会怀疑。
“那你老实说,是不是你上次去关西,身上哪里受了伤?”
她神色变得严峻,看了眼他身上的某处部位。
她是医生。排除了别的可能,剩下,就是他的身体出了问题。
也只有这个可能了。
贺汉渚一愣,等明白了她的所指,哭笑不得,轻轻咳了一声,侧了侧身。
“怎么可能!我好得很!”
“那你到底怎么回事?”她松了口气,继续咄咄逼人。
贺汉渚是真心想替郑龙王隐瞒的。但对着这样紧逼的她,他实在是无力招架。
不说出实情,自己这里先就没法过关。
郑龙王那里……真的不是他不仗义……对不住了。
贺汉渚无可奈何,只好向她讲了自己当时去见郑龙王、郑龙王对他提出要求,以及后来他去信向对方许诺的事。
苏雪至诧异不已。
没想到他去了一趟关西,竟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难怪他当时回来后,心事重重,摇摆不定。
等两人和好了,在自己的面前,他又变得这么克制。
原来一切竟和郑龙王有关!
难道这位来历复杂的江湖人物郑龙王,真的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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