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魔尊独对时空两位神王，脸上亦是充满了讥讽之色。
    的确。
    神王时代的落幕与上古神祗不思进取、故步自封的落后理念也有一定关系，以至于一群先天神灵被后天修炼的各族修士所取代。
    “你错了。”
    空间神王落在时间神王身旁，也不再出手，翻涌的混沌空间中缓缓浮现出一双灵动的眼睛，紧随其后便传来了空间神王淡淡的声音：“故步自封这个名词应该落在上古诸神灵身上，而非九神王。”
    “先天神灵无需顾及永恒劫难，也就意味着拥有更多的修炼时间，但限于大道壁垒，很难感悟到超越自身属性的大道。”
    “我们从诞生之初，便意识到了大道壁垒的存在。为了突破大道壁垒的束缚，我们做了太多的尝试。”
    小魔尊目光闪烁，也出奇的没有出手，静静的等着下文。
    “若不为此，你以为后天生灵有那么容易崛起？”空间神王的声音淡漠：“九帝的崛起是我们默认的，而他们也很好的帮助我们完成了使命，终结自身以突破大道壁垒的束缚。”
    小魔尊微微皱眉，林琅的本体曾跟随鸿蒙散人的视角经历过九神王统治的时代。后天生灵的崛起的确很容易，并未遭遇到太多阻力。
    就算有，那也是一群先天神的阻挠。
    真正九大神王发号施令，断绝后天生灵修炼之道的事情的确从未有过。
    九帝的崛起也是水到渠成，结束一个时代未免也太容易了些。
    “其实无论是神王时代，还是九帝时代，亦或者如今的群雄并起，这片世界的修炼规则从未变过。”时间神王淡淡出声，道：“当一群人修炼到终点，便下意识的认为前方已经无路可走。而随着时间的不断淡化，后世的修仙者便习以为常。”
    “说是九帝杀了那七位神王，莫不如说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是他们选择了自我解脱。”
    “那七位大帝的选择是结束自己的使命，以另类的新生方式延续寿命。”
    小魔尊皱了皱眉，随即问道：“那他们成功了吗？”
    空间神王摇头，时间神王却肯定的点头。
    “每个人的选择不同，有人已经自甘陨落，以求后人激活他们的大道，比如你身上的光明神王。”时间神王头顶悬浮着一座光轮，幻化出万千虚影，九位神王的面目一闪而过：“也有人选择继续隐忍下去，说不得未来的某一天，他们会以全新的方式重新出现也说不一定。”
    “更有甚者，也有神王将本源融合，创造了一个全新的生命体。它容纳着九神王的大道，未来出世的一天，也便是他无敌天下的开始。”
    小魔尊似乎听懂了点什么，试探的问道：“九道一？”
    时间神王微微点头。
    昔日的林琅就曾经见过这样一个生命体，集合九神王的大道于一身，只不过始终都在孵化阶段。
    想不到那竟是九神王的杰作。
    “我与时间神王参与了他们的计划，但却并未真正参与其中。”时间神王摇头，道：“我们认为时空两种大道合二为一，便足以拥有演化万古的力量。九神王困于自身，尚且尝试各类方法打破束缚。”
    “若说这一点，该是你们这群后天生灵不如我们才对。”时间神王笑了笑，道：“你们不也认为仙王境界后就已经无路可走了，仙帝境界也是一样。”
    “你并未遵循前人之路，这一点开拓精神是对的。”
    小魔尊并未说什么，只是道：“所谓束缚，源于眼界，也是修士思想的锁链。”
    “你说的或许对。”
    空间神王沉沉道：“思想的禁锢不难打破，但真正可怕的是，有人正在为我们编织的牢笼。”
    小魔尊抬头望了眼天，只觉得随着与两位神王的交流，自己的眼界也因此拓宽不少。
    他也沉声道：“我也有这种感觉，冥冥中有人为我们编织了一个谎言，也许就是我们脚下踏着的这片地，抬头就能看到的天。”
    他始终怀疑，那位一手缔造了仙道体系的修士一直隐于暗处。就如同他吸收古今修士的渡劫之力一样。
    那位存在或许也在窃取众生之力。
    只是，仙道的创始人身份已经无从考证。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