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纸堆里翻找,把几张写了字的纸拎出来摆在一起,挨个点了点说:“连起来试试。”
池虞努力辨别那几个左卷右卷,上翘下弯的字。
他?
是?
我?
男?
他是我的男人?/他是我夫君?
池虞张了张嘴,为什么要学这一句话,怪让人不好意思的。
“说呀。”霍惊弦手肘撑在腿上,托着下颚,懒洋洋的坐在她面前,似乎打定主意就要她拼这一句。
池虞吐出一个音就用余光瞟一眼霍惊弦,看他的脸色判断自己对错。
若是眉毛微微挑起,她就把音调再扭一扭,直到扭到正确的位置上,看见那眉毛慢慢落下,她的心也就能随之放下。
猜对了,然后再下一个。
一句话她说得比十句话还漫长。
到了最后一个字,这是池虞最头痛的,男?难!
这个字存心是来为难她这个舌头弹不起来的人,最开始学习的时候她就一直含糊不清,糊弄了事。
而这一回,霍惊弦就是本着学习了一圈总能有点作用,回头来这个词也该会了的心情格外严格起来。
然而她说一次,霍惊弦的眉毛就拧一下。
最后那懒洋洋的姿势都维持不下去了,直起身子,两眼望着她,“不对,你再说说?”
池虞深吸一口气,然后失败。
霍惊弦对她招手,“过来我看看。”
池虞也懒得动,就把身子往前伸,两手正好撑着一个‘他’字一个‘我’字之上。
“看什么?”她迷糊地问。
霍惊弦伸出手掐着她两颊,“你舌头怎么回事。”
池虞听说过,有些八哥学不来人话时候会惨遭剪舌头,她不会被修剪舌头吧?
“你想什么呢?”她的表情那么明显,霍惊弦虽然看不懂具体内容,但是看她一脸惨色也猜到一二。
“张嘴,我看看。”
虽然挺难为情,可是看见霍惊弦认真的表情,她实在很难拒绝。
所以池虞就在他的目光之下慢慢张开嘴,嫣红的唇瓣里舌头躲在洁白的贝齿后不安地卷起。
好像是躲在坚固堡垒之后的那截柔软脆弱的存在忽然暴露在外,让它有些羞涩蜷缩。
霍惊弦忽然觉得挨着她脸颊的手指开始发烫,而自己的目光想要挪开却无法挪开。
好像那是一个什么摄人心魄的深渊,让他想挪开眼,又想要更加靠近。
池虞觉得被人这样盯着舌头看总觉得很不自在。
这么近的距离眼睛更是不敢乱瞟,根本不知道落在何处才合适。
于是她就将目光往下挪。
霍惊弦的下颚紧绷,那优美的弧线犹如刀削过,一截颈微向前倾,凸起的喉结忽然颤动了一下。
可是他没有说话,只是在无意识地上下滚动。
过了好一会,才听见他哑了半度的嗓音,“我教你。”
“啊?”池虞眨了眨眼,还不太明白他的话。
更因为没有上扬的视线而错过他脸上紧绷起来的神色。
就在她发愣的下一瞬,她眼前一花,好像是什么东西迅速朝着她靠拢。
她张开的唇就被堵上,温热滑软的东西侵入她的檀口。
肆意掠夺、攻城略地。
让她的深思一下飞出了九霄云外。
那一个下午,她学了很久的弹舌。
第66章 敷衍
好笋出好竹, 好师出好徒。
池虞的西丹语在好师和好徒的不懈努力之下,突飞猛进。
终于从‘你我她’上升为‘你吃了吗’和‘别动我,我有人’等简单句。
挞雷对她竖起拇指哥, “好厉害,我还以为你学不会, 因为西丹语那个舌头特别难卷。”
池虞手指下意识捂住了嘴。
正巧霍惊弦带着几人从坡下的几顶帐子经过。
从云层中泄出的几缕光照在他脸上,他抬头往上看来,目光一下就捕捉到她偷闲放风的身影,然后唇角牵出一抹淡笑。
池虞连忙竖起手上的一叠纸挡住自己的脸, 似乎是在认真仔细把那些鬼画符记在脑袋里。
虽然只有短短的对视, 但是她还是看懂了那抹笑。
分明在说等他忙完,就要回来抽查她功课了。
想起那一日, 霍惊弦‘言传身教’, 致力于纠正她的发不对音的状态。
她现在都还存有手指微颤的后遗症。
往事不敢细想, 越想越羞得慌。
虽然教学的方式有些不寻常, 但是好处也十分明显。
她逐渐摸到了西丹语发音的窍门, 进步也酸喜人。
唯一不妙的是, 因此她也变成被抓住尾巴的猫,被人肆意逗弄。
一但她出了错, 霍惊弦就凑近, 打趣道:“是还想我‘亲自’教吗?”
池虞晃了晃脑袋,将那些旖旎的画面从她脑袋里甩出去。
挞雷只看见表面她惊人的进步速度,丝毫不知她背后的艰辛苦楚啊!
*
这几日池虞和霍惊弦一直睡在一个帐子里,但是大月左看右看, 觉得自家小姐每日就跟没事人一样, 不由心下奇怪。
得知二人大好的夜晚都是各自安好、各睡一边,大月更是诧异。
沉默给池虞梳了梳, 还是忍不住开口:
“世子他是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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