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候。
也不知道是哪个婆子一声惊天动地的惊呼:国公爷!国公爷不好了!夫人!夫人夫人夫人小产了!被世子给揍得小产了!
小产!
夫人!
怎么可能!他都两年没进过她的房里了!
当下。
镇国公脸色一僵, 脸上的颜色可以用透黑二字来形容了,黑了之后又是一阵青绿色。
背在身后的手死死的握拳, 后牙槽更是死死的咬着,不知道忍了多大的怒意。
要不是如今这里围了不知多少的丫鬟婆子,恐怕镇国公当场掐死余氏的心都有。
也不知是哪个眼尖的。
那个刚刚还惊声尖叫的婆子,更是手忙脚乱的冲了过来,高声叫道:国公爷!国公爷不好了,夫人晕死过去了,世子爷,世子爷肯定是得了癔症,刚刚还不分青红皂白的打死了老太太身边伺候的丫鬟。
夫人正要查明原因呢,不想世子爷又发疯了一般掐着夫人的脖子,活生生的把人给弄得小产了。
那说话的婆子一看样子就知道她一定是在余氏身旁伺候的,但是又不是那种近身伺候着的人。
毕竟事到如今,余氏身边伺候的那些人,知道房里是如何情形的丫鬟婆子,如今都战战兢兢的缩在一旁呢。
就怕这事情败露出来后,那遭殃的要了命的事情,是她们下人的祸患。
所以余氏房中是个怎么样的情形,那婆子根本就不清楚,如今更是急着邀功又急急忙忙的把事情抖了一遍。
当即。
镇国公的面色那就更黑了,他抬起一脚狠狠的踹向那婆子的心窝子:不长眼睛的东西,滚开!
那婆子当场惨叫一声,捂着心口摔在了一旁,双眼一翻便晕死过去。
镇国公绿着脸,几个大步就走了过去。
老太太一看外头大步走来的长子。
瞬间她精神一震。
急忙忙的过去拉着镇国公道:魏昇你看看你前头那妖妇生的好祸患!他这要做什么!我还没死呢,他如今当着我的面是要把他的继母给逼死去?
不就是看着继母又有了身子,黑心肝的东西,竟然连我那未出世的金孙都容不得,硬生生的把人给弄没了!
你说这样的祸患留着干嘛?迟早有一天要坏了我们国公府的门楣和风水!还不如早早弄死了去!
老太太这心思本来也就是个狠辣的。
她看着这样子的魏珩,之前还有些犹豫,毕竟是这府上独苗苗的男孙。
但是不听她使唤的男孙,还有个碍眼的生母,她怎么能忍得了。
如今她索性就干脆狠了心,在魏珩面前也不装慈爱了,那苍老的眉眼间都是深深的厌恶。
她死死的揪着镇国公的手,看那神情就是要逼得镇国公魏昇当场就答应了她,废了魏珩。
镇国公被老太太死死的抓着手,几次想张口,却又是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毕竟这事关他作为一个男人的面子与尊严。
要是当场就在这里承认了余氏那肚子里头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他日后他在外头行走,在官场上同僚之间他还要不要做人了。
这事要是真的闹出去。
那可是好大一顶绿帽子,比之前嫡妻和离之后转身就嫁给了当今帝王更为轰动的八卦 。
毕竟上次他没有被绿,而这次是活生生的在自家的院子里被绿了个通透。
镇国公深深吸口气,死死的忍了下来。
他眉眼寒凉的看着已经被魏珩丢早一旁的余氏。
老太太也是个狠心的。
心里头看不惯余氏,表面上余氏作为当今皇后娘娘的庶妹,她又不得不忍着,如今那人因为小产留了一滩的血。
也不见她吩咐一声,把外头的大夫或是赶紧把宫里头的御医给请过来,而是还死死的揪着金孙没了,要把魏珩弄废这件事。
镇国公反手握住老太太的手,忍着心头的怒火与烦躁:这件事儿子来处理,这天寒地冻的母亲回院子里头好好休息便是,儿子定然给母亲一个满意的答复。
不行!老太太当场就拒绝道,她根本不信他这儿子会亲手废了魏珩。
虎毒不食子,更何况她这儿子的心根本就是个软的!
不然,当初怎么会同意和林氏那个妖妇和离。
那妖妇不过是林家一个庶女,得了这个好命嫁进了她府上。
但是竟然忍不得她给自己的儿子房中塞姨娘通房,硬是闹脾气足足闹了一整年,最后才和离。
要是她,她本打算着先把这个媳妇给磨死了,到时候随便找一个理由搪塞过去,不出一年再找一个听话的便是。
却不想老太太这算盘还没打好呢。
镇国公就一纸和离书把人给完完整整的送了出去。
最要命的是,那头老太太她的气还没消呢。
没想到那个妖妇转身就勾搭了当今帝王,不出两年就当了贵妃,就连作为诰命夫人的她见着她都不得不打碎牙齿连着血往肚子里吞,还要给曾今是她媳妇的人屈膝行礼。
所以老太太都快气疯了,而且魏珩又长了一张,跟他生母极为相似,或者说比她生母更为好看的脸,魏珩从小又是个不服管教的,看久了老太太就越发的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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