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珊气得咬住他的衣衫,磨了磨贝齿,“去了帝姬府,奴婢就没命出来了。”
明越帝姬的手上不知沾了多少血,不差她一个。她惜命,可不想早早香消玉殒。
“怎么还学那狗崽子了?”陆喻舟掐开她的嘴,逼她直视自己,“咬坏了,你赔?”
地上的小黄狗啃着椅子腿磨牙,陆喻舟斜睨一眼,捏住宝珊的耳垂,“这把椅子,你也要赔。”
宝珊蹬蹬小腿,试图把小黄狗撵跑,可她坐在男人腿上,根本够不到小黄狗,小腿一晃一悠间,不知触动了男人哪根神经,被男人狠狠按住。
脊椎下弯,很不舒服,宝珊扭动腰肢,挣开男人的手,看了一眼燃了小半的线香,红着眼尾道:“奴婢愚钝,不知如何取悦主子,还请主子明示。”
陆喻舟讥诮道:“你都坐上来了,还要我明示什么?”
宝珊僵坐着不动,刚刚不是都逢场作戏给赵薛岚的眼线看过了么,为何还要继续?他不是不喜欢她吗?
可能是嫌她思考的时间过长,陆喻舟单手拖着下颚,“你的时间不多了。”
宝珊知道,即便失了她,他也能找到其他女子逢场作戏,照样能击退赵薛岚。看着即将燃烬的线香,宝珊一咬牙,靠了过去,可出乎意料,男人忽然后仰,只叫她碰到了凸起的喉结。
她颤下眼睫,大着胆子慢慢嘬着。
感受到喉结上传来的温热,陆喻舟原本平静的心湖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中,泛起阵阵涟漪,气息一刹那紊乱,揽住女子后背的手也慢慢向上,在她背上游戈。
宝珊的气息比他还乱,很想放弃却还是依顺地窝进了他的怀里。
书房外响起叩门声时,宝珊的一侧衣襟落下肩头,露出一根打着蝴蝶结的金丝系带。
莹白的香肩、凌乱的长发,配上一张无辜的面庞,堪比祸国妖妃。
年少时只从书卷上读到过关于妖妃的描写,脑海里没有清晰的轮廓,此刻,陆喻舟从书上认识的颜如玉,全都变成了宝珊的面容。他眸光渐渐深邃,面有愠色地看向紧闭的门扉。
仆人的声音染了焦急:“世子,宝珊姑娘可有准备好?明越帝姬要回府了。”
听此,宝珊紧紧搂住男人的脖子。
仆人还想叩门,却听门板“砰”的一声响,像是花瓶砸过来的声音,吓得他赶忙捂住嘴巴,生怕惹恼了世子爷。
旋即,屋里传出一道低沉的声音:“转告明越帝姬,宝珊是本世子的人,谁也带不走。”
第11章 宝珊,过来守夜
清雅幽静的书房内,宝珊被男人放在罗汉床上,衣衫被那双完美的大手剥落。她闭上眼睛,能想象出那双手挑开盘扣的情形。
清醇的茶香袭来,落于唇上,带着点点试探,磨人心智,可也只是短短的触碰就撤离开来,落在了带着红痕的脖颈上。
那吻冰冰凉凉,那人若即若离,像是极力在保持清醒,克制着迸发的欲念。
经历过上次的行房,宝珊知道,无论何时,陆喻舟都是清醒的,不会沉迷于任何事,哪怕是心火燃开,也不会让自己陷入不可控的局面。
他永远是站在云端的理智者,游刃有余地操纵着别人。
后颈的系带被挑开,宝珊蜷缩成虾子,羞赧地抱住男人,嗫嚅道:“主子...我来了...”
小日子。
当触及到男人冷情的眼眸时,后半句话生生卡在了嗓子眼。在他这里,她的不方便算得了什么?
罗汉床的上的女子安静了,舒展得柔柔顺顺,等待被采撷,可陆喻舟却停了下来,扳过她的脸,“来了什么?”
“小日子。”
“月事?”
“...嗯。”
陆喻舟年少失去生母,身边又没有妹妹,不懂得月事很正常,但他见识过慕夭以月事威胁宰相夫妻这样那样,对此稍有了解。
“很难受?”
宝珊哪好意思跟一个大男人探讨月事的痛苦,也觉得太小题大做了,于是摇摇头,“还好,头一日会稍有不适。”
如一盆冷水浇灭了刚刚冒起的火焰,陆喻舟从她身上跨回腿,起身走向檀木桌,为自己倒了一盏凉透的茶。
宝珊扯过衣衫拢在身上,有点无措地看着他。屋里打转的小黄狗看他们忙完了,摇着尾巴上前,在宝珊面前翻了半圈,露出圆圆的肚子。
宝珊没搭理小黄狗,趿上绣鞋走到男人身后,大着胆子搂住他的腰身,柔声道:“再过三日,奴婢就能伺候主子了。”
腰上的手臂似化作了绕指柔,勾缠心智,陆喻舟很不喜欢被人影响情绪的感觉,皱着剑眉掐开她的手,“不用你伺候。”
“......”
宝珊噎了一下,想起明越帝姬的脸,就又搂住了他的腰,可怜巴巴道:“咱们讲好的。”
背上的娇躯柔若无骨,陆喻舟捏下眉骨,“没说反悔。”
凡事需要趁热打铁,宝珊钻进他怀里,脸贴在他硬硬的胸膛上,恨不得让他签字画押以免不作数,“主子别再变卦了。”
怀里的猫儿太擅长得寸进尺,陆喻舟磨磨牙,掐住她的腰将人抱上檀木桌,双手撑在桌面上,“我想变卦,你又能拿我怎样?”
宝珊抿着小嘴不讲话,眼里尽是对他的控诉。
陆喻舟捏捏她的脸蛋,“别试图左右我,你火候不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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