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什么?不攻自倒!
自始至终,他想要的就只有她而已,可是……
事实上,百里卿言也根本不知道自己此刻究竟在做什么,想要做什么,又在计较什么。甚至在踏进这新房前,他的心里都还藏着丝丝雀跃,但所有欢欣却都在推开门看见女子因受伤而缠裹着的手掌时,消失殆尽。
的确,她终于嫁给自己了,也终于允诺永远不会离开自己……
但这一切的一切,却都是因为另外一个男人!
一想到这些,百里卿言便陷入了无休止的煎熬中,难以自拔。面对苏凉为了那个男人不得不向他屈从的样子,他几乎是恶劣的,没有任何理由的,便想要撕毁那些所谓的交换条件,就仿佛这样便能销毁一切她在乎那个人的证据。然而,当苏凉真的因此而露出绝望的表情时,他的心口却又像是被狠狠的扎进了一根刺,更尖锐的疼痛瞬间便蔓至了全身。
他想要什么……
他只不过是贪婪的想要她的心而已……
心?
抬眼对上女子那盛满忧色的双瞳,百里卿言突然有些自嘲的勾了勾嘴角,笑容冰冷。
有没有那么一天,这双光华灼灼的眸子也会因为自己而流下,哪怕是一滴眼泪?
果然,他可以用无数种胁迫的方式或是卑劣的手段得到她这个人,但那颗心,竟是无能为力啊……
冷峻的眉宇间,掠过一丝疲惫。
见百里卿言始终不吭声,只一味的揉着眉心冷冷的抬眼看自己,苏凉的声音愈发低了下来,喃喃重复着,“你究竟想要什么……”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她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住了腰间垂下的穗子,像是溺水的人终于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若是你喜欢那个没有记忆、目不视物的莫凉……可以再对我用一次黄泉奈何散,如何……”
“够了!”百里卿言猛地站起身,低喝了一声,满脸的阴云密布。
为了那个人,甚至连黄泉奈何散都可以再一次不眨眼的喝下……
松开的十指渐渐紧握成拳,后知后觉的百里卿言终于清楚的意识到,用那个男人的生死去胁迫苏凉,真正最受折磨的,不是那个男人也不是她,而是自己,是那个因嫉妒而坠入深渊的自己……
然而,哪怕是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竟还是难以自抑的想要继续,继续将女子逼迫至死角,继续去试探,去试探她究竟能为那个男人做到哪个地步。哪怕知道最后遍体鳞伤的一定是自己,他也抑制不住的想要继续。
就像义无反顾的……飞蛾扑火?
百里卿言已经没有了理智。
苏凉被那一声“够了”喝住,眸中的无奈之色更甚,正垂眼思索时,却见那眸色冰冷的男人已经疾步逼近,右眼皮突然不安的跳了起来,“你……”
手腕骤然被扣住一拉,她整个人都朝百里卿言的方向踉跄了几步。
还未来得及抬眼,头顶上方蓦地响起一低沉而压抑的声音,“吻我。”
苏凉一愣,惊愕的抬头看向身前正散发着森森寒意的男人。
错开那棱角分明却紧绷着的下颚,她几乎是难以置信的看着那线条一流的薄唇缓缓启开,冷漠而禁欲的再次重复着那两个字,“吻我。”
“……”
“不是说什么都能做吗?”嗓音夹杂着些冰霜,有些刺耳。“只要今晚我满意了,明日便下令放你心心念念的那个男人离开,如何?”
那一字一句尖锐而锋利的狠狠扎进苏凉的心口,那密密麻麻却源源不断的痛感,远远超过了昨日剑锋划过掌心的疼……
意料之中,不是么?
可为什么,听他这样说出口的时候,还是如此难以接受呢?
到底是是为什么,一定要将她逼到如此的地步……
苏凉紧紧攥着的手渐渐松开,眸中映衬着那满屋喜庆的红色,不断安抚自己。原本就是洞房花烛夜,原本就要过这一关,原本……
百里卿言垂眸,看着女子越来越红的眼眶还有那毫无血色的双唇,理智也稍稍回归,眉眼间有一丝悔意转瞬即逝。
正不知要如何收回自己方才说出的话,唇上却是蓦地一凉。
满屋动荡的烛光将红衣交缠的两人映在了对面的墙壁上,男子扣着女子的一只手腕,而女子受伤的那只手绕到了他的颈后,脚尖轻踮,仰头吻上他紧抿的薄唇。两人影子中间贴着的那个喜字格外应景,分明是极为暧昧极为恩爱的画面,但若是无法忽略这幅画面产生的前提,事实就变得极为冷酷……
感受着自己唇上轻轻贴着的柔软唇瓣,百里卿言眸光急缩,深黯的眸底戾气暴增。
苏凉缓缓退了开来,长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扇形的阴影,“君子一诺。”
“……既然如此,”百里卿言阴沉的俊容上突然多了一丝危险和冷酷,“师父就再牺牲的彻底些如何?”
还未等她回过神来,人便已经被狠狠抵在了身后的朱漆床柱之上,唇舌蓦地被攫住,苏凉的呼吸渐渐凌乱,就连神情也有些恍惚了……
——师父,我错了。
——有阿钦在,就绝不会让那些人伤师父分毫。
——只要有师父,就够了。
一声“师父”,顿时牵扯出许许多多的回忆来,那窒息感渐渐漫过意识之时,唇上却是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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