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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争

    时尔两腿跪了起来,扶着白嘉宴的性器顶着自己一点点的往下坐,尽管里面湿的彻底,可尺寸相差太大,还是有些吃力,两个人都秉着呼吸享受这感觉。
    终于彻底坐了下去,白嘉宴还没动,就舒服的头皮发麻,到底是第一次,被肉壶似的内壁软肉不住的搅的销魂极了,恨不得把人按在身下不停地抽插。
    时尔有些疼,可更多的还是爽,底下又酸又痒,她也耐不住了,手抵着白嘉宴的胸不住的上下起伏,尽管有意阖着唇,但呻吟声实在是忍不住,一丝一缕的溢了出来。
    没几分钟,时尔的速度就慢了下来,到底是办公室坐久了,腰肢软的要命,没什么力气,白嘉宴才尝到甜头,哪儿能许她慢下来,掐着腰一起身就把人按在了身底下。
    先是逮着时尔的舌头一阵的嘬,把她口腔里舔了个遍,跟吃什么山珍海味似的意犹未尽,又揉着时尔的乳尖给她增添快感,没想到时尔底下一个收缩夹得他差点射出来,拍了她肉呼呼的小屁股一巴掌,又亮出尖牙:“老实点儿。”
    说着,就加快了速度,一开始还是三浅一深,后来索性放开了大开大合的干,一下一下的猛力的插,入的时尔不住的哼,底下越来越近紧,显然是快要到高潮。
    第一次结束的很快,时尔本就敏感,白嘉宴的久旱逢甘霖,都憋不住。
    第二次时尔就没那么好运了,射过一次的白嘉宴有了经验,憋的火也散出去一些,开始可这劲儿的弄她。
    掐着她的腰,用性器的头部一下下的蹭她敏感的阴蒂,等她软着嗓子求的时候才慢慢的插进去,又是一寸寸的碾,小心翼翼的磨,还用手指掐着她的阴蒂有节奏的揉,恨不得给她揉成一滩水,后来被这开荤的男孩儿撞得腿根都红了一片,浑身上下快没好地儿,求饶也不管用,小狼崽子发了狠的顶,要不够似的,腰动的极快,也瞧不出他累来。
    也不知道他最后到底弄了几次,时尔被一波接着一波的高潮淹没,有气无力的任由他为非作歹,连求饶的力气都没了,只能呜呜的喘。
    最后的印象是白嘉宴右手掐着她的腰,侧着身子慢悠悠的插,仿佛是终于解了馋,饭后还有再来一顿点心,唇齿在她的后背和脖颈处不停地纠缠,又扭过时尔的脸吻她的唇,眼里的占有欲在黑夜里愈加明显。
    时尔的嗓子哑的快说不出话来,断断续续的从喉咙里挤出几个音:“累呜真的不要了”
    对方蹭着她的后脖颈撒娇,声音又轻又软,却无端透出一股狠厉:“乖,等我这次射出来。”
    “你快点”
    “嗯。”
    一夜春宵。
    时尔卧室的采光极好,早晨的第一束阳光洒进来的时候,可以看到床上睡得极沉的两个人以及满地的衣服。
    手机铃声响了两遍,时尔却仍然睡得昏沉,她陷入了梦魇,梦里的她被困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里,但门是开着的,她的手脚也无任何束缚,可她知道,她走不出那扇门。
    白嘉宴闭着眼伸手去摸手机,他也困得睁不开眼,从闭眼到现在也就睡了四个小时,还没这倒霉的电话铃声吵醒了,接通后放在耳边,他还没来得及说声喂,电话那头的皮熠安就火急火燎的说开了。
    “十二,我昨天想了一宿,还是决定把这事儿告诉你,我说完你也别急。路子及他出事儿了,简照南前天晚上回南城就是因为他,说他现在情况很不好,有严重的心理疾病”
    白嘉宴半醒不醒的,被皮熠安这一通话砸的一脸懵,嗓音里带着懵懂的哑:“安姐?时尔还在睡。”
    皮熠安在那头险些把电话摔了,声音都快吼的劈叉了:“白嘉宴?!”
    白嘉宴的耳朵受了大委屈,他嘶了一声,还是懵:“怎怎么了?”
    只听见皮熠安在那边儿低低的咒骂了一声,叹了口气十分无奈的说了句没事儿。
    白嘉宴被皮熠安这通电话给弄得没一点儿困意了,他把时尔往怀里拥了拥,问皮熠安道:“要我把她叫醒吗?”
    皮熠安:“不用,歇着吧。”
    这他妈都叫什么事儿啊,皮熠安挂了电话后愈加烦躁,她总觉得事情会越来越乱,乱到理不干净,最后只能一剪子剪断。
    带着这种糟糕的情绪,皮熠安在午饭的时候又接到了简照南的电话,他没说路子及的具体情况,只是再三强调不要同时尔说。
    皮熠安心里躁的要命,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怎么做才是对的,她甚至不停的反省自己当初带时尔离开南城是不是错了,犹豫半晌还是问了句:“是路子及不希望十二知道吗?”
    简照南给了肯定的答案。
    他挂了电话后没有回病房,而是先去吸烟区抽了根儿烟,吞云吐雾间又想起昨天早上见到路子及时的场景,小王八羔子真是够吓人的,送到医院一检查倒是还好,身体状况倒是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糟糕,他的问题是在心理上。
    裴东新婚,人家不可能放下和媳妇儿度蜜月的事儿来陪路子及,临走前把他知道的情况和简照南都说了,又把曲龄风的联系方式给了他。
    曲龄风实在是个尽职尽责的医生,她刚听说这件事儿就来了医院,那时候路子及还没醒,简照南趁着这机会和曲龄风聊了聊。
    曲龄风有的职业准则时时刻刻在她脑子里刻着,她能说的情况并不多,临走前犹豫了一下,还是和路子及说了她近日对路子及病情的判断。
    “我之前一直以为路子及病因的根源于和前女友分手,现在却有些拿不准了。”
    简照南问:“怎么说?”
    “他之所以压力大到出现自残行为,绝不可能是某个单方面的因素造成的,前女友只是其中一个因素,还有一部分是因为他的父母。从和他的交流中就可以判断出来,他总是刻意的逃避这个话题,他潜意识里在怨恨家人,但他的情感不允许他这么做,时间长了,他把自己都骗了个彻底,甚至于,他把所有人的伤害都归咎于自己,哪怕那些与他无关,哪怕他才是受害者。”
    “您的意思是说,他把自己塑造成了加害者的角色。”
    “对,简先生应该知道他一直偷偷的去看他的前女友吧?”
    “知道。”
    “他去见她,但是从不敢出现在她的面前,因为他觉得自己不配,在一定程度上,他是想赎罪。”
    “赎罪?”
    “准确的来说,是替母亲赎罪。”
    当天下午,路子及转醒。
    他醉酒不论,主要是洗凉水澡导致高烧和伤口发炎,分开了都不是什么大毛病,放在一块儿就够呛了,虽说不伤及性命,但也足够让人浑身酸软,头晕目眩。
    路子及迷迷糊糊的盯着简照南看了一分钟才认出人来,有气无力的喊了声“师哥”。
    简照南给他掖了掖被角,神色看不出喜怒,仍旧是平常那股子淡然的模样,“醒了啊,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路子及浑身都不舒服,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摇了摇头。
    简照南瞥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叫了医生过来又是一通检查,最后确定真没什么大碍,只需静养。
    “路子及,你知道今早送你过来的时候,医生差点报警吗?”简照南语气平缓,仿佛在说‘今天天气很好’。
    路子及仿佛丧失了“羞愧”的功能,连对不起都说的毫无波澜。
    简照南本意也并不是真要拿他怎么样,心里也明白他现在的状态不对,揉了揉他的头发,无奈道:“歇着吧,有什么事儿等明天出院再说。”
    这就熬到了今天中午,路子及精神刚好一些,开口第一句就说:“师哥,我的事儿你别和时尔说。”
    简照南应了声,什么都没问。
    如此,才有了简照南和皮熠安通电话的那一出。
    抽完烟,简照南回病房,发现路子及已经收拾好了,精神气虽然还不足,但最起码人瞧着是正常的,穿上衣服盖住伤口,他仍然是那个光鲜亮丽的路子及。
    师兄弟俩没多说什么客气的话,处理好医院的事儿后就打车回家。
    坐上了出租,简照南才问:“你想去我那儿还是回江北别墅。”
    路子及说:“江北。”
    一个多小时到江北别墅,简照南跟路子及一块儿下了车。
    “介意我参观参观吗?”简照南十分客气的问。
    路子及终于对简照南露出了见面以来的第一个笑,带了些许自嘲:“师哥,你别臊我了。”
    时尔的房间一团乱,被褥团成一团堆在床尾,床单上似乎还有一血淡淡的血痕迹,路子及的白衬衫像一块儿破布似的被丢在浴室角落,整个房间都透出一股破败的味道。
    路子及给简照南倒了杯水,说:“师哥,你先喝口水,我去收拾收拾房间。”
    简照南点了点头,自顾自的到处转悠,仿佛真的是来做客一样。
    路子及口中的收拾房间,针对的只有时尔那一间,他非常自然的换了床单被褥,塞进洗衣机里转,趁这个时间来了一通大扫除,擦窗拖地,通风透气,最后还喷了些空气清新剂,洗好床单后他晾在院子里,还叫简照南一块儿帮他抖了抖。
    整个人瞧着不能再正常了,根本看不出来有一点儿毛病。
    等都忙完了,路子及叫了外卖,在院子里摆好桌椅招待简照南,哥俩往肚子里填了点东西,才预备开金口说话。
    简照南这人瞧着十分君子,温温润润的模样,其实心眼子都在揣在肚子里,说句话能绕十八个弯儿,现下也是如此,想说什么并不直说,反而瞅了瞅花园里的那片杂草,问:“从前这里种的是什么?”
    路子及一愣,似乎是不明白简照南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他没来之前不知道,等姚莉枝嫁过来后花园一直是她亲手打理,一年四季都有不同的颜色,漂亮的紧,“不太清楚,一直是我妈打理的,我也叫不上名字。”
    简照南点了点,唠家常似的回道:“小的时候,我妈也挺爱弄这些花花草草的,后来我弟弟骆一逐渐大了,到了青春期,三天两头的闹,她也没精力弄这些了。”
    路子及嗯了一声,安安静静的听着。
    简照南接着说:“我没跟你说过吧,我是弃儿,是爸妈把我领养回去的,没想到后来又生了骆一。”
    路子及哪儿知道这些,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只是喊了声师哥。
    简照南笑了笑,挥了挥手继续说道:“爸妈都觉得我是福星,觉得因为领养了我才有了骆一,对我更加的好。我一开始也挺高兴有个弟弟,直到听到家里的阿姨说,假的就是假的,怎么着还是亲生的好。”
    “我开始对比爸妈对我和骆一有什么不同,有一点差别都会自己偷偷地气上半天,但是我从来不敢和他们说,因为我是‘假的’,我怕他们不要我。直到有一天,妈妈当着我的面开除了那个阿姨,她和我道歉,直到现在我都还记得她和我说的那句话。”
    “她说:孩子,你可以埋怨妈妈,妈妈没有高你一等,妈妈也是第一次做妈妈,会做错事,会说错话,如果你有不开心,任何事都可以和我讲。”
    “师哥,你想跟我说什么?”
    “人的多面的,是复杂的动物。小路,你不是个糊涂人,这么简单的道理应该明白,人没有单纯的善恶,全凭你怎么看罢了,善良和恶不能相抵,你母亲对你好和她做错的事不能放在一起比较,你没有资格也没有能力把她的错归咎自己,这对你太不公平了,对时尔也不公平。”
    路子及的低着头,沉默良久,手还是控制不住的有些抖,嘴唇开阖,眼眸里流露出来的痛苦是那么的清晰,甚至于音调都不稳:“师哥,我没办法二十多年了”
    接下来的话路子及怎么也说不出口,可简照南明白。
    二十多年了,一夕之间,他从天堂掉到地狱,亲妈变后妈,马上就要结婚的心上人满眼厌恶的仇视他,几天之内天翻地覆,他还没真正的明白发生了什么,一个好好的家分崩离析,他连挽回都来不及,就失去的一无所有。
    从没有人问问他,路子及,你害不害怕,你觉不觉得委屈啊,你一个人能撑得过去吗,你是否想靠着爱人的肩痛哭一场,你也可以理直气壮的质问母亲为何欺骗你吗,你的错真的大到要承担这个后果吗,你可以想念时尔吗,你也需要她的温柔抚慰吧,你可以挽回吗,可以补偿吗,可以独占吗,可以爱她吗?
    哪怕一个人都没有,没有人这样问过他。
    所有人都说,算了吧,你要走出去,不过是年轻时的一段恋爱,你以后会拥有无数次这样的感情。
    你的悲伤是懦弱,你的病因是胆怯,你自作自受,你的痛苦是因你太过矫揉造作。
    即便是这样,那就是错的吗?
    勇敢是爱,懦弱也是爱。我太过珍重,我怕行差走错,我怕她再有一丝难过,所以我胆怯,我造作,如果她可以因此而远离尘埃,如果她可以如愿以偿获得新的爱。
    路子及突然问道:“师哥,那个人对她好吗?”
    简照南淡淡的:“我不知道。”
    “师哥你告诉我吧。”路子及甚至带了一丝恳求。
    简照南沉默良久,恨铁不成钢一般的叹了口气,“小路,即便那个人对时尔有千千万万的好,你怎么就知道那是她想要的?你不能一厢情愿的一再退让。”
    “如果她也一直在等你呢?”
    “你要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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